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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能看到門的!整個屋子又沒窗戶,又隔音,我也不可能隔著墻對她做什么??!我送完昭昭,第一時間就回審訊室了!這案子可是您來山陰市的第一個案子,說句不好聽的,我就算想摸魚偷懶,也不敢往您的槍口撞??!” 魏白擺擺手,“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br> 他反復將監控畫面倒退重放,卻百思不得其解。 監控設備拍攝的畫面還是很清楚的,前半段就和他透過門縫看到的景象差不多。 兩個年輕一些的警員正在詢問王翠花一些基本信息。王翠花態度很不耐煩,但勉強還算配合地回答了一些。 可就在老馬進入審訊室大約十幾秒之后,甚至他還沒坐定,王翠花卻突然狠狠一拍桌子,倏地一下站了起來,尖叫道:“你們憑什么對我刑訊逼供!” 監控將老馬等人的表情捕捉得清清楚楚,那真叫一個一臉懵逼!只聽老馬下意識地說道:“王翠花,我們離你至少有1米半呢,你別想誣賴我們??!” 這時,王翠花卻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動作。 只見她舉起自己的雙手顛來倒去,反復看了大約半分鐘,又抬頭死死盯著老馬進入時并未完全關緊的門,突然就沖了過去! 老馬不久之前才從魏白這里得了命令,懷疑王翠花與沈莉這祖孫倆的關系有異常,哪里肯這樣輕易就放走她? 一邊是先跑為快,一邊卻離門口更近,兩人一下子就在審訊室門口撞在了一起。 兩個年輕的警員見狀,也連忙來幫忙。從監控上看,三個男人對王翠花一人,雖然占據了上風,但到底有所顧忌,堪堪只能攔住她,卻僵持住了。 老馬見魏白一直盯著自己三人和王翠花扭打在一起的畫面,心里突突跳個不停,終于忍不住解釋道:“那個,魏隊長,小馬是我兒子,他也是看我被王翠花打了,情急之下,才下手稍稍重了一點點,這個不算違紀吧?” “小馬是你兒子?”魏白的視線從屏幕移到了老馬的臉上,難怪他總覺得那兩個年輕警員中的一個看著有些眼熟呢! 老馬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點頭道:“您也知道陰山市沒人愿意來,特別是警察這職業更高危,一般年輕人就算想來,家里也不讓。這不,我們就只好內部招聘了,程序上是有那么一點點不規范,可是我向您保證,小馬和小牛絕對稱職!” “還有小牛?就是他?”魏白指了指監控畫面上另一個年輕警員。 “對對!他是老牛的兒子。老?,F在正帶人在外面走訪呢!晚上就能見著了?!?/br> 魏白不置可否地點點了頭??墒堑搅送砩?,他才愕然發現,小馬和小牛竟是整個山陰市警局唯二的兩個年輕人! ☆、9 迷信的蔡局長 晚上6:43,外出取證調查的所有警員都在老馬的催促中,返回了警局,準確地說,應該是警局對面一個不起眼的大排檔。 魏白見老馬定了這樣的一個地方,不由有些意外。大排檔之所以不起眼,完全因為它是臨街露天的。也就是說,白天他經過的時候,警局對面還是普通的居民樓,只有到晚上才在沿街的馬路上擺出幾張簡陋的桌椅,變身成大排檔。 “老馬,這個應該屬于占道經營了吧?有營業許可證嗎?市容部門不管?” 老馬剛從老板娘那里拿了點菜單走過來,就被這個新隊長叫到了一旁耳語起來。 一聽是這問題,老馬也摸不準這新隊長到底是什么意思,只連連擺手道:“魏隊長您誤會了!這個不是大排檔!就是我們自家人心疼我們辦案吃不上飯,才就近找了個地方,臨時借用一下!” 魏白挑了挑眉,“不用給錢?” “額,這個,家屬有這份心意,我們也不能讓人家倒貼不是?”老馬有些尷尬。 整個山陰市的警察都習慣將這兒當做“據點”了,白天人家送盒飯進警局,晚上擺個攤兒,供大家坐下來聊聊。 多美的事兒??!就連他們快退休的蔡局長請客,也是在一片地方!也就這個魏白,初來乍到,看哪兒都覺得不對勁! 魏白其實倒不是想追究什么占道經營,只是對于老馬這樣分外替自己省錢的行動有些意外。要知道就算是還沒參加工作的時候,宿舍哥幾個出去搓一頓,都不會這樣輕易放過他。 莫非? “山陰市警局的財政狀況是不是有點緊張?”魏白努力讓自己問得婉轉一些,可還是讓老馬的臉一下子變成了豬肝色。 他含糊道:“這事兒您以后就知道了。咱們先吃飯,再耽擱下去,我們又得加班到半夜了?!?/br> 當然,他的內心戲就要復雜多了! 財政?警局哪里還談得上什么財政!除了大家必要的死工資和必要的設備維護以外,其他所有的錢都孝敬給那個小姑奶奶了!就是警局一把手的蔡局長,都不知道多少年沒見過獎金長啥樣了! 就這樣,那小姑奶奶手里還握著至少6位數的欠條! 要不然,這個刑偵隊隊長的位置是怎么空缺下來的?還不就因為前任隊長實在不堪重負,找了門路,腳下抹油了嘛! 哦,對了!這新隊長還剛一落腳就得罪了昭昭!天知道這小姑奶奶又要“訛詐”多少錢呢!這絕對不能走公款!絕對不能! 老馬十分隱蔽地向魏白投去同情的目光一枚,然后很快便恢復了正常,熱情地替他介紹起刑偵隊的其他成員。 山陰市的刑偵隊人很少,只有不足十人,而且大多都在40歲以上。據說,基本都是現在的警察局長蔡金宏,當年調來山陰市的時候,跟著他一起過來的老班底。其中年紀最大的老馬和老牛都已經超過50歲,和蔡局長一樣,離退休不遠。 二十來歲的只有兩個人,也就是老馬和老牛的兒子,魏白在中午的時候已經都見過。 鑒于老馬已經提前打過預防針,魏白并沒有表現出太多驚訝,只默默在心里的待辦事項中又加上了一條。 與老馬相比,老牛顯得不大精通人情世故。 他一見老馬陪著一個年輕人入座,便省去了所有客套,直挺挺地問道:“新隊長魏白?” 同樣都是50多歲的老牛明顯比老馬要精壯一些,皮膚也略黑,聲音有些悶,鼻音略重,如果不仔細聽,很有可能根本聽不清楚他在說什么。 但是,也許他自己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所以刻意放慢了語速。 魏白一邊打量他,一邊點頭道:“我是魏白?!?/br> 老牛得了肯定地答復,立馬掏出一個小本本,一字一頓地匯報道:“祖孫關系僵硬,奶奶王翠花經常打罵被害者。父親忙于工作,與被害者零交流。父母離異,母親十年前外嫁,從未回過山陰?!?/br> 他說完后,定定地看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