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盛世】第八章(青山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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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2804414863 28/4/10 第八章(青山嫵媚) —————————————————— 「江南憶,其次憶吳宮;吳酒一杯春竹葉,吳娃雙舞醉芙蓉。早晚復相逢!」 張軒明站在雅苑樓上,扶著欄桿,看著面前鱗次櫛比的民居小巷,「殿下也 知道這首詞?」身后的晏幾道訝然。 「這是前月白樂天游玩過蘇州寫的憶江南之三,只是把蘇州排為第三而已, 當時城里許多士人不服,下官倒認為寫的恰當,畢竟江南好,好的也是秦淮而已?!?/br> 「叔原倒是妄自菲薄了,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蘇州還是繁華?!箯堒幟鞑?/br> 以為意,踱步走進屋子,坐在椅子上,抱住在桌子上大快朵頤的貂兒撫摸起來。 叔原是晏幾道的字,這兩天過去,這蘇州一把手的兒子帶他把這蘇州城里外 大大小小的景點看了個遍,他對于這個在原來時空寫出「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 飛」與「當時明月在,曾照彩云歸?!沟脑~人倒是生出不少好感。 蘇州的其他大小官員倒是一窩蜂在張居正鬧騰,他這里也樂得清閑,只是在 晏幾道的帶領下游山玩水,像是忘了自己的任務,要是這樣下去,他少不得被那 些御史噴一臉吐沫。 只是張軒明也是無奈,江南的鹽科聽說他南下的消息,老早就把屁股擦干凈 了,就算是查,也頂多查出來幾個棄子。 林如海那里他也去了,小蘿莉林黛玉也看見了,可小蘿莉只是對著圣旨哭了 一場,之后就被周圍的婆子以體弱多病,經不起折騰為由引入內屋休息了,聽之 后是要接到京城賈府那里。 發鈽444.cом . 張軒明無聊的看了看坐在自己身邊的晏幾道,這小子估計是被父親叮囑過了, 提到鹽科的事就一問三不知,估計晏殊也不想打破江南的鹽科利益鏈。 晏殊作為蘇州布政使,鹽科的利潤當然有他一份,當然大頭都被那些鹽商拿 去了,但估計分潤也不少,只是歸入國庫的銀子,估計也就一個中等鹽商的身家 罷了。 這樣的鹽商,蘇州就有兩三個,跟別說整個江南地區了,而自己的父皇,弘 德帝讓自己肅整江南鹽科估計只是為了銀子,百姓那里拿不出銀子,只能從這些 豪商下手了。 這些豪商又豈是能隨意拿捏的,尤其是這些鹽商,林如海還尸骨未寒呢。 張軒明撓了撓貂兒的下巴,嘆了口氣,思來想去,還是要從林黛玉這里打開 口子,他就不信林如海沒留下什么只言片語。 「對了,叔原,」張軒明叫了叫晏幾道,「這蘇州城里里外外都逛了個遍, 不知什么時候才能看到那吳娃雙舞醉芙蓉的的美景???」 「這……」晏幾道臉色垮了下來,燕王要自己帶他去逛青樓,要是被他爹知 道了,自己非得被打斷腿不可。 不過也不一定去青樓啊,晏幾道靈光一閃,把幾位大家請到燕王的雅苑來, 再邀幾個素有詩名的士子,辦一場詩文集會,也是一件值得流傳的雅事,況且雖 然是自己主持的,但名義上可是燕王辦的,他父親也不會說什么。 說辦就辦,晏幾道給張軒明一說此事,張軒明想了想也就同意了,畢竟他只 是想看看古時青樓的模樣,不過晏幾道說是請幾位大家過來,他也有些好奇,畢 竟是名傳天下的大家,也不知有何傳人之處。 見晏幾道興沖沖出去找人,張軒明也不想閑著,走去雪姨的房間,想讓崔曼 雪去找林黛玉,看看有沒有林如海留下的訊息。 推開屋門,碎散的陽光透過窗戶撒在地上,豐盈的美人正懶散的坐在梳妝臺 前,面對銅鏡,衣衫半解,裸露出玉肩,手指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打著桌子。 「美人…」張軒明走近,笑嘻嘻的站在美婦身后,右手順著美婦的鎖骨伸到 豐乳處,輕輕的捏起來。 崔曼雪拍掉在自己rufang上蹂躪的手,沒好氣的說「叫雪姨,沒大沒小的…」 張軒明不以為意,向右跨一步,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近日旅途勞頓,現在才有片刻的休息,不知道雪姨你昨晚睡的好不好?!?/br> 發鈽444.cом . 「我好的很,」美婦白了他一眼,「就是不知道你,昨夜又與貂兒玩到什么 時辰?!?/br> 「蘇州風景秀美,貂兒也是歡喜的很,才玩的晚了些?!箯堒幟魈骢鮾捍蛑?/br> 掩護,「哦?」美婦則不吃這一套,冷笑一聲,「那小蹄子的浪叫聲一直響到子 時,這也是因為蘇州風景秀美?」 「額…」張軒明尷尬的轉移話題,「雪姨你現在有事嗎?!埂府斎挥??!姑?/br> 婦扭頭看著銅鏡,拿起眉筆準備描一描眉,「沒看我在干什么?!?/br> 「哦?」張軒明來了興趣,握住美婦的柔夷,輕輕搖著,「讓我來描一描?!?/br> 「你呀…」美婦無奈的點點頭,把眉筆遞給了張軒明。 美婦轉身面對張軒明,正襟危坐,張軒明站起來彎著腰,手里握著眉筆,在 美婦眉峰處輕輕的劃幾下。 「算了…」美婦忍著臉上的瘙癢,一下把眉筆從張軒明手里搶回來,「我自 己來把?!?/br> 張軒明笑了笑問道,「怎么,雪姨已是地仙果位,小小駐顏之事,還要自己 親手來做?」 美婦認真的看著銅鏡,用眉筆一下下描著,「畫眉之樂,就跟女兒家的心思 一樣,豈是你這俗人能領悟?!?/br> 張軒明倒是笑嘻嘻的看著,「普通的駐顏術就能解決的問題,雪姨卻偏偏要 自己動手,恐怕不僅是興趣的問題吧?!?/br> 美婦白了他一眼,「就算的普通的駐顏術,法力耗費也是個坑,渡與人斗法 或渡劫時,恨不得連一絲一毫的法力都扯開來,劈成半用,那能用來在這上面?!?/br> 美婦描完眉,又拿來胭脂,嘴唇輕輕抿了一下,原本粉嫩的嘴唇立刻變的艷 紅,「那些天天維持著駐顏術的修士,怕不是失去了拼搏奮取之心,沉淪欲海, 你可要離這些人遠點?!?/br> 張軒明連忙點頭,表示明白,美婦合上胭脂盒,嘆了口氣,「就連地仙果位, 也不過是虛假長生,還有著三災五劫的限制,只有成了天仙神主,才有可能脫離 這天地的限制,自在逍遙?!?/br> 「神主?」張軒明敏銳的抓住了信息,「這神主與那些受人祭祀的神有什么 關系?」 發鈽444.cом . 崔曼雪冷笑一聲,解釋道「當然不一樣,凡人祭祀的那些俗物豈能與神主這 大神通者相比?!?/br> 「凡人祭祀的那些神靈,依靠香火信仰而存,一但無人奉供,立刻煙消云散, 實際上還是依靠別人?!?/br> 「而神主,則是本身就有通天緯地的實力,再傳下道統,從而使得別人依附 神主?!?/br> 「二者有著本質上的差別,力量來源不一樣,所以那些神靈,一個個對朝廷 恭順的很,而各大神主,則是各成勢力,互有摩擦?!?/br> 言至于此,張軒明默默消化著這龐大的信息,崔曼雪則不緊不慢的收拾東西, 然后對張軒明說,「這些東西你現在還接觸不到,但也要有個清晰的認識?!?/br> 「我要去見一舊友,今日不用來尋我了?!箯堒幟鼽c點頭,美婦說完,赤著 小腳,踏出窗戶,化虹而去。 等到虹光閃滅在天際,張軒明才意識到,想拜托雪姨探查林黛玉的事還沒說 呢,搖了搖腦袋,他也只好下次再提了。 待到華燈初上,張軒明的雅苑熱鬧起來,晏幾道邀請的幾位名士和大家陸續 到來,空闊的院子里才顯的有些人氣。 「哈哈,姜道友,多日不見,甚是想念………」一些士子還修習著道法,親 近之人偶爾也用仙家術語稱呼,這些人大多還認識,不一會,院子里氛圍就熱切 起來。 「唔,原來是羅道友,你也來了?」 「當然,燕王的請帖,不來也得來啊,況且聽說柳大家也會來?!?/br> 「哦?柳大家不是在金陵嗎?怎么來了蘇州?」 「誰知道呢,反正晏叔原是信誓旦旦的跟我說了?!?/br> 外面聊的正熱鬧,晏幾道領著張軒明步入院中,眾人都看來,明白正主到了, 全部起身,然后齊聲作揖「拜見燕王殿下?!?/br> 「諸位免禮?!箯堒幟饔沂州p抬,微笑的回答,等到張軒明坐定,眾人各找 位置座下,身后的侍從立刻捧上美酒,不一會,管弦絲竹之聲響起,一隊身穿輕 紗的舞女進來翩翩起舞。 不過也沒幾個士子在欣賞歌舞,都是在與相識的人交談,張軒明也與身邊一 個年輕的士子交流起來。 聊了幾句,張軒明也就知道原來他們聚會也是這樣,一群士子聚集一起飲酒 吹逼,或是一起去花船上yin樂,與他所想相差甚遠。 過了會張軒明就有些不耐煩,經歷過信息大爆炸時代的他實在忍受不了單純 的談話,晏幾道好似看出了他的心思,對門口的侍從比劃一下,侍從心領神會, 退出了院子。 突然,一陣錚錚琴音傳來,眾人望去,是院子里的一個小亭子,有一帶著面 紗的美姬十指翻飛,彈出曲聲。 這琴音甚是玄妙,如出岫云煙,展翅仙鶴,盡得縹緲自在之意。一曲彈盡, 院子全是叫好之聲。 「不知是何人奏出如此超然之曲?!?/br> 「嘶,余韻潺潺,若存若隱?!?/br> 美姬起身,緩步走到院中間,摘下面紗,對著張軒明盈盈下拜,露出一張清 麗的俏臉,清冷的聲音隨之傳來,「民女柳如是拜見燕王殿下?!?/br> 發鈽444.cом . 「真是柳大家!」院子里轟然,各士子看向院中女子的眼神立刻熱切起來, 眼神中夾雜著仰慕貪婪與色欲。 「叔原你能耐不小啊,能把柳大家請過來?!褂惺孔渔倚Φ?。 「哪有,」晏幾道微微一笑,「都是燕王殿下的功勞啊,我只是做個通氣的 罷了?!?/br> 怕燕王不怎么了解柳大家,晏幾道微微側身為張軒明解釋,「這位柳大家, 藝名柳如是,源自稼軒詞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 晏幾道眼神落向了再院子里靜靜站著的美姬,「柳大家學思敏捷,書畫雙絕, 世人評為八艷之首?!?/br> 柳如是微微屈身,「都是承蒙江南士子抬愛,如是才能有如此成就?!?/br> 「哦,那不知柳大家今日見本王準備了什么???」 「如是愿為殿下舞?!沽缡钦f完,腳尖點地,身形向后一錯,長長的衣袖 就散在空中。 柳如是順勢旋轉身體,衣袖化為兩條銀蛇圍繞在美姬周圍,周圍似有絲絲霧 氣產生,跟隨衣袖擴散開來。 白霧彌漫,觀看的士子眼神漸漸迷離起來,隨后就一動不動,張軒明皺了皺 眉頭,他感覺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 再看霧中心的美人,已經是隱隱綽綽,忽然,霧氣濃了起來,只在張軒明和 柳如是之間沒有霧氣。 現在張軒明能看清楚柳如是的狀態了,那美姬不知何時把穿著的一身白紗衣 物脫掉了,自身還在旋轉,而衣物還是跟著她如同在霧氣中翻滾。 柳如是的動作慢慢停下來,赤裸的身體展現在張軒明面前,光潔如玉的皮膚, 玲瓏一握的淑乳,修長的美腿,美人閉著眼,盡情展示著自己的玉體。 柳如是緩緩睜開雙眼,眼眸里媚意閃動,美人抬起玉臂,輕顛腳步,身旁的 霧氣隨之流動。 美人揮手,騰騰霧氣就形成一道匹練,如龍似電,圍繞到張軒明周圍,再揮 兩三次,張軒明周圍就有了數條霧鏈。 美人五指輕握,幾條霧鏈就順勢一緊,牢牢綁住了張軒明,一股陰冷的氣息 順著霧鏈透過衣物傳到身上,張軒明不僅打了個寒顫。 邁開腳步,美人慢慢靠近張軒明,兩只柔夷托起張軒明的臉蛋,張軒明也看 著眼前的尤物,要說他心里不緊張是不可能的,但對自己身邊人的信心還是讓他 壓下心里的恐懼,仔細審視面前的俏臉。 本來是就是一張清絕的俏臉,再加上柳如是淡泊的心思,應該是個高冷的美 人,但張軒明眼前的美人臉上卻有些紅暈,眼眸里滿是嫵媚與激動。 發鈽444.cом . 美人低下頭,咬住張軒明的嘴唇,張軒明只感覺有片冰涼的柔軟貼了上來, 之后一個小小的rou舌探進了他嘴里。 美人香舌靈巧的探開牙關,與張軒明的舌頭攪在一起,美人輕唆雪腮,一下 把張軒明的舌頭吸進了自己嘴里。 還未能感覺美人嘴里的冰涼與柔軟,一陣劇痛傳來,美人咬破了他的舌尖, 張軒明猛一縮頭,才從美人嘴里逃出來。 美人也不惱,嫵媚的臉蛋帶著笑意,櫻唇里浸出鮮紅的血,張軒明這才意識 到,柳如是也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素手飛舞,美人在胸前飛快結印,嘴里也發出嘶啞的干嚎聲,難以想象原來 清麗的嗓音竟能變成這樣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終于,美人停了下來,臉上帶著古怪的笑意,雙手在胸前,仿佛托舉著什么 東西一樣。 嘶啞深沉的聲音傳來,仿佛從九幽深淵傳來的聲音圍繞在二人周圍,美人光 潔的小腹上血管腫脹起來,劇烈的疼痛讓美人皺了皺眉,但臉上還是有止不住的 笑意。 腫脹的血管成了線條,一面帶著猙獰笑意的魔頭在美人身子上形成,兩只犄 角在玉乳上扭曲旋轉之后各自在粉嫩rutou交匯。 肚臍成了魔頭的嘴巴,下面還有密密麻麻的血管,仿佛是從魔頭嘴里出來的 鮮血。 血管穿過黑色的陰毛,直至消失在美人的xiaoxue里。原來的玉腿上滿是猙獰血 管,距離xiaoxue越近越是密集。 隱約的,美人玉手中有東西形成,詭異陰冷的氣息從那東西中傳出來,美人 托舉著那東西,似乎是想把它塞進張軒明體內。 柳如是緩緩把那東西壓入張軒明體內,張軒明立刻就感覺到一股沛然大力壓 迫著自己的胸膛,隨之而起的還有各種的心思。 就像打開開關一樣,欲望,怒火,煩躁,種種負面情緒從心底噴涌而出,張 軒明眼前一陣發黑。 突然,柳如是臉上的笑意僵住了,一陣金光從張軒明腦后顯現,金光中,一 個懷抱嬰兒的美婦端坐蓮臺,美婦臉上滿是慈愛與寵溺,身上羅衫半解,露出一 對豐乳,那嬰兒一手抓著一個,嘴里還含著另一個的rutou。 金光焱焱掃蕩著周圍,那nongnong霧氣如冰雪般消融不見,露出漫天繁星,張軒 明這才發現,他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到了高空,獵獵罡風吹的他皮膚生疼。 柳如是慘叫一聲,身上的天魔圖形迅速消失,原來光潔的玉體重新出現,美 人吐出一口鮮血,迅速向遠處退去。 一道冷澈劍光自遠處而來,直直向柳如是刺去,柳如是大驚,心念一動,身 軀遁入虛空,再在遠處顯出身形來。 饒是如此,那劍光也在她身上刺了個洞,殘留的劍氣在傷口處繼續著二次傷 害,柳如是看向遠處,那里凌空站著兩道人影。 「河東君,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挂魂噵尚β晜鱽?,張軒明長舒一口氣, 這是崔曼雪的聲音,就是不知她身邊那人是誰。 「自是比起貂公主差了不少?!沽缡抢浜咭簧?,沉悶嘶啞的聲音響起,懟 了回去?!高€有白蛇劍仙,原來公主身邊的侍劍婢子也能長生久視,妾身還是小 看了公主府啊?!?/br> 發鈽444.cом . 說完,柳如是調整了下氣息,嗓音又變成了原來的清麗聲音,「沒想到還是 公主棋高一籌,這次是妾身失算了?!?/br> 「都是菩薩的功勞,我只是個前臺的戲子罷了?!寡┮涛⑽⒁恍?,謙虛道, 「不過,河東君既然已經做出這事,揮手就走掉,怕不是有些不合適吧?!?/br> 「怎么,公主認為就憑你們就能攔住妾身嗎?」柳如是冷冷嘲諷道。 「我倆自然是有些力不從心,」雪姨依然笑意盈盈,「不過…」 「加上貧尼就夠了?!挂坏缆曇糇赃h處傳來,聲音來處金光閃爍,照亮了半 邊天空,金光深處,一道身影踱步而來。 那人影踏空而行,一步一金蓮,速度卻是飛快,轉眼間就靠近了此地。 張軒明仔細一看,是個尼姑,寬大的僧袍也遮不住她豐盈的身材,皮膚白凈, 眼眶突出,鼻梁高挺,看出來,是個堅韌的女子,更令人吃驚的,這尼姑小腹高 高隆起,好似身懷六甲的孕婦。 「蓉殊法師?!勾蘼┡c身后女子都行禮,蓉殊法師也遠遠的回禮,似乎忘 掉了旁邊的河東君。 「蓉殊,這事與你有何關系?!沽缡且а狼旋X的質問著法師,「魔君見諒, 神通生命所系,不得不來,」蓉殊對柳如是行一禮,淡淡回答道。 柳如是心里一緊,看向張軒明身后的菩薩虛影,剛才大半心思都在鎮壓傷口 上,只知道是位菩薩打斷了她的法術,并不知道是哪位菩薩。 「大梵子母…」柳如是咬著牙,把后面的字眼吞到肚子里,這位不僅是高高 在上的菩薩,更是整個真界為數不多的幾個神主之一,而且是近二十年才崛起的 大能,行事殘暴,迅速在南方建立了婆娑門一脈,與原來的老牌神主毗沙門降主 建立的莊嚴山分庭抗禮。 她的主子,羅剎鬼王專門警告不要去招惹這位菩薩,可現在木已成舟,她也 只好想著如何補救。 「此事是妾身行事有差,」柳如是伸吸一口氣,準備服軟,「還請諸位見諒, 妾身會給出合適的補償?!?/br> 「悔之晚矣…」蓉殊法師搖了搖頭,手掌輕輕向前一抓,柳如是臉色一變, 身形就要遁入虛空,只是原來暢通無阻的通道仿佛被堵上一樣,無論柳如是怎么 催動神通,就是無法進入。 巨量的金光向柳如是沖去,狠狠一刷,柳如是周圍滾滾霧氣就被刷掉一大層, 這霧氣是柳如是的本命神通的顯現,刷掉大層后她神魂一陣劇痛,神通運轉也變 的艱澀。 柳如是心道自己怕不是度不過這劫了,心里一陣焦急,「獄主救我…」柳如 是沉入心神中,呼喚自己的神主,羅剎鬼王。 滾滾魔音響徹天地,一絲帶有龐大神力的神念從柳如是神魂里出現,感應到 這絲神念,蓉殊法師臉色凝重,知道現在面前的不是原來的河東魔君了,而是羅 剎獄主。 「無上妙法,訶梨帝母?!谷厥夥◣熆谡b菩薩真言,身后金光大盛,一尊菩 薩在金光中沉沉浮浮。 「小家伙……」滾滾黑霧纏繞在柳如是周圍,陰沉的聲音傳出來,刺的眾人 腦袋生疼,「還望獄主明析」蓉殊沉聲說道,身后菩薩也含笑睜開了眼睛。 「那就如此吧……」那鬼王輕笑,夜梟般的笑聲刮在眾人心上,突然,黑霧 里傳出柳如是慘叫的聲音。 發鈽444.cом . 黑霧散開,讓眾人看清,那河東君眼鏡耳朵鼻孔里流出烏黑的液體,慢慢堵 塞了諸竅,只留個嘴巴發出凄慘的聲音。 下體xiaoxue里也流出這液體,與菊花里流出的液體混在一起,之后迅速變硬, 覆蓋了下體,白玉般的四肢也如落葉般脫落,只留個軀體。 「這是封了她三識,挑動五欲,神魂沉淪欲海,這獄主也是狠心,一下子廢 掉信徒根基?!寡┮滩恢螘r到達張軒明身邊,給他解釋著,并偷偷把那河東君 脫落的四肢收起來,「那女魔頭已是長生真人,距離地仙之一步之遙,她的肢體 也是不可多得的材料?!?/br> 「如何…」黑霧里傳出聲音,雖是問詢的詞語,語氣卻是不容反駁,「多謝 獄主?!谷厥庖彩堑幕貞?,不吭不卑。 「呵呵…」黑霧翻動,不一會,nongnong的黑霧就消失不見,星辰掩映下,只余 下幾人。 「這……」張軒明訝然,本以為會是場驚天動地的大戰,沒想到如此虎頭蛇 尾的結束了,也不知是福是禍。 「諸位過來吧?!谷厥夥◣熭p輕點頭,僧袍一揮,眾人就挪移到一古剎中。 「這是,寒山寺?」張軒明打量著周圍,正是前幾天他游覽過的姑蘇名寺, 夜半鐘聲到客船的寒山寺。 「這是我門在蘇州的一個據點?!谷厥夥◣熣f著走到張軒明面前,在幾人驚 訝的眼光中脫掉僧袍,露出嫩白的皮膚,挺著大肚子,艱難的撅起肥臀,向著張 軒明跪了下來,「菩薩門下含瑛侍者蓉殊,恭迎菩提子殿下?!?/br> 「這是……」張軒明現在還一頭霧水,不知道今晚發生了什么,面對蓉殊法 師的下跪也是不知所措。 「我來解釋吧?!勾蘼┥锨?,為張軒明解釋道,「今晚,那柳如是,就是 河東君,偷偷把你帶離雅苑,為的是在你心中種下欲種,這欲種有多種說法, 各家說法不一,不過真界統稱為欲種?!?/br> 「這欲種效果繁雜,那河東君想為你種下的,是七情六欲種,顧名思義, 種下此欲種,起初并無效果,但隨著時間推移,心中所想,胸中所念,皆為種下 欲種之人,難以自拔,這欲種扎根神魂深處,天仙難解?!?/br> 「那河東魔君又是為何放過我了?」張軒明有些疑惑。 「河東君把你拉上高空,罡風猛烈,要不是觸動了你心里原來的欲種,我和 素貞還不一定能找到你?!勾蘼┙忉尩?,說完,她好像意識到了什么。 「我還沒給你說,」崔曼雪指指白衣女子,「這是你雪姨我當年在公主府的 侍劍,是個蛇妖,名叫白素貞,現在在杭州修行?!?/br> 白素貞雙手環抱這一把劍,盈盈下拜,「素貞拜見殿下?!?/br> 「殿下心里原來被人種下過欲種,是菩薩親自種下的,對殿下大有好處?!?/br> 一直跪拜的蓉殊法師插嘴道,「河東君想在殿下心中種下欲種,但被菩薩所種的 欲種排斥,這才引發金光異象,含瑛這才知道殿下前來蘇州,未能侍奉殿下身邊, 請殿下懲處?!?/br> 「法師您這是…」張軒明慌忙想扶起蓉殊,不料手指還沒觸碰到蓉殊的身體, 僅僅是稍微靠近,那法師身體一個趔趄,差點癱在地上。 幾人又是驚訝,本來神色莊嚴的尼姑現在面目含春,胸前的碩大尖端甚至有 點點乳汁流出,肥臀下的xiaoxue早就流出yin水,沾染到大腿上。 「殿下無須驚訝,只因含瑛本是菩薩侍者,神魂性命皆系于菩薩身上,而殿 下與菩薩有著莫大干系,殿下對與吾等婆娑門徒來說就是大補之物,面露丑態, 還請殿下贖罪?!鼓秦S滿法師強撐著,隆起的肚子擠壓著地磚,這才勉強跪起來。 「不知殿下蒞臨江南是為了何事,若有所需,含瑛必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br> 張軒明看向崔曼雪,美婦點了點頭,示意這蓉殊法師可以信任,張軒明思慮 片刻,說出現在他在江南官場的窘境。 ——————————————————————— 「雪姨,那蓉殊法師可信嗎?」回到雅苑,驅散了再院內昏睡不醒的幾個士 子,張軒明立刻來到崔曼雪房間,他有太多疑問。 「我也不知?」崔曼雪搖搖頭,「不過她也是地仙果位,而且有著娘娘的信 物,當時情況緊急,權是死馬當活馬醫了?!?/br> 「母親的信物…」張軒明一愣,也是不解,嘆了口氣,坐了下來,現在他心 亂如麻,只是想把周圍事務理清頭緒。 「若是只是為了鹽科…」旁邊沉默寡言的白素貞見二人沉悶下來,開口道 「素貞現在是江南的散修聯盟,漱玉盟的長老,可以幫忙探查一下?!?/br> 聽到此話,張軒明眼神立刻亮了起來,他想到一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