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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啊是我??!”現在想起。真是。恬不知恥。“嗯,現在最喜歡的是你??!”“你偷親我一口我就給你充?!?/br>他一次次的親吻著鬼煞,一次一次的說著我喜歡你,我愛你,他那仿佛掉入了蜜罐子里的癡傻行徑,在鬼煞面前,簡直就如同小丑一樣不是嗎。劉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床邊的,他坐在床上,看著鬼煞熟睡的模樣。心中升起一種幾乎是自責的情緒。為什么,為什么當初沒有早點把這本書給看了…如果“人引之術”是自己提出來的,那鬼煞就不用再騙他了,說不定鬼煞可能還會因為“他的犧牲”稍微喜歡他一點點呢。他晃了晃腦袋,似乎要把這些想法甩出去。不行啊,劉曠,人不能那么賤。他狠狠的掐著自己的rou,臉上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他重復道:不行啊劉曠,人不能那么賤。他現在其實腦子都不知道要怎么思考了。他就這樣靜靜的,靜靜的看著鬼煞,好像想著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又好像什么也沒想。這一晚迷迷糊糊的,劉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睡著。但鬼煞是很晚才醒來的。這幾日鬼煞的確是有些精神不濟,就算是醒了,也是一直皺著眉頭,面色很不舒服的樣子。劉曠吩咐小二端上來了些粥,他一手拿著粥,一手拿著勺子,坐在床邊,伸出去的手卻忽然又收了回來。然后他把粥和勺子放在了鬼煞的手里。鬼煞并沒有發現劉曠本來是想喂他的,就自己端著粥,安靜的一口一口喝著。劉曠依然看著他,一言不發。直到兩人出門,劉曠也沒有說一句話。他甚至不敢開口,他怕一開口就會說出那種怨婦一樣的語句,他怕一開口,內心的怨憤和悲傷將無法掩飾,他怕一開口,他就會更像一只上躥下跳的小丑。山間小路有些崎嶇不平,兩人還是步行,累了的時候,兩人就尋了一塊石頭坐在了上去。劉曠呆呆的看著天空,不知道腦子在想些什么。鬼煞忽然開口說:“接下來我們趕路快些吧,回去要花離顏盡快把這鏈子給解開了?!?/br>劉曠聽了,身子微微顫抖了起來。他終于開口了:“…為什么?”鬼煞垂眸道:“再不解就晚了?!?/br>晚了?!什么晚了?!是怕囚月轉移之后還和他這個累贅連在一起嗎?還是怕他暴斃之后再拖個死人總是有些行動不便嗎?!鬼煞,這么久了,你難道沒有對我的一點一點喜歡嗎?一點都沒有嗎???!“累了?!惫砩吠蝗坏_口道,然后他緩緩靠在了劉曠的肩膀上。若是以往,鬼煞主動做出如此動作,劉曠絕對會高興得合不攏嘴,再抱著鬼煞親個夠才放手,他現在只覺得無盡的疲憊。很靜。有清冽的小泉水流拍打鵝卵石的聲音,有風吹動樹葉嘩啦啦作響的聲音,有遠處不知名的小鳥嘰嘰喳喳叫喚的聲音,有近處鬼煞平穩的呼吸聲。劉曠似乎也靜了下來。他忽然想再問一次,就如同垂死前最后一次掙扎。即使他知道這既可笑又可悲。他用極盡平緩的聲音問道:“門主啊,我再問問你,你的生辰是什么時候?”鬼煞沒想到他會忽然問這種事情,那還是乖乖答道:“八月初一?!?/br>“那你討厭的是什么?”“陰雨天氣?!?/br>“你喜歡的食物是?”“巧克力?!?/br>劉曠聲音微微帶著顫抖:“你喜歡的人是誰?”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靜止了,那一瞬間,劉曠甚至覺得風聲,鳥聲,溪流聲,全部都消失不見了。然后他聽見鬼煞說:“……不知道?!?/br>不知道!永遠都是不知道!劉曠的心都被擰在了一起,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猙獰:“……門主,你喜歡我嗎?”鬼煞坐直了身子,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劉曠盯著鬼煞,他一字一句的問,但卻似乎是哀求一樣:“我喜歡你,我愛你…你…有沒有一點的喜歡我?”鬼煞低著頭,沒有說話,連眉毛都沒舒展開。劉曠猛然站了起來,他雙手握成了拳,雙目之中涌現出血絲:“…你把我當什么了?”他忽然暴怒起來,腳下的石子踢了出去,如同一只發狂的狗,被壓抑了一天的情緒終于被打開閥門,統統釋放了出來:“…你他媽…你他媽把老子當什么了???!”鬼煞眉毛似乎做得更緊了:“劉曠!”劉曠突然笑了起來,笑得淚流滿面,模樣甚至有些癲狂了:“…哈哈哈…你他媽…解藥就解藥啊,我也沒說不愿意當那個人引子啊,那你為什么要讓我以為你喜歡我?!為什么要把我耍得像一只狗一樣??!”他又狠狠的踢飛腳下的小石頭,發怒似的問道:“你說!為什么?????!”鬼煞瞳孔驟然緊縮。劉曠笑了兩聲:“呵…兩次已經夠了吧…鏈子的確給解開了啊…”“鏈子該解開了!”他猛的抽出鬼煞的劍,左手握著劍朝那鏈子上砍!“砰砰!砰!”他動作瘋狂而又無序,可是那鏈子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解開??!”他怒吼著。好像瘋了一樣。鬼煞這么踉蹌著站了起來,臉色蒼白得過分,但他站都沒站穩,又猛然跌坐了回去。“解開??!老子就不信!老子…”他持著劍,突然笑了兩聲:“老子…老子只要把你的手砍下來就行了啊…”鬼煞臉色依舊蒼白,卻看不出別的什么表情,他甚至把自己的左手伸了出來。劉曠一只左手拿著劍,手中的劍猛然落了下去,額頭上青筋暴起,猙獰的喊道:“啊——老子砍了你——”“??!”隨著一聲慘叫,鮮血終于噴濺了出來,一只手掉在了地上,并且在地上滾了幾下,鏈子也終于把兩人分開了。鬼煞驚愕地抬起了頭,溫熱的鮮血噴濺在他的臉上,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是滿滿的不可置信。劉曠——他砍下了自己的右手。劇痛使劉曠的整張臉龐扭曲得過分,他疼的直接跪在了地上,臉上濺著鮮血,淚水從眼中流了下來,與鮮血混合在一起,滴滴嗒嗒的流了下來。他左手狠狠的捂住右手腕上的血窟窿,但鮮血依舊不住的順著他的指頭縫往下面嘩啦啦的流著。因為失血,他臉上沒有粘著鮮血的地方還是十分的慘白,慘白與鮮紅相互映襯著,給人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劉曠掙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