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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時晏頓了頓,似乎在想該怎么解釋:“你不喜歡的話,我讓他們換成黑色……”年安說:“還能換的?”宓時晏:“不行我再買一輛?!?/br>“嘖,”年安雙手抱胸,“在我面前炫什么富呢少爺?!?/br>宓時晏沒有被他刺到,反而眸光明亮地說:“都是你的?!?/br>年安倏地一愣,繼而回過神,伸手推開他,似笑非笑:“我才不要?!?/br>宓時晏:“……”不等他多說什么,年安已經把他推開,重新站起來,主動走向駕駛座,沒有說收下,也沒有說不收,只是在到達餐廳的時候,又悄無聲息地把鑰匙丟進了宓時晏的外套。動作非常輕,以至于對方都沒發現。餐廳位于市中心商業街一棟大廈的最頂樓,消費奇高,在情人節這種日子,到哪兒都得爆滿,尤其這種地方——但宓時晏不一樣,這家餐廳是他家投資的,作為少東家,想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位置靠窗,視野極好,將整座城市的夜景都飽收眼底,年安瞇起眼睛,聽著耳邊的提琴手與鋼琴手合奏的古典樂,長吁一口氣,等菜色上來后,才發現居然不是西餐,而是中餐,各類海鮮齊聚一堂。年安訝異道:“這兒居然不是吃西餐?”宓時晏抓起一只螃蟹,想給年安剝殼,卻忘了自己手剛被夾傷,不能有大動作,別說剝殼了,連鉗子都使不上勁。“你不是不喜歡吃西餐,我就吃中餐……”宓時晏眉頭緊鎖成川字,憤恨地看了眼自己的手,忽地年安捏了塊剝好的蝦到嘴邊,他詫異抬頭。年安抬起眉梢:“蝦還挑食?”宓時晏連忙搖搖頭,沒有伸手接,本想著就著年安的手咬下,誰知剛剛張開嘴,年安就手疾眼快的把蝦丟籃球似得丟進他嘴里。繼而還故意皮了一句:“我其實還沒洗手來著?!?/br>宓時晏咀嚼的動作一頓,然而只是須臾,便將蝦仁重新咽了下去:“我不介意?!敝灰悄臧参沟?,敵敵畏他都喝了。可能是年安開了個頭,后面宓時晏干脆不動手了,就眼巴巴的看著年安,希望能有第二次。年安一樣就看穿了這人心中那點小九九,輕輕瞇起眼睛,干脆裝作沒看見,自顧自的開始剝螃蟹。等他吃的差不多了,才驚訝一句:“又挑食呢?”宓時晏:“……”年安又說:“真疼?”宓時晏點點頭。年安哦了一聲,忽而喊道:“請問有提供喂食服務嗎?”宓時晏:“……”一直注意著這邊的經理懵了須臾,一頭霧水道:“暫時還沒開通這項業務……您有什么需要嗎?”“沒有?!卞禃r晏連忙開口。年安手虛握成拳,放在嘴邊低低笑了兩聲。宓時晏立刻看出這人知道他心里想著什么,耳朵慢慢燒起來:“有什么好笑的?”年安不理他,自顧自地笑,甚至偶爾還囂張的漏出幾個音。半分鐘過去,年安心底那點笑意終于慢慢散去,他低咳兩聲,正欲開口,忽然身體被人擠了下,年安偏過頭去,發現宓時晏居然擠到他旁邊來。餐廳光線并不明亮,為了烘托氣氛,甚至還顯得十分曖昧,窗外不知何時又開始飄起雪花來,一眼望去好似整個世界都被籠罩在白色的顆粒中。透明薄紗的簾子被宓時晏拉起來,年安毫無防備地被宓時晏壓在玻璃上,兩人被白色的薄紗擋在后面,在這視野極佳的餐廳里,接了個綿長的吻。等停下來時,鏡片都浮起一層霧,眼前的景象看起的不大真切起來。兩人誰也沒說話,氣氛正濃時,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年安推開宓時晏,摸出手機,看也沒看就接起,對面響起羅光的聲音:“安哥,情人節快樂,你現在在家嗎?”宓時晏因為距離很近的緣故,正好聽見了另一頭羅光的聲音,登時臉就黑了,語氣頗為不友善地說:“不在家,滾?!?/br>年安眉頭一挑,對面的羅光明顯也聽見了,聲音都遲疑起來:“剛剛那是……宓時晏?”“嗯,情人節快樂,沒事的話我掛了?!蹦臧舱f。羅光連忙道:“我給你寄了東西……你收到了嗎?”年安:“這倒沒有,”他頓了頓,“你寄到哪里?”羅光張了張嘴,吞吞吐吐地說:“我不知道你家在哪,所以寄到了公司……”公司還沒上班,想來到了的話應該也是被放在了快遞集中處,年安不禁想到先前公司里那些關于他和羅光的流言,微微皺起眉頭。掛了電話,就見宓時晏一臉不爽:“你怎么還存著他電話?”年安漫不經心地收回手機:“有問題?”宓時晏說:“拉黑了!”年安看他半晌:“嗯……也不是不行,就是我有點好奇?!彼虚W起促狹之色,“自己過去的小情人如今愛上我——感覺如何?宓時晏:“……”殺人的心都有了。對象是羅光,和以前瘋狂作死的他。“我跟羅光一點關系都沒有,”宓時晏垂著眼睛解釋,“是他自己貼上來的,我當時……”“你當時一心想跟我離婚,所以順水推舟,用這種辦法試圖刺激我,給我頭上扣綠帽子,逼迫我受不了,然后同意我跟你離婚——是不是?”事實原委盡數被年安說出來,宓時晏啞口無言,只能抿著唇看著年安,半晌才憋出一句:“所有緋聞內容都是假的,你可以去問歐卯或喬良策?!?/br>年安還是沒說話。宓時晏心一緊:“……你生氣了?”年安看了他片刻,不知想到什么,瞳孔重新對焦,放松身體,語氣平緩:“沒有,我是這種暴脾氣的人嗎?——吃完了?吃完了我們走吧。得去接我媽了?!?/br>宓時晏拉住他:“真的沒生氣?”年安回頭,語氣輕松:“嗯?陳年舊事為什么要生氣?我是那么不通情達理的人嗎?”宓時晏回答不出來了。一是他還不確定年安是不是通情達理的人;二是他不知道自己希不希望年安要不要這么通情達理。太矛盾了。他想。所有亂七八糟的思緒混雜在一起,成了一團順不齊的毛線,這里一條那里一根,還起了毛。年安到家后,難得見宓時晏沒有強行要留宿他家,望著對方離去的身影,他摸了摸身邊的跑車,以及被強塞進口袋里的鑰匙,長吁一口氣,最終才從口袋里摸出煙,抽了口,邊給蔡女士打電話。“要我去接你嗎?”蔡女士聲音聽起來很輕快:“不用不用,我已經到家啦?!?/br>年安倚在車門上,望著沉重的夜空:“他送你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