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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在一艘走私藥物的船上找到了一份穩定的工作, 就是在兼職水手的時候順便幫走私船主人殺掉該殺掉的人。 意外的殺人這種事情在他做來十分的順手,可能是小時候就一直在剝刮獸皮的原因,這份工作一直持續到他們的走私船被海軍攔截,船主很快就被海軍的人割掉了一只耳朵掛在了船桅上,而阿爾文在走私船被海軍圍剿的時候跳海逃跑了,但他的樣子已經被畫下并通緝了。 這就是阿爾文二十年來的人生,這種人生在貧困階層中是十分常見的, 一點都不稀奇,阿爾文身上還有奴隸的烙印, 現在再加上一張死罪通緝, 他注定了無法從泥潭之中逃脫出來, 無論走到那里, 只要被人發現了他就只會面臨一種結局。 “……”阿爾文靠在一堆木箱上面愣神, 像是稻草一樣枯燥的頭發被海風吹的亂糟糟的蓋在臉上,嘴里叼著的紙卷煙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熄滅掉了,但阿爾文也沒有反應,他手上捏著一小張皺皺的紙, 這是剛才從港口盡頭一家充滿了刺鼻臭味的小酒館里面拿來的。 上面寫著有一艘船只在招收船員,凌晨四點的時候意圖應召的人可以在港口等候,寫在末尾的傭金數量也十分可觀, 除此之外還寫了這次招員航行的目的 黑海 這當然不會是正規貨船招收船員的傳單,阿爾文他們這類人一看這個地名就明白了過來,通常提起黑海人們就會想起冗長枯燥的海神歷,因為相傳,黑海就是海神誕生的海域。 ‘幾百米深的海水一眼望去漆黑無比,但不是因為渾濁,而是因為清澈的如同空氣的海水下鋪 滿了黑色的寶石,那是未夠格的神明骸骨,除了漂亮便一無是處。 而在黑海的盡頭,能夠找到填滿你所有欲|望的財寶和權力,如果你并不滿足與布滿了凡物灰塵的東西,那就將雙手浸泡到海水之中……’ 這是睡前故事中的一段,不可信,但自從百年前誕生女神柯麗婭現身在了圣羅那之后,海神歷中的所有傳說都被有野心的探險家們翻找了出來,再古老的書本也被從鐵皮箱中挖掘了出來。 最后所有傳說之中所存在的地域,一共被證實了確實存在的有十三處,黑海便是其中之一。 阿爾文多多少少也在海上待了那么多年,也知道黑海這個地名不止和海神綁在一起,同樣和它綁在一起的還有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卡彭特 “……”阿爾文終于動了動腦袋,他伸手將紙卷煙從嘴巴中拿下來揣進了衣服口袋里面,這段時間關于卡彭特的消息可一點都不少,什么女巫什么海軍全都和他雜糅在了一起。 最重要的是,之前卡彭特的船被海軍圍剿過一次,船員已經全部被清除了,那么這張招收船員的紙有多大可能是來自那艘‘柯麗婭’呢……阿爾文并沒有多考慮為什么卡彭特的船會這么容易的被海軍圍剿,因為如果能夠踏上‘柯麗婭’同卡彭特出海,那意味著什么是大家都明白的。 而且現在的阿爾文處境并不是很好,他也覺得很累,比起想盡辦法去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不如去危險的地方待著對他來說更輕松一些……不過說實話黑海的寶藏的確十分吸引人,如果真的找到了那么…… 抱有這樣想法的人當然不止阿爾文一個,現在是晚上十點最右,港口中還有稀稀拉拉的一些下貨和整理船只的人在走動,如果稍微仔細一點看的話,就能看見不止在這工作的人,還有一些漫無目的徘徊在港口上的人。 明明距離上面寫的凌晨四點還有很久 阿爾文將那張紙又拿起來看了看,說到底是卡彭特在征收船員這一點只是他想象出來的,不過也沒辦法,誰讓時間上那么巧合呢,并且敢輕易說出要去黑海的人也只有那幾個了,現在行蹤不明的穆勒,還有之前被吊死的幾個人,再加上已經到過那里的卡彭特。 在等待之中港口越來越安靜,到最后只剩下枯燥的海浪聲和木船上發出的吱呀聲,這期間也有人過來朝阿爾文搭話:“小伙子,你也是…看見那個才在這里等著的?” 阿爾文只是搖搖頭也不回答,他這種態度自然讓別人覺得很看不慣,問話的人罵罵咧咧了幾句就又去找其他人了,周圍沒有人聲之后阿爾文才閉上眼睛,想著稍微睡一會兒,但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港口中的氣氛好像已經微妙的有些變化了。 “來了……是那個!” 他睡眼惺忪的朝那些同樣等待著的人張望的方向看去,黑漆漆的海面上隱隱約約能夠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子。 船好像比想象中要小很多…阿爾文皺眉,這種規格的船大概連一般的貨船都比不上。 可能又過了有幾十分鐘這艘醬紅色的船才??吭诹烁劭谥?,阿爾文和其他人都一起涌到了這艘船所??康臈0迳系却厦娴娜讼聛?,幾分鐘后船舷一側的半門被從里面收了起來,銜接板慢慢從船內伸了出來搭在港口的木棧道上,船里面也一直持續不停的傳來一種咯吱咯吱的像是粗糙的木頭不停摩擦的聲音。 有四個人走上銜接板下來了,阿爾文其實也不太確定,那些的確是……人形狀的東西沒錯,但總感覺很怪異。 從體態上和舉動上來看,這四個人的一舉一動都很僵硬,四肢和脖子與正常人相比都太過于修長,身高看起來都近乎接近兩米,這些人都裹著暗色的雜工衣服,并且寬大的皮帽完全的遮住了他們的臉,腰上都別著雕刻著蠻夷花紋的彎刀。 他們掛了幾盞油燈在登船板旁邊的鐵桿上,然后就各自站在銜接班兩側不動了,阿爾文旁邊的幾個人在不安的交頭接耳,最后還是只有阿爾文走上前去:“發這個的是你們么?” 那張皺巴巴的傳單被阿爾文遞到了那幾個人面前,但是就算是這樣的舉動也沒有引起他們多大的興趣,他們依舊站著不動,甚至也不回答問題,阿爾文又問了一次,他身后的有個個子比較高的人不耐煩了,就走到阿爾文前面伸手掀開了其中一個人的寬沿皮帽:“問你話呢啊,我們可是等了半………” 帽子被掀落地之后所有人都愣住了,高個子的話也噎了半句在喉嚨里 完全煞白的臉上,本該長著鼻子的地方什么東西都沒有,嘴部也沒有可以稱之為嘴唇的東西,只是一條縫隙,最讓人不安的是眼睛,這個東西只有一只眼睛,長在臉部的正中間,此時正直愣愣的盯著掀掉他帽子的那個人。 “怪……怪物……!”高個子說著話開始朝后退,因為太慌亂還撞在了阿爾文身上,阿爾文差點被撞的從棧板上跌到海里。 ‘怪物’彎腰撿起地上的帽子重新戴回腦袋上,也不去看因為看見了他的樣貌而被嚇跑的人,重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