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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要往人多的地方走,容易出亂子?!?/br> 哪知冰糖卻說:“看你就是個不懂行的,越是人多之地,就越是有收獲啊?!?/br> 葉伶俐倒是沒有記起來,這位“小姐”本職工作是個騙子,業余之外估計手也不太干凈。 她們很快就到了人群邊上,硬是擠到了最前面,原來是一位風韻猶存的少婦正被人扔在了街上,她的行李散落一地,頭上的發髻也掉落在了地上。店小二指著她破口大罵:“不要臉的女人,出門住店居然不帶銀子,沒把你扭送到官府,算你走運?!?/br> 少婦嘴角噙著血絲,一雙美目里盡是憎惡的光芒,痛斥道:“你少血口噴人。我的銀子遭人偷了,我自會想辦法補償給你??赡恪赡憔谷弧瓱o恥之徒!” 人群中sao亂不已,紛紛都在猜測究竟誰說的才是實話。葉伶俐葉女俠可是一個肝膽相照的俠女,哪里忍得了柔弱無依的女子遭人欺凌,當先站出來說:“好你個人模狗樣的畜生,竟然乘人之危,得手不成就捏造謊言,將人家姑娘當街趕出。你還是人嗎?” 店小二也是個火爆脾氣,見有人竟然敢出頭,眼一橫痛罵道:“這是老子的的客棧,沒錢就別住店,住了才說沒錢,不是找茬還是什么?” 葉伶俐冷哼一聲,輕蔑地看著他:“不就是錢嗎?說,多少?我替她付!” 店小二張口就說:“連住帶吃,五十兩!” 葉伶俐瞪大了圓圓的眼睛,上前一把揪住小二的衣襟,雙目熊熊燃燒著火焰,一個字一個字都從牙縫里擠出:“五、十、兩?老娘半個月薪酬也不過五十兩,你這黑店是張口打劫??!” 小二原本瞧她一個嬌小無力的小姑娘,心生輕蔑之意,這會兒被她揪著領子,竟然有些喘不過氣來,也就沒了先前的氣焰,不服輸道:“她已經住了十日了,說要等相公回來??墒鞘者^去也不見人影,誰知道是不是撒謊想要白吃白住?!?/br> 聽得這話,葉伶俐的怒火已經積攢到了極點,怒吼一聲:“那你也不能把人家隨意丟在大街上,那是人啊,是人!不是破麻袋!” 隨著她的怒吼,她一把又抓住了小二的腰帶,一聲震天般的虎嘯,竟將那小二整個人拔地而起,平舉過頭!圍觀者眾人無一不是驚訝得眼睛掉出,下巴快要落地。 這看似嬌小可人的姑娘,竟然將一個個頭比她還高一個頭的成年男人平舉起來,像展示戰利品一樣向著四面八方環視了一圈,任憑男子亂撲亂叫,也無法掙脫分毫。 終于,姑娘滿足了,狠狠地一丟,就將他丟到了對面一家豆腐攤上。灼熱的豆腐腦淋了小二一身,疼得他哇哇直叫,痛哭流涕。 眾人這才將早已瞎掉的目光投回到女俠的身上。只見她身著赤色裹身勁裝,一頭烏黑的長發打了小辮,輕盈地甩在腦后。若非方才那驚世一舉,誠然是一個小家碧玉型的美人。 可是方才那一幕深深烙進了每一個人的腦海中,久久難忘。幾乎人人都在心底嘆出了同一句話——姑娘,我敬你是條漢子! ☆、菁菁夫人 阮翎君正在書房里面忙著,茶香清幽,陽光暖人,一派愜意與自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遠遠地,自月洞門便傳了過來,打破了這唯美的平靜。 “何事驚慌,有話歇一歇再說?!彼艘豢诓?,氣定神閑。 白若水大喘著粗氣,滿面都是潮紅:“小姐……小姐和伶俐……上街去了!” 阮翎君還以為什么事,目光繼續落在書頁上,淡淡地說:“我又沒限制她的自由,何況還有伶俐跟著?!?/br> 白若水一口氣緩上來,這才說出了后半句:“她們救了一個姑娘回來?!?/br> 阮翎君自書頁上抬起頭,眉心微微蹙著,但也無可奈何:“讓那姑娘休息好了,就打發她走吧?!?/br> 白若水穩住氣息,終于能夠平靜而準確地列數道:“為了救這個姑娘,她們打翻了豆腐攤,瓜果攤,還有客棧桌椅若干。另外,還欠了五十兩銀子,是那姑娘的住宿錢?!?/br> “啪”的一聲,阮翎君的臉色都青了,勉強克制住自己才沒有發出怒吼,牽了牽嘴角平靜地說:“她們在哪?!?/br> “在小姐房里?!?/br> 女子哭哭唧唧地沒有一刻停歇,一邊道謝一邊哭,哭得兩只眼睛都腫了,還在哭。 葉伶俐一個頭兩個大,抓狂地敲了敲自己額頭,湊上去對那姑娘說:“別哭了成嗎?都已經沒事了,我可不是請你來我家里哭的,多不吉利!” 女子果然止了哭聲,一雙明眸泫然而泣,但忍住沒有發出聲音。 葉伶俐徹底瘋了,緩緩回身對著門柱使勁地撞著頭。冰糖倒是顯得平靜多了,她沒有葉伶俐那般俠肝義膽,甚至對于苦難,早已經麻木。禮節性地輕撫著女子修長的手,慢慢問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姑娘可否告知?” 女子用衣袖拭著眼淚,正準備說,門外又踏進兩個高大的人影。 白若水好奇地看著葉伶俐,粲然一笑道:“伶俐,你在練鐵頭功嗎?” 葉伶俐白了他一眼,想要說什么,又欲言又止,臉上微微發紅扭過了頭去。另一個男子目光雖然靜若止水,卻宛如深潭一般望不見底,他負手立于床前,看著女子柔聲說:“說吧,不用在意我?!?/br> 女子對他肅然的神情感到了些許的懼意,冰糖連忙為她解釋:“這位就是天水莊的少莊主,阮翎君。你不必在意他,他天生就長了一張別人都欠他的臉?!?/br> 阮翎君劍眉輕蹙,狠狠地剜了冰糖一眼。 女子稍稍安下了心,略作思索,便揚聲嘆了口氣道:“小女名為菁菁,本是一名孤女,幸得相公收留,便做了他的陪讀。今年相公打點好行裝準備入京考試,小女怕他一路寂寞,便與他一同上路。哪知在路過這個地方時,相公忽然遇到了熟人,兩人相談甚歡,徹夜未歸。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好久留,便獨自回了客棧。哪知……”一滴清淚劃過秀麗的容顏,她又哭了起來,哽咽道,“哪知他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冰糖悄悄嘆了口氣,阮翎君則是毫無反應,慢聲說道:“那位友人,你可知姓甚名誰?” 菁菁搖了搖頭,只用衣袖抹著眼淚。 “長什么模樣,可還記得?” 菁菁也搖了搖頭,嗚咽道:“我只匆匆見了他一面,一個婦人家,也不便盯著別人瞧。因此不記得他長什么模樣。只記得……” 她頓了頓,眾人一齊轉向她:“只記得什么?” 她幽幽地嘆了一聲,似在回憶,又似迷茫,最后輕吐出一句:“只記得他腰間配著美玉,晶瑩如雪,手里還拿著一把骨牙制的扇子,風流倜儻,頗受姑娘的喜愛?!?/br> 幾個人都相互交換了個眼神,阮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