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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追究,若是連這個都追究的話,那京城怕是一大半的名門望族都要被追究了。 這些女子一點都不會影響大局,殺了她們只會讓一些勛貴侯門對皇上心中不滿,并沒有任何好處。 而若是寬宏大量的放了這些女子,那么這些女子的娘家,對皇上自然是感恩戴德。 該殺的殺了,該籠絡的就要籠絡。 皇上留下韓耀庭在京城,就是這個作用。韓耀庭畢竟這幾年都在京城,昏君當道的時候,京城的勛貴世族叩拜昏君,臣服昏君,也許是真心,也許是無奈,只要沒干壞事的,皇上全都沒有必要去深究,給他們一個橋梁,讓他們順著橋梁來到皇上這邊,皇上就既往不咎。 韓耀庭明白,自己就是這個橋梁。 梁啟明雖然明白這一點,但卻沒有皇上心胸開闊,想的通透,也沒有皇上的仁厚。他的心思現在重點還在報仇上面,昏君死了,他還想把朝廷里能牽扯上的全都牽扯上,用血流成河來為皇上的登基鋪就一條紅毯。 他的想法是,威懾。用霹靂手段使貴胄臣服,狠辣血腥讓朝臣們記憶深刻,不敢輕舉妄動! 也不能說不對,只能說,在這一點上,他和皇上沒有想到一塊兒去,或許他知道皇上的想法,但他并不想附和,他就是想按照他的來,他覺著他的方法有效果斷,令天下臣服。 但皇上不想這樣,皇上心胸開闊、仁厚,也知道殺伐和籠絡是要同時進行的,如果只用霹靂震懾的手段,那又和之前那位昏君有什么區別? 韓耀庭正是因為看明白了這一點,因此對皇上直接明言:“襄陽伯府和我也沒什么交情,只是趙月兒和我的王妃在未成親之前有些來往,也曾經幫過王妃,因此臣才會提到她?!?/br> 皇上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不過,她懷的是那個昏君的孩子?!?/br> 韓耀庭還沒說話,齊國公搶著道:“這也不難,打掉就是了,才幾個月???”說著扭頭看安國公:“襄陽伯家的閨女進宮,怕不到兩個月?” 安國公搖頭:“忘了,多不過三個月?!?/br> 韓耀庭心里感激,這兩位其實是幫著自己,讓皇上感覺到,襄陽伯在京城也是有人緣的,能放一馬就放一馬吧。 果然,兩位國公說話了,皇上想了想道:“那就叫御醫去做吧?!?/br> 只要孩子不留下,什么婕妤、嬪妃,對皇上來說就和尋常的人一樣,一點都構不成威脅。這一點皇上看的還是很明白。 順水人情,還能籠絡人心。 眾人躬身答應:“是?!?/br> 皇上將折子翻了翻,看看有沒有緊急要處理的,需要商量的便商量了一下,詢問他們還有沒有事情稟報?沒有就可以退下了。 這幾位是皇親和勛貴,京城中各種關系的處理需要詢問他們,但朝廷上的一些事物,就不會問他們了。 韓耀庭又道:“皇上,乾清宮這邊有個太監成渝,是我那邊的人,臘月二十八日晚,領我們找到昏君的就是他,現在用不著了,臣請領回此人?!?/br> 皇上稍微的想了想,便笑著點頭:“好,領回去吧?!?/br> 韓耀庭領了旨意和兩位國公出來,示意成渝跟著自己走。 等他們走了,皇上背著手在屋里來回走了兩圈,便覺著有些累,過去坐在了榻上。 兩個太監同時上前,賠著小心小聲的道:“皇上……” 皇上擺了擺手:“去傳御醫來?!?/br> 一個太監忙答應著,另一個趕緊的過來輕輕給皇上順順背。 韓耀庭和兩位國公慢慢往外走,沿著青石條鋪就的甬道,兩邊紅墻碧瓦,景色依然是那個景色,仿佛一切都沒有改變。 “王爺,皇上身邊那個梁大人……是什么來歷?”齊國公問道。 韓耀庭道:“以前投靠太子府的賓客,太子出走的時候,謀士被殺了大半,只一些不怎么樣有名的沒牽連?!?/br> 賓客,秦漢時候也稱為食客,就是一些自認為有才能有謀略的人,投奔朝廷的重臣、太子、皇子等等的,謀一碗飯吃。當然,他們自己肯定說自己是謀天下的。 本朝之后,臣子、皇子們是不允許養賓客的,只有太子府可養賓客。 “王爺,這個梁大人似乎有些不懷好意,王爺以后還是要多加小心……皇上仁厚,只恐身邊小人作祟?!饼R國公說著嘆了口氣:“人心不安啊?!?/br> 韓耀庭還沒說話,安國公已經道:“皇上心里有數呢。不然想要放人的時候,為什么讓那個梁啟明先走了?放心,皇上不會被他牽著鼻子走的?!?/br> 齊國公就道:“那就好,那就好?!?/br> 韓耀庭就沒說話,只點了點頭。 走出了宮門,安國公府的家人已經忙上前來,趕緊的將老國公攙扶了去上轎子,安國公跟韓耀庭點頭躬身,先走了。 這邊齊國公這才小聲的道:“王爺,梁啟明盯上了高源,皇上燒得那個折子肯定有問題……您和高大人還是要小心,只怕那個梁啟明表面針對的是高源,其實眼睛盯得是王爺你?!?/br> 韓耀庭點點頭:“知道了,放心,我會小心的?!?/br> 齊國公這才也上轎走了。 韓耀庭已經看見自己的馬匹旁邊站著一個人,涇陽侯府的世子鄭卓煜。他走過去問道:“你來做什么?” 鄭卓煜道:“王爺,”本想先說兩句客套話的,但是頓了頓不知道說什么,只好直接問了出來:“王爺,錢景亮……是如何處置的?” 韓耀庭沒上馬,而是慢慢的往前走,道:“你們為何關心起錢景亮來了?” 鄭卓煜停頓了半天,才道:“上一次那個昏君在宮里……傳王妃和我meimei去,意圖看看我meimei是不是真的病了,想抓我父親的把柄。詳細的情況,我meimei都已經和我母親說了?!?/br> 他跟在旁邊,踩著路邊的積雪。 “哦?”韓耀庭不太明白。 鄭卓煜吸了口氣,道:“王妃按了meimei的xue道,所以一時氣門受阻顯得病重,瞞過了皇上,也是多虧了錢景亮及時把meimei送出來,送回府……只是他一個男子……”說到這里竟然有些結巴,停頓了一下,才有些沮喪的道:“我meimei并未昏厥,知道是錢景亮……送她回府的,因為……這樣,我meimei竟然就鉆了牛角尖,居然說,說什么……” 好像實在說不出口。 韓耀庭這才恍然了,道:“你meimei喜歡上錢景亮了?” 鄭卓煜滿臉通紅的點了點頭。 韓耀庭扭頭看了他一眼,好笑:“這有什么難為情的?你meimei都比你落落大方?!?/br> 鄭卓煜哪里是難為情!惱怒的很呢,過了一會兒才嘟囔:“錢景亮那個人……我都不知道說什么好……偏meimei倒是認死理,怎么說都說不通……” “錢景亮也沒什么不好,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