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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羞成怒的神情。他冷笑一聲,“呵呵,看不出來趙小姐才是刑偵問話的一把好手!算我大意了!” 他將目光從趙秀臉上挪開,直視著鏡頭,還煞有其事地舉起了右手?!拔野l誓,我以下的話皆是出自本心,基于事實真相,并愿意為此擔負一切法律責任。在本次七家灣監獄和省城監獄發生的連環殺人案中,正被通緝的月朗朗并非致其死亡的直接兇手。我沈棟,為了規避自己的嫌疑,為了讓自己免受牽連,因此刻意指使引導名下報紙,做了部分不實報道,歪曲了事實,對月朗朗小姐的名譽造成了惡劣的影響,特此證明,并表示由衷的道歉!” 沈棟字正腔圓地說完以上所有,才狠狠放下了右手,重新看向了趙秀,“這樣可以了吧?你別指望我連兇手的名字都告訴你!我可不想死!” “知道了知道了,你用不著總是強調?!壁w秀心不在焉地說道,“不就是殺人兇手和那個幫你恢復青春又給你設下陣法的修行者,是同一個人嘛!猜都猜到了,你不能說的嘛,對吧?” “哼,你知道就好!”沈棟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趕緊說清楚!不要事后出爾反爾,不講道義!” “等會兒啊,那個……沈大叔,不好意思啊……剛才我一時沒準備,手抖了,拍得有點模糊。你能不能看著鏡頭,再說一遍?我保證這次拿穩手機!”趙秀語氣中滿是抱歉,卻還是堅定地舉著手機正對著他。 沈棟怒火上涌,剛要發作卻又再次咽了回去,誰讓他剛剛一時氣憤,沒說一聲就開始陳述了呢! “你拿穩手機!我再說一遍!最后一遍??!”他的視線自然而然地集中在了手機背面那小小的攝像頭上。 卻不知是不是趙秀故意所為,剛才還畫面很穩的手機開始輕微晃動起來,連帶著畫面也有節奏的時而模糊時而清晰。 看著視頻的魏白和孫權不自覺地精神恍惚起來,更別說當時的沈棟,不一會兒,畫面中的他就變得雙眼無神。兩只胳膊也無力地垂在了身側。 感受到胳膊上突如其來的鈍痛感,魏白一下子清醒了,脫口而出道:“催眠?!” 他瞄了一眼身邊還在迷迷糊糊中的孫權,一巴掌拍在他的腦瓜上,才狠狠瞪向趙秀:“你會催眠術!為什么不早說!” “我要早說了,你能讓我一個人接近沈棟?”趙秀瞪了回來,“兇什么兇,要不是我掐你一把,你現在早就和沈棟一樣,乖乖任我擺布了!” “你這個……” “嗯?什么?我怎么了?發生什么了?”魏白話沒說完,就被一臉茫然的孫權給打斷了。 ☆、321 逼問 暴怒被打斷,魏白縱是有天大的火氣也不能當著趙秀的面,將孫權暴打一頓,只能重重地拍了他的后背一把,“清醒了沒?剛剛我們兩個都中了這女人的催眠術。 ” 孫權眨了眨小眼睛,也很快想通了前后因果,于是贊嘆聲脫口而出,“通過手機?還是這樣間接的方式?趙秀你可真是深藏不露??!難怪當初山陰市的學校都不肯收你!” 他說著說著,不禁疑惑起來,“你完全可以憑自己的能力過得更好,即使趙傳不去做販毒的勾當,也能衣食無憂,你怎么不勸勸他呢?早一天金盆洗手,說不定也就不會被當小白鼠了?!?/br> 趙秀臉一黑,“入了那行,哪能像你說的那樣輕易脫身?!”她煩躁地偏過頭,不欲多說,只是催促道:“你們兩個趕緊看,看完了手機還我。有什么想問的也趕緊問,我今晚還打算睡覺呢!你們要通宵別拖上我!” “看!看!這就看!”孫權打了個哈哈,又給魏白使了個眼色。 魏白瞪了他一眼,用力戳了一下播放鍵,暫停的進度條又開始向前滑動,畫面中的沈棟卻依舊保持著雙手垂下的姿勢,雙目無神地看著鏡頭。 不一會兒,趙秀的聲音便再度從手機中傳出,“你是誰?” “沈棟?!?/br> “你的妻子是誰?” “朱美華?!?/br> …… 沈棟機械地回答著她的問題,從無關緊要的事情到曾經的尷尬糗事,他都或快或慢地一一說了出來,不帶半點掙扎。 直到趙秀慢慢接近正題,問起了這次的案子,他才明顯出現了猶豫,回答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有個熱心的朋友介紹你認識了一個修行者,還說愿意幫你墊付費用,有沒有這回事?” 沈棟的眼瞼微微跳動了一下,然后緩慢地搖了搖頭,遲疑地吐出兩個字,“沒有?!?/br> 盡管他的回答與先前朱美華所說完全不同,可趙秀的聲音卻聽不出任何驚訝之意。她緊接著便追問道:“因為你的那個熱心朋友就是修行者,是不是?” 沈棟的臉上出現了明顯的抽搐,他艱難地點頭道:“是?!?/br> “和你一道輪流使用微信騙取實驗尸體的人,也是他,是不是?” “是?!鄙驐澱f出這一個字,瞳孔已經放大到極致,似乎看見了什么令他驚恐無比的景象。 但趙秀卻沒有停下,依舊用不急不緩的聲音詢問道:“你和他平常是怎么聯系的?” “電話……約……見面……”沈棟含糊不清地說著,嘴角開始不斷留下唾液。眼珠毫無規律地飛快亂轉起來。 “嘖!”視頻中聽到趙秀十分清晰的嘖嘴聲,緊接著便出現一聲巨大的門響聲,再然后魏白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鏡頭之中。 而不到2分鐘之后,眼口歪斜,全身都在抽搐的沈棟便爆頭而亡! 先前事情發生得太突然,魏白還沒有看得那么清楚,只隱約看見沈棟的狀態不對??扇缃窨赐赇浵?,他才知道沈棟的情況是在這個女人面前一點一點惡化的。 魏白不由再次看向趙秀,甚至連憤怒都被驚訝壓制了大半。他難以置信地問道:“你就眼睜睜逼著他去死?” “我只是問他一些問題!”趙秀不悅道,“你們不是也想知道嗎?” “你在明知道他腦袋里有東西的情況下還敢這樣逼問他?他的樣子你又不是沒看到!竟然還不停止?”魏白用力一巴掌拍在了鎖住趙秀的橫檔上,震得整個椅子哐哐作響。 趙秀毫不示弱地吼了回來,“他送我哥哥去死,我為什么不能逼問他?我怎么知道那什么陣法真的會害死人?我以為他最多就是變成傻子而已!” “你這是殺人!明目張膽地殺人!在警局的拘留室里殺人!”魏白控制不住地咆哮道。 “我沒有殺人!”趙秀高聲尖叫,眼睛里露出一絲后怕的恐懼,“殺人的是陣法!殺人的是他那個朋友!魏白,你是警察就可以這樣冤枉人嗎?!” “冷……冷靜……”孫權被這兩人一聲高過一聲的對峙嚇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