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
書迷正在閱讀:全草原的大貓排隊等我擼、[求助]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賞金獵人、和土味前男友1314了、男友種植指南、問鼎天下、降服你的杜妖孽、去你的渣攻弱受[快穿]、兒媳高能[快穿]、聽說他和影帝有一腿、[綜]查克拉與個性的兼容性
每條線索的邏輯合理性,統統梳理了一遍。他以為結論至多不過就是像蘇硯說的那樣,被小Omega在眼皮子底下耍了一番小心機而已,然而每當他深究其中一個細節,都能挖掘出之前忽略的東西。比如余棠知道有了孩子也無法得到他的心,便閉緊嘴巴什么都不說。明明有很多去處、有很多可以解決的辦法,卻偏要瞞著所有人,獨自躲到山上,其實就是為了等他找過去,在迫不得已的朝夕相處中滲透進他的生活,讓他知曉他的好。比如余棠明知道和蘇硯混在一起被他看到會怎樣,還是義無反顧地去勾搭蘇硯,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吃醋嫉妒、自亂陣腳,讓他在極度憤怒中說錯話、做錯事。小Omega甚至不惜傷害到自己,然后悄悄離開,借他人之口不動聲色地讓他發覺真相,讓他后悔,讓他受到良心的鞭撻,讓他無可奈何,只能滿世界找那個被他辜負的人,以求內心的安寧。比如他千辛萬苦找到人,追在屁股后面求原諒,余棠卻變得冷漠無情,故意躲著他,讓他抓心撓肝、看得到得不到。在他確定自己動了真心,想跟他好好過一輩子的時候,余棠輕飄飄地說自己不愛了,既冷漠又瀟灑地抽身而出,猶如兜頭一盆涼水,滲進他因為掙脫束縛尚未愈合的傷口里,讓他痛得深刻,讓他吃足苦頭,終是不能甘心。再比如,余棠明知道他討厭被束縛,卻一次次試探他的底線,每次不多不少,就越界一點點,觸怒他的同時恰到好處地示弱,讓他自己找到諸如“不跟小Omega一般見識”之類的理由,從而心甘情愿地接受,一步步倒退,直到在余棠面前打破所有原則,讓他在心里扎了根,再也拔除不去。蘇朔不知該哭還是該笑,蘇硯上午說那些話意挑起兩人的不合,誰知這低劣而幼稚的手段歪打正著,幫他想透了這些事。只是他不知道這算不算因禍得福。懷里的小Omega睡得安穩,纖長的睫毛覆在眼下,隨著呼吸簌簌顫動。蘇朔看了一會兒,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睫毛戳得人指尖發癢,蘇朔的嘴角不自然地揚起,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笑容。其實這個過程中其實并不全然沒有破綻,比如他親口承認孩子是他的時候,余棠奪眶而出的眼淚。人下意識的第一反應是最真實的,可惜當時他只顧心疼,并沒有將這眼淚與后來余棠突如其來的冷漠態度聯系起來,輕而易舉地信了余棠已經不愛他的話。而被他忽略的更重要的一點是,余棠從不在別人面前哭,先前從岳父那里得知余棠自上學之后就沒哭過,他還詫異許久,現在才恍然明白過來,眼淚是余棠示弱的武器,對蘇硯是如此,對自己更是如此。蘇朔想起自己曾形容余棠“不是省油的燈”,沒錯,的確不是。只是他萬萬沒想到余棠另辟蹊徑,把所有的“油”都耗在他想不到的地方,徐徐圖之,步步為營,讓他深陷其中卻不自知,當真成了個傻子。第二十七章正文完結預產期在十月初,余棠提前十天住進醫院。蘇朔說話算話,請了一周的假陪在床邊,雖有護士在,他還是端水喂飯事必躬親,樣樣不假手他人。由于月份大了,余棠的腿腫得厲害,他覺得丑,不愿意讓蘇朔看見,蘇朔就趁他睡著偷偷給他按摩。這事兒通過父親的嘴巴傳到余棠耳朵里,無可避免地添了些夸張成分,可依舊把余棠感動到了。他思想保守,能想出的回饋方法有限,記得蘇朔說過愛看他笑,他就躲在衛生間里,對著鏡子練習。這種事從前也不是沒干過,練著練著還是有點效果。被推進產房那天,周圍所有長輩都憂心忡忡,余棠的Omega父親更是當場飆淚,只有余棠本人,疼得冷汗直冒,臉都白了,還是面帶微笑,十足淡定。“干嘛呀都,眼一閉一睜,孩子就出來了,你們這么緊張,讓生孩子的怎么辦?”醫生說著指指蘇朔,“你,快咬他一口?!?/br>一般Omega都是在完全標記后懷孕生產,像余棠這樣的實屬罕見,醫生擔心他撐不住,讓蘇朔給個臨時標記,有alpha的信息素在,好歹能讓產夫放松些。蘇朔二話不說,照著余棠頸側一口咬下去。這事他不常干,下口沒輕沒重的,余棠的臉色當即更白了幾分,蘇朔問他疼不疼,他還撐著笑臉說不疼。蘇母心疼兒媳遭罪,問他有沒有什么想要的,要什么都行,還保證等他一出來,東西就擺在他眼前。余棠拉著蘇朔的手,猶豫許久,直到手術室門打開,護士把他往里面推,他才慌了,磕巴著說:“學、學長,可以在門口等我嗎?”蘇朔本來就打算在門口守著,怎么可能不答應。手術室門關上的前一秒,余棠的目光還落在蘇朔身上,眼中似有訴不盡的千言萬語。門關上,手術燈亮起,蘇朔站在那里,恍惚以為自己全都讀懂了,下一瞬腦中又空茫一片,什么都沒抓住。這些日子,他一如既往地對余棠好,把不小心發現的那些事當成一個無足輕重的小插曲。他也確實做到了,不僅余棠毫無察覺,他自己都快把自己騙過去,好像他和余棠之間,跟所有人看到的一樣,經歷過掙扎、懊悔、痛苦和彷徨,終于得到令人羨慕的圓滿。事實雖不是如此,可到底算不上糟糕。等待的過程既短暫又漫長,蘇朔刻意不去思考,然而或許是因為精神緊繃,腦中仍像裝了一臺高速運轉的機器,有無數光怪陸離的畫面掠過,耳畔也淌過成串雜亂無章的聲音。過眼云煙,通通不值一提。最后留在整個意識里的最清晰的,唯有余棠進手術室前,看著他說的那句“可以在門口等我嗎”?門應聲而開,紛亂的思緒在剎那間隨著大開的閘門被洪水一沖而散。蘇朔重重呼出一口氣,站了起來。他認了,他妥協了。小Omega心思深沉又如何,被騙了又怎么樣?橫豎沒別人知道。既然他都安排好了,自己配合著掩耳盜鈴,做那只看結局不看過程的傻子,也沒什么不好。寶寶出生一個多月,大名還沒定下,家里人各有各的叫法,長輩的疼愛來得簡單直白,“寶寶”、“貝貝”不離口,余笙和余苗則叫他“小A”,因為他是個健壯的alpha寶寶,出生那天的啼哭聲震得樓板都在晃。蘇朔的對兒子的叫法就多姿多彩了,“蘇大寶”、“蘇小余”、“余小蘇”,想叫什么叫什么,最近還冒出“小魚豆腐”的新稱呼,余棠聽了害羞,他就趁余棠不在,抓著兒子的小手悄悄喊:“小魚豆腐,小魚豆腐,喜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