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這事兒就更沒法說了，醫院哪有不死人的？跟我媽能有啥關系？”

    乾昭昭一下噎住了，頓時覺得自己剛剛的問題真傻。她想問的并不是這個意思，可是李富生回答的也沒錯，醫院每天死了那些人，一個普通住院幾天的病人又怎么會知道？

    “1833這組數字你有印象嗎？”魏白單刀直入地問道。

    乾昭昭想了想，這一組數字應該就是李富生父母死亡的時候，現場留下的那一組了。

    老實說，其實兩人都不抱希望，要是眼前這個不著調的男人知道這數字是什么意思，當年警察調查的時候不可能錯過。

    卻沒想到李富生竟然點了點頭，十分理所當然地回答道：“有印象??！這不就是我爸媽死的時候，涂在那輛自行車上的數字嘛！我咋能沒印象呢？”

    乾昭昭只覺得自己的心情猶如坐了一趟過山車，現在只想把這家伙暴打一頓。她忍耐著怒火，決定碰碰死耗子，“那2009這個數字呢？別告訴我說是09年！”

    “2009？”李富生難得的陷入了思考中，“2009，這數字咋這么耳熟呢，好像有點印象。對了！長樂醫院！這是長樂醫院的病房號！20樓2009號，我妹她公公當時就住這個病房！”

    “死耗子還真碰著了……”乾昭昭呆呆地呢喃道。2009，正是余卿卿的生父生母以及爺爺奶奶外公外婆6人死亡時，不同現場留下的，相同的那一組數字。

    “你真的想不起來1833？難道不是當年你媽住院的病房號？”她咽了一口口水，不死心地問道。

    李富生撓了撓腦袋，嘿嘿地干笑了兩聲，“我媽其實就住了1天院，第二天就偷偷辦了出院手續。后面都是假裝的，沒在病房待，反倒是去樓上2009串門了。和我妹的公公婆婆也混熟了，妹夫不就不好開口追回住院費了嘛！”

    “你確定你母親當時住的病房是在2009號房的樓下？”魏白摳著他的字眼，再次確認道。

    ☆、80 把嘴給我閉緊

    “額，這么說的話，好像我媽當年是住18樓。 有一次她說起過，什么‘電梯全是人，等電梯還不如走樓梯快，反正上2層樓就到了’之類的話。病房號我就真不知道了，領導，不瞞您說，當年我壓根兒就沒去過我媽的病房?！?/br>
    李富生努力讓自己的眼神看起來誠懇一些，卻無奈天生長得矮小佝僂又賊眉鼠眼，怎么看都顯出一種jian猾的模樣。

    魏白不置可否地合上本子，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看著他，慢慢說道：“今天我們就問到這里，你說的話是否屬實，我們回去后會仔細驗證。近三個月內，你不要搬移住址，我們有可能隨時找你。老馬，讓他留下詳細的聯系方式?！?/br>
    老馬拍拍胸脯，直道沒問題。

    等到一屋子人走了個干凈，李富生都還哭喪著臉。那老jian巨猾的老警察可不是沒問題么，不僅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還留了自己那一眾狐朋狗友的聯系方式，連左鄰右舍都囑咐過了。

    這還不如直接把他以聚賭的罪名給扣下呢！

    卻說離開的幾人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長樂醫院，也就是如今的第四醫院。

    原本心中的躊躇滿志，在看見第四醫院那整齊嶄新的住院大樓時，頓時消失了一大半。

    魏白皺著眉頭狐疑道：“老馬，這家醫院不僅更改了名字，連當年的住院大樓都好像拆除重建了，病人的住院記錄會不會？”

    “按說應該不會?！崩像R想了想，不是很肯定地回答道，“18年前，電腦雖然還稱不上十分普及，可是像醫院這種地方都是最先配備起來的。檔案應該不會丟?！?/br>
    “找人問問唄！就算住院記錄找不到了，能將那么多人都牽連進來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說不定有老醫生記得呢！王翠花不是說過，這長樂醫院雖然改頭換面，可醫生還是那些個么？”乾昭昭四下看了看，便率先走向了住院大樓的服務臺。

    服務臺的小護士怯生生地看著人高馬大的魏白，直到他和老馬掏出警官證，都還將信將疑，“你真的是警察？我們醫院最近沒發生什么事故??？”

    魏白板著臉，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道：“我們只是想查一下貴院多年前的住院記錄。還請配合工作?！?/br>
    小護士扁著嘴，“這個我這里查不了，你們要去找我們領導?！?/br>
    一個多小時后，經過層層上報，魏白等人才終于見到了如今的第四醫院院長。

    院長姓錢，長得白白胖胖，貌似彌勒佛，也不知道是從什么地方趕來，生生在這已經涼爽下來的初秋跑出了滿頭大汗。

    “警察同志？我們醫院絕對沒有發生醫療事故！”錢院長還沒站定，便搶先開口道。

    乾昭昭不由扶額，這第四醫院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從一個前臺小護士，到各級醫師主任，到這兒第一句話都是這個？難道警察來醫院只有調查醫療事故這一種可能性么？

    魏白沉著臉，將說了至少4遍的話又重復了一次，“我們來這里是為了查閱貴院以往的住院記錄，并不是因為接到醫療事故的舉報電話?！?/br>
    “那就好，那就好！”錢院長一邊擦著汗，一邊引著眾人去往他的院長辦公室，“我們醫院可是很規范的，只要在這里看過病的病人，一定記錄得詳詳細細！對了，警察同志，你們要查什么時候的住院記錄？”

    “十多年前?！蔽喊缀?。

    不知為什么，他總覺得這錢院長太過熱情了，反而顯得有些刻意，似乎有些心虛？

    錢院長微微一怔，卻沒說什么，只是指著自己辦公室的那一臺電腦說道：“你們稍等，我給你們打開查詢系統?！?/br>
    只見他打開電腦后，輸入了一長串密碼，便將位置讓給了魏白。

    魏白也不客氣，只是沒過多久，他便皺起了眉頭。

    “鐵塔，怎么樣了？查到了嗎？”乾昭昭滿懷期待地看著他。

    魏白卻抬起頭，看向了錢院長，“為什么只能查到10年前的住院記錄？”

    錢院長擦了擦額頭的汗，隨即理所當然道：“我們第四醫院建院至今也就10年，當然只有10年的記錄。別的醫院還不一定將住院記錄保留這么長時間呢！”

    “第四醫院的前身是長樂醫院，歷史遠不止10年，之前的記錄在哪里可以找到？”魏白直視錢院長的眼睛追問道。

    “警察同志，你這不是為難人嗎？這你要問以前長樂醫院的負責人??！我們醫院只是續用了同一塊地皮，和長樂醫院可沒半點關系。我到哪里去找他們的記錄呢？”

    錢院長挺直了腰板，理直氣壯，還有些不耐煩起來。

    “那好。我們調查過了，第四醫院有不少醫生是從前長樂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