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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的頭發變成了一個翩翩美男子,就這個理發師也足夠他膽戰心驚,屁滾尿流了好嗎?雖然他十分明確的表示拒絕。但鬼煞則十分生硬得裝作沒聽見,來顯示他的決定是不容忤逆的。劉曠本來是害怕,他像上次那般一刀下去,令人膽戰心驚,讓人幾乎要心跳驟停,幾乎猝死…有點顫抖的請求鬼煞,讓他稍微慢那么一點點。哪知道鬼煞竟然如此聽話,讓他慢一點點,他就慢地一點一點的給他剃頭。那速度簡直,比老太太穿針線還要慢上幾百倍?。。?!這種將痛苦與驚駭延長數倍,讓劉曠簡直想要吐血身亡!那把不知道殺過多少人的劍在頭上穿梭著,劉曠額頭上緩緩沁出細細密密的汗。月尚看著這個青年張開嘴巴,聲音猶如在大漠孤風中一片飄揚破碎的爛布一樣,又抖又顫。“門……主……門主啊,求……您重新再快一點吧?!?/br>月尚驚異的看到脾氣向來不怎么樣的惡醫公子竟然穩穩當當的說了一聲好。隨即,手上的速度猛然加快,刀光劍影中。一個是很是完美的光頭,就這樣熱氣騰騰的出爐了。直到惡醫把劍收了鞘,劉曠還是一臉懵……他呆呆愣愣的把手放在腦袋上,摸了一把。唔,感覺還不錯?鬼煞見月尚站在門口一動不動,便坐在椅子上。懶懶的看了他一眼,道:“過來?!?/br>月尚似乎是十分不喜他這種命令人的口吻,但也無法?,F在他已經是這位惡醫公子的人了。鬼煞給他扔了一個小瓷瓶,說:“吃下去?!?/br>月尚打開瓶塞,把瓷瓶在手心里磕了兩下,一顆孤零零的小藥丸滾了出來。月尚皺了下眉,也沒問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就一口把它塞在嘴里。這就算是個毒/藥,惡醫叫他吃,他也不得不吃。惡醫笑了一聲,慢條斯理地開口,他聲音極富有磁力,這樣噙著笑意用那種極其緩慢的口吻說出話,卻給人一種類似于詛咒的錯覺。“…恭喜你,來到鬼門?!?/br>月尚猛地地抬起頭,卻發現面前這人不知道何時已經取下了臉上的白銀面具,露出一張猙獰又扭曲令人驚駭的的臉龐來!“鬼煞!”他失聲叫了出來。緊接著他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他感到一股類似于撕破血rou的疼痛,從他胳膊上傳來,他撩起袖子。在胳膊上看到一個逐漸顯現出來的詭異字符。黃豆般大的冷汗,其他額頭上滑落,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驚駭,他眼瞳放大,幾乎目呲欲裂的吼道:“你!”鬼煞猙獰的臉龐上發出一種類似愉悅的笑容,幾乎讓人從脊椎上生出一種寒意來。“真吵?!?/br>然后袖中一枚銀針刺過去,月尚直接眼睛一閉,昏了過去。劉曠是十分同情他的。他知道這月尚一時肯定無法接受,自己竟然成為了成為了原來激情滿懷著說要消滅、說要勢不兩立的鬼門一員!那月尚直到醒來,也是兩眼無神,仿佛靈魂出竅,和當時被鬼煞一下揭露身世的莫少華有一拼。但他連學著莫少華不吃不喝,窩在屋里三天不出來都做不到。因為鬼煞一到飯點便拎他起來做飯。做飯也就罷了,還不準分心,不準不好吃。劉曠看著這個剛剛與一心一意呵護著的人被迫分離。又得知自己身陷邪派,然后又被逼著做不準不好吃的飯。那漂亮的小臉在跳躍的火光里映著,睫毛落下長長的陰影,根根分明,微微顫抖,分外地惹人心疼。劉曠嘆了口氣問,忽然有些懷疑鬼煞非要把這人留在身旁的原因了,大著了膽子問道:“……門…門主……為什么…非把月尚留下?”他心中有一個似乎荒謬到可笑的想法。鬼煞沉默了一會兒,說:“當年我給蕭陵治眼睛的時候,這月尚做了三天的飯?!?/br>好了,好了,不用說了。劉曠看著月尚,在火光前幫鬼煞做飯的身影,嘆息了一聲:你這月尚沒事做飯那么好吃干嘛?!他搖搖頭,然后又狠狠的啃了一口月尚鹵了一下午,剛剛出爐的香噴噴熱騰騰的肘子。臥槽!真他媽好吃?。。。?!沒良心的劉曠早就把“月尚好可憐”,“蕭陵好可憐”,“鬼煞竟然為了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這等想法全部拋之腦后,大快朵頤起來。然而這段終于有了油葷的幸福生活,只維續了短短三天。月亮越來越圓了。這個竹林,也不該再呆了。惡醫惡名遠揚,得罪人無數。這一個月來,光是來刺殺送死的就有五六個。若是鬼煞發作的時候,剛好有人來刺殺他,那就麻煩了。而這件事,是萬萬不能讓月尚知道的。鬼煞放了一只鴿子,第二天早上便來了一個人。正是劉曠覺得十分十分漂亮十分十分十分冷淡的鬼無。唔?氣氛有些不對勁?月尚的炒菜勺子怎么掉了?!眼圈怎么紅了?!“無傷!”月尚喊了出來,眼淚也刷刷刷地流了出來。他一把奔過去,死死地抱住了鬼無!講真,劉曠當時是真的驚呆了!這月尚在蕭陵走的時候沒哭,在知道自己成為了邪教的一員之后也沒哭,在被鬼煞逼著做不準不好吃的飯的時候也沒哭!偏偏在鬼無出來的時候,哭得像個受盡了委屈后看到mama的孩子——咦?似乎比喻有些不妥?而且對劉曠來說,最最重要的是:臥槽,這小子竟然敢抱住這位冷美人??!臥槽,冷美人竟然笑了。臥槽,冷美人竟然笑了?。?!臥槽,真好看………兩人在一起抱了好長時間,才戀戀不舍地分開。好吧,戀戀不舍的人是月尚,那鬼無,從剛開始笑了一下之后,一直都是面無表情的,只是在那略有些漣漪的眸子里,還是能看出她波動的心情。“……無傷,你怎么會在這?”月尚忽然想起了什么,緊張的看向鬼無。鬼無沉默了一下,淡淡的開口道:“我現在……叫鬼無了?!?/br>月尚一愣,伸手就拽住鬼無的手。月尚低下頭,十分笨拙又慌亂地解開鬼無手腕上那個腕帶,她潔白如雪的手腕上,赫然印了一個不深不淺的印記。這印記通體呈黑色,似乎是從皮rou之下長出來的一樣,說不上來是什么形狀,只覺得像是巫師一筆一劃寫出來的符咒,細細看起來讓人覺得詭異恐怖。和月尚自己手腕上的一模一樣。但與自己不同的是,他這個印記上面縱橫了一道又長又深的疤痕。鬼無似乎剛想到什么,猛地地抽回自己的手臂,那月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