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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安挑在工作日去了趟醫院,同行的還有蔡司寒。兩個身高腿長英俊逼人的男人站在一群老少隊伍中間,格外矚目。年安正低頭看手機,旁邊的蔡司寒突然湊過腦袋來,屏幕上赫然是有關羅氏的新聞。就在最近,羅維陷入一場非法集資的風波之中,也不知對方是招惹了什么人,連帶被挖出的還有羅氏私底下經營了違法產業,連續幾天都飄在財經版首頁上。“你該慶幸之前沒跟他合作?!辈趟竞蝗徽f。年安收回手機,悶笑兩聲:“可不,我運氣還不錯?!?/br>蔡司寒:“那倒是?!彼媚腿藢の兜难凵窨粗臧财?,似乎想說什么,年安卻不搭理他,邁步跟上了隊伍。蔡女士擔心年安的身體,給他安排的是一整套的全身體檢,折騰了一上午,被抽了幾管血瓶走,才終于結束。報告還得等幾天才能出來,年安早上是空腹過來的,眼下肚子餓得慌,兩人在附近找了家餐廳打算隨便吃一點,結果剛剛進門,蔡司寒就用手肘捅了他一下。“表弟,我覺得我們也許應該換家店?!?/br>年安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蔡司寒意味深長地沖某個地方抬了抬下巴,“你看看,那個正在和一位從打扮上看起來應該正在相親的女人一起用餐的人,是不是我的前任表弟夫?”聞言,年安不由順著蔡司寒的目光望過去,果不其然,宓時晏正坐在不遠處靠窗的位置,也許是他們的目光太過明顯,導致對方抬起頭,望了過來。剎那間,二人隔著偌大的餐廳,越過諸多空桌與用餐的人,在抑揚頓挫的古典樂下,猝不及防地撞上了視線。蔡司寒微微笑道:“換嗎?我不介意?!?/br>年安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慢條斯理地跟在侍應身后,朝座位走去:“我介意,我餓了?!?/br>饑腸轆轆的年安落座后,點完菜,抿了口有些酸澀的檸檬水,長吐一口氣,蔡司寒卻非得哪壺不開提哪壺地問他:“不上去打個招呼嗎?”“打招呼?”年安掀起眼皮掠他,“說什么?好巧,你也在這兒吃飯呢?還是這位是你的相親對象嗎?我是你相親對象的前夫?”蔡司寒頓時捂著肚子笑出聲來:“我只是隨口一說,也不一定就是相親對象?!?/br>年安幾不可聞地笑了聲:“她是?!?/br>蔡司寒:“你怎么知道?”因為他見過,那個女人就是上次隔著一條馬路,在街邊拉住宓時晏的人。而在那之后,宓時晏還拽著他,冒著手被車門夾的危險,不讓他走,跟他解釋,那是家里給他安排的相親對象。年安掩去眼底的情緒,意味深長地笑道:“我相信你長期磨練出來的相親雷達啊,表哥?!?/br>蔡司寒:“……”兩人下午都各自有事要慢,沒空細嚼慢咽品嘗味道,胡亂塞了兩口,便起身結賬離開。而恰在這時,坐在另一邊的宓時晏和那位女人站起身準備離開,四人在餐廳門口不期而遇,最后第一個開口的人居然是那個女人。“年總,好久不見?!?/br>年安眉梢微抬:“你好?!?/br>女人見他茫然的模樣,低低笑了聲:“您可能不記得我了,之前我找您采訪過一起財經報道?!?/br>年安隱約記得有這么個人,略一思索,才說:“你是那時候的主編嗎?”“對,是我?!迸诵Φ?。年安抿著唇笑了笑:“不好意思,最近太忙給忘記了,好巧?!闭f罷,他掃了一眼站在對方身后,一聲不吭,甚至沒看他,而是低頭看手機的宓時晏,又道,“我還有點事要忙,要先告辭了?!?/br>說罷,兩人客套的道別,年安不做停留與蔡司寒并肩離開,久久未語的宓時晏終于抬起頭,他手機屏幕尚還停留在桌面,從年安出現的那一刻起,就沒有變過。“宓先生?”女人不由開口。宓時晏瞥她:“沒事我先走了?!?/br>“你真的不考慮跟我再合作嗎?據我所知,年氏最近流傳著他與旗下某位羅姓藝人關系匪淺,從剛剛的態度上來看,不說這件事的真實性,至少我可以非常確定,年總對您沒有任何感情,成年人的世界,自欺欺人是最……”“閉嘴?!卞禃r晏額上掠過陰鷙,一字一頓地說,“與你無關?!?/br>女人被這眼神驚的身體一顫,終于訕訕閉了嘴,不再多言半個字。中午路況不比高峰期,但在這座城市里,無論何時都避不開堵車的命。年安心里難得有些煩躁,干脆點了根煙抽起來,窗戶一開,風立刻灌進來,將車廂里的暖氣擠走,無比囂張的鳩占鵲巢。恰在這時,一陣輕靈的鈴聲響起,年安一愣,旋即在副駕駛下面的柜子里頭的角落,翻出了那臺周先生曾給他的手機。年安微微皺起眉頭,猶豫再三,還是接起,然而這一次對面響起的不是周先生那油膩到讓人反胃的嗓音,而是宓老中氣十足的怒吼。“是你把保險柜拿走的???”年安一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么保險柜……”宓老咬牙切齒地報了一串地址,外加小區的名字。年安這才想起,他說的是年父在遺囑里給他遺留說一定要取回的那個老舊的保險柜。因為沒有鑰匙,打不開,所以年安都快忘記還有這么個東西。而如今那個老舊的保險柜,還在他家他房間的柜子里等著繼續落塵。“你拿去了哪里???”宓老怒吼道,他聲音聽起來近乎有些顫抖。年安登時皺起眉頭,按理來說除了宓時晏應該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但宓老是怎么知道的?或者說為什么連他把保險柜拿走的事也知道?就算是宓時晏告訴他的,那也是他年家的事情,是他爺爺的東西,和宓老有什么關系?那么個破舊的保險柜,丟在大馬路上都不一定有人要,此刻宓老卻對著電話一聲聲怒吼,急切的恨不得破開話筒穿到年安面前,按著他的肩膀質問。紅燈轉綠,得以通行,馬路總算恢復短暫的通暢。年安打著方向盤拐向另一條路時,發現自己車后面似乎有點不對勁——奇怪了,從吃完飯走到現在少說也走了十多分鐘,后面那輛車怎么還一直跟著他?系統突然說:「他在跟蹤你?!?/br>年安危險地瞇起眼,看了眼后視鏡,發現后面那輛車車的后視鏡上還綁著兩條紅絲帶,掛車牌的位置還貼著新車未上牌時貼的車標,種種外形都表明了這是一輛徹頭徹尾的新車。年安冷冷道:“準備的還挺充分的?!?/br>宓老還在對面氣急敗壞的嘶吼,追問保險柜的下落,年安卻已分不出心神管他,索性掐斷電話把手機丟在副駕駛上,擰緊眉頭,又挑了一條狹窄的路鉆了進去。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