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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就拿今天死掉的那人來說,你相信嗎,他昨天這個時候,狀態和這里的所有人都一模一樣。為什么今天獨獨就只死了他一個?” 他抬起頭,揮手從病床上掃過,“這個問題找不到答案,明天,后天,大后天,這里現在還有呼吸的人,每一個都有可能突然死去?!?/br> “說說這些犯人的癥狀吧?!蔽喊滋Я颂掳?,看向掛在每個床頭的點滴,“現在給他們用的是什么藥?” “沒用藥,”屠寅將幾個快要見底的吊瓶一一更換,“這些只是葡萄糖,里面沒有藥。維持他們不餓死而已,你放心,那些死掉的人肯定不是因為昏迷衰弱而死,以我的醫生執照發誓?!?/br> “那兩個照顧他們的獄警是什么來頭?有沒有可能……”魏白好似不經意地隨口問道。 屠寅想了想,“你懷疑哪個?老實的?還是賊眉鼠眼的?” “有區別?” “當然有,一個是原本監獄的犯人,刑滿釋放后沒地方可去,孫獄長特批允許他留在監獄做護工,沒編制的那種。還有一個是本地人,據說有個八桿子打不著的親戚做獄警,看他閑在家里沒收入就介紹到這里。聽說前兩年正好有個缺,就給他補了編制。 屠寅給了他一個“大家都懂”的眼神,“七家灣監獄嘛,被劃分到山陰市后,陸陸續續走了不少人。所以……” 魏白皺了皺眉頭,“那也應該寧缺毋濫,警察隊伍怎么能這么隨意?” “他也就是想巴結極樂苑,平時做事還算老實?!蓖酪冻鰬T常的笑容,“他有個優點,那就是膽小,不敢做違法亂紀的事。要不孫獄長也不會留下他?!?/br> 魏白點點頭,“行,我自己看看這些人的情況,不影響你工作吧?” 屠寅做了一個“你隨意”的手勢,便走到墻角的辦公桌坐下,隨手抄起了一本書看了起來。 魏白瞄了一眼,書皮是一本,用來打發時間倒是不錯。 昏迷不醒的人足有十多個,將不大的醫務室塞得滿滿當當。至少有一半的病床都是臨時架設的。 床上的病人乍一眼看過去,幾乎與停尸房的那些死者沒什么區別。 一樣的白頭發,一樣的老人斑,一樣的瘦弱。 魏白伸手碰了碰,才確定他們真的只是昏迷,比那些死者多了一口熱乎氣。 仔細看,才能看出他們的胸膛極為緩慢而輕微地起伏著。 死人不像死人,活人不像活人。 這是魏白對比了兩處之后,最直觀的感受。 他看了一眼沉浸在中的屠寅,沒有打擾他,徑直走出門去。 小顧擺脫了那名獄警的糾纏,正想進門,見到魏白不由一愣,“魏隊長,你這么快就檢查好了?!?/br> “我只大概看了看,之后還是會讓專業的人再來檢查。讓監獄的人保存好尸體?!蔽喊走呑哌叿愿赖?,“準備一間屋子,把這些人的檔案都拿過來,死者和昏迷的都要?!?/br> ☆、231 3秒速到 也許是早有準備,小顧很快便將魏白想要的東西全部準備妥當,還貼心地準備了盒飯。 他有些歉意地端著兩份飯,在魏白對面坐下,“我們獄長和馬叔拼酒去了,今晚恐怕都不會過來。魏隊長,這些檔案我陪你一起看吧?” “沒關系,難得遇到熟人,他們高興就好?!蔽喊滓槐菊浀卣f道,“反正明天他們該看的材料還是得看的,一個也跑不了?!?/br> 小顧笑了笑,眼底流露出一絲羨慕,明明是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人,可是卻能這樣對自己的領導談笑自若。但是他并不嫉妒,因為他知道得很清楚,這位魏隊長雖然出身不錯,可做到今天的位置,卻是憑著真本事。光是來山陰市之后,兩次重傷就不是自己這小身板能承受的。 兩人都是十分務實的人,匆匆解決的晚飯,便各自拿起檔案看了起來。 包括昏迷者在內的所有受害者,年齡最大的剛過60,最小的是48歲,基本呈平均分布。 從刑期來看,最重的自然是死刑,最輕的也被判了15年有期徒刑,至于罪名,那就五花八門什么都有,殺人,受賄,搶劫,幾乎包括了所有類別。 魏白將其中的死刑犯挑出來放在一邊,與老馬給他的名單相對照,果然所有的名字都能一一對應,而其他受害者則確實不在名單上。 名單上一共有15人,死了5個,還有10人昏迷。名單以外的,死了3個,昏迷了5個。 這是一個微妙的比例,占大多數的還是月朗朗接觸過的人,按照正常流程,現在要做的,就應該是提審月朗朗了,然而…… 魏白想到此處,不由苦笑起來,別說提審,他現在恐怕連那女人的行蹤都找不到。當然,他也可以直接將月朗朗寄身的朱雀鑰匙拿到手,威脅她現身,前提是,他不怕惹惱乾昭昭…… “叮鈴鈴……” 魏白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掃了一眼屏幕,頓時莫名嚇出一身冷汗! 說曹cao,曹cao到。打來電話的正是乾昭昭!他十分猶豫地看著手機,那丫頭該不會是心靈感應到自己動了什么不該有的念頭吧? “魏隊長?”小顧疑惑地抬起頭,看著桌上響個不停的手機,“你不接電話嗎?” “接!我接……”魏白一下驚醒,連忙拿起手機走到門外,按下了接聽鍵。 “傻鐵塔!你怎么才接電話?”手機那頭傳來乾昭昭不滿的聲音,“你去哪兒了?怎么還不回來?你忘了今天晚上有洗塵宴嗎?鬼廚們準備了好幾天呢!” 魏白一愣,猛地一拍額頭,他把這事兒忘得干干凈凈! “昭昭……事情是這樣的,臨時有個案子,很緊急,我跟老馬出門查案了,現在不在市區里,你自己吃吧,多吃點,好好補補,知道嗎?”他有些氣短地說完,忐忑不安地等著昭昭的回復。 “查案???那你怎么不叫上我一起?山陰市的案子?那應該離市區也不是很遠吧?你在哪兒?什么時候能結束?我讓朗朗姐去接你!” “月朗朗回去了?”魏白脫口而出,隨即才發覺自己過于激動了。他平復了一下心情,盡量用不刻意地語氣問道,“我這里差不多快好了,她什么時候到?” “額……”乾昭昭明顯沒想到魏白會答應得如此爽快,停頓了好一會兒,似乎是把手機拿開,和屋里的其他人小聲說了些什么,然后才對魏白說道,“那你等一會兒,朗朗姐馬上就能到。你在哪兒?” “我在七家灣監獄。她……” 不等魏白說完,乾昭昭的電話便“咔”的一聲掛斷了。 僅僅3秒鐘后,魏白甚至還沒回過神來,就聽到身后傳來一個毫無感情的聲音,“魏白,我到了?!?/br> 魏白發誓,他這一生大概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