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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劉賀動不了霍光,氣急敗壞。暗處守著的魏遷看著這場鬧劇只覺得好笑。新帝即位第二十七天早朝今日劉賀沒有在群臣之中看到霍光,他感到有些不安,眾朝臣私下里小聲議論著,他也無心去管。突然,霍光領著宮中禁軍闖入了大殿,他徑直走到大殿中央,將手中的詔令打開宣讀道:“太后懿旨,新帝劉賀,荒yin無道,有失正統,亂朝廷綱制,不配為帝,廢其帝位,遣返昌邑?!?/br>“什么?”劉賀從龍椅上立刻站立起來,上官太后怎么會給他詔令?霍光恭敬的對劉賀說道:“陛下,請吧?!蓖瑫r做出了請的手勢。大殿之上,沒有人敢為劉賀多言,只低頭不語。劉賀接受不了這個殘酷的事實——他竟然只做了二十七天皇帝就被霍光拉下了龍椅,他不服!劉賀破口大罵:“霍光!你不過是在為他人做嫁衣!我告訴你,你霍家做下了這么多禍事,早晚會被滿門抄斬,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霍光看著這略顯瘋癲的劉賀,反問道:“哦?那么是陛下你來抄微臣的滿門嗎?”劉賀聽后氣得雙目充血。劉賀在經過霍光的時候,忽然掙脫了侍衛,他在霍光耳邊咬牙切齒的低聲說道:“我告訴你,他早晚會殺了你,殺光你們霍家!哈哈哈哈……”侍衛反應過來后,上前來拉走了癲狂的劉賀。他,這個他是誰?霍光雖心有疑慮,但是隨即便將這個問題壓到了心底。劉賀只做了二十七天的皇帝便被霍光拉下了那座龍椅,沒有人感到驚訝,因為連皇帝的位置都是霍光給的,那么現在他收回去也并不奇怪。由于劉弗陵沒有子嗣,所以這新帝,還得從眾多劉姓子孫中選出來。這一次,霍光把目光看向了劉詢——劉詢無父無母,是個孤兒,在一眾劉姓子孫中也并不出彩,至少從未聽說過他有過什么建樹,倒是聽說他喜好在民間游歷。這對于霍光來說,是個很好的背景,沒有母族的勢力,易于控制,沒有野心,適合做一個好傀儡。次日,霍光便將劉詢迎至未央宮,立作新帝。未央宮“恭喜陛下?!眲⒃冏隽诵碌?,不再是籍籍無名的皇族,魏遷半跪在地上恭賀道。“免禮。魏遷,這些年辛苦你了,可有什么想要的,朕可以賜給你?!眲⒃兛粗媲暗奈哼w說道。“回陛下,微臣沒有什么想要的?!蔽哼w如實說道。他想要的,劉詢已經給他了。劉詢聽了他的話,困惑不已。“陛下,可還有什么吩咐?”“沒有了,你先退下吧?!蔽哼w領命退出了未央宮。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12點左右更新~☆、天子之刃劉詢即位以來,并沒有和霍光針鋒相對,他將自己的野心藏了起來,安心的做了一個好傀儡。漢本始二年四月“張賀,你認為魏遷此人如何?”魏遷被劉詢委派了一個任務——暗中搜集霍氏這些年做的勾當的證據。魏遷不在,劉詢便問了張賀這個問題。魏遷的無欲無求令他感到越發的不安,沒有人會沒有欲望,就算有這樣的人,劉詢也不相信。“微臣以為,魏侍衛多年默默無聞的支持著陛下,是陛下的臂膀?!睆堎R如實說道。除了魏遷,實在是找不到能比他更用心更衷心的人來了。“朕一直在想,朕曾經與他有一個十年之約,朕答應過他,十年之后,隨他去留。如今已經快七年了,還有三年,三年過后,他會離開朕嗎?”劉詢面露擔憂之色。“陛下,以微臣愚見,魏侍衛未必會離開?!?/br>“為何?”“魏侍衛為陛下出生入死,多年來盡忠職守,微臣實在是想不出他會離開的理由。況且,陛下如今榮登大位,魏侍衛的職責便是保護陛下的安危,就算十年之期到了,魏侍衛想必也不會離開陛下吧?!?/br>劉詢聽了張賀的話,忽然想起七年前魏遷說過的一句:“我是繡衣親衛,效忠的是皇上,并不是他劉弗陵?!焙鋈婚g,劉詢感覺后脊發涼——此人能背叛得了舊主劉弗陵,便能背叛得了自己,況且,以他現在的身手,他若發難,沒有人能攔得住他!“張賀,幫朕去找一個人,他叫方寒?!?/br>方寒對劉弗陵倒是忠心耿耿,劉弗陵死后,按理來說他應該繼續侍奉新帝,然而他卻辭了官職離開了長安遠走他鄉。方寒是和魏遷一同受的訓練,武功與魏遷相比不相上下。和魏遷同一批的親衛,如今只剩下了方寒,其余的都死在了這些年的權勢爭斗之中。半年后,張賀領了一位個子高挑,體態健壯,小麥色皮膚的青年來見劉詢,這人便是方寒。“參見陛下?!?/br>“免禮。你便是方寒?”“是?!?/br>“朕想讓你去做件事?!眲⒃儶q豫了片刻,隨即下定了決心,“去殺了魏遷?!?/br>“是,陛下?!狈胶疀]有多問,他早就猜到了劉詢找他的目的,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鐵了心的要殺魏遷。方寒領了劉詢的詔令,當下便去尋找魏遷,他決定速戰速決,原先魏遷的武功便遠高于他,如今他定然只進不退,為今之計只有出奇招才能有贏的可能。方寒剛出未央宮,便看到了早就等在附近的魏遷。魏遷將方寒引去了一處無人的宮殿,這里荒草叢生,到處是從屋頂刮落的破瓦。“聽說你在找我?!蔽哼w開門見山的說道。“是,你知道為什么嗎?”方寒剛說完便出劍刺向魏遷的喉嚨。魏遷拔出佩刀撥開了方寒的劍刃,“我知道,是劉詢讓你來的吧?!?/br>方寒驚訝不已,不是因為魏遷早已經知曉他的來意,而是魏遷的語氣,好像洞悉了一切,穿越了一切。他覺得,他好像從來都不認識真正的魏遷。方寒轉身避過魏遷的刀刃,但還是差了一點——他的右臂被魏遷的刀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他當機立斷換成了左手持劍。“你到底是誰?”“我是魏遷?!蔽哼w說完,持刀擋住了方寒的進攻,他轉守為攻,擦過方寒的劍刃,轉瞬間便砍下了方寒的左手。“??!”方寒因為失去了左手,疼痛不已,還未來得及躲閃,便被魏遷一刀割開了喉嚨。血噴涌不止,像泉水一般,方寒用僅剩的右手緊緊捂住喉嚨的破口,然而血仍然從他的指縫中不斷溢出,方寒大口的呼吸著,發出破舊風箱般的聲音。“方寒,你不應該來的?!蔽哼w說完,細長的刀刃便沒入了方寒的胸口。陰霾的天空飄起了雨滴,雨點漸漸變大,將方寒周圍的鮮紅盡數沖刷了去,魏遷將佩刀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