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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睡下的時候,楚恪寧跟韓耀庭說,派了人去大興那邊設粥棚施粥。 大興雪災已經發生了好幾天了,就在天子腳下,災情原是很及時就報到了京城的,只是京城這邊竟然沒當回事。 受災的有三個縣,大興最嚴重,轄下約十個村子兩個鎮都報了災,只是情況有所不同,嚴重的三五個村鎮,共約兩萬災民。 京城的官員原本是按照規定報了上去的,只是皇上根本連提都沒提,明顯已經送到他御案上的折子,不知道看沒看,一句話都沒有?;噬喜划敾厥?,戶部就沒辦法做什么,也就放下不管了。 楚恪寧還專門在皇后面前提了提,之后皇后也裝不知道了。 大興縣令苦等不到朝廷的救助,也沒有朝廷允許開倉放糧的命令,若是擅自行動必然會被革職查辦,離京城兩個時辰都不到的路程,居然三天了沒有人過問,災民中已經有凍死餓死的。 韓耀庭知道,若是皇上不說話,就算是戶部想讓開倉放糧都不敢。他也沒找人,找來找去的只能拖延時間,死的人更多。兩萬災民而已,能吃多少糧食?跟楚恪寧說,讓命人去大興設了兩處施粥的攤子,只以晉王府的名義出面。 楚恪寧不但是命人去設了粥攤子,還設了一個藥攤子,免費給災民看病抓藥。 晉王一出面,那些想要救助大興百姓的一些商賈們才敢出面。兩天之后,有個祖籍就是大興的商賈也去設了粥攤子,再過一天又有兩家設了粥攤子,于是楚恪寧便叫自家的粥攤子撤了。 主要是晉王的俸祿也不是很多,韓耀庭要辦的事情卻很多,這兩年布置一些落腳的地方,因此并不是很闊綽,那三四家設了十個粥攤子了,足以支撐兩萬災民,所以她先撤了。 不過也不是不管了,每天命人去查看,如果有撤了粥攤子的,便回稟一下,府里這邊就繼續去設。橫豎保持著每天給災民有吃的就行。 臘八節因著是過節,楚恪寧吩咐明天去設一個,熬些帶枸杞紅棗的粥給災民們喝。 韓耀庭聽了自然是同意,夫妻倆上床休息。 到了半夜丑時,突然就聽見香豆輕輕的敲窗戶,在外面輕聲道:“王爺?王妃?” 韓耀庭和楚恪寧一下醒了,韓耀庭坐起身問道:“什么事?” 香豆忙道:“王大成說有急事找王爺……還說要去見一個人,請王爺穿厚一點,是去城外?!?/br> 楚恪寧有些不安,也跟著坐起來,拉住了正要下床的韓耀庭:“王爺……這么晚去見什么人?放心不放心???” 韓耀庭便道:“放心啊,估計可能是太子那邊的什么人……”想了想低聲道:“也許太子已經到了更近的地方了?!蓖醮蟪扇缃窬褪锹摻j這件事的,他半夜找來,必然就是因為這個。 楚恪寧道:“還要出城?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的,退一萬步講,就算太子那邊對我有什么不信任,只不露面就是了,何必牽扯我?再說有侍衛跟著,放心好了?!表n耀庭在她臉蛋上親了一下,扶她躺下,又俯身看著她道:“我不會有事的,放心?!?/br> 看她點了點頭,這才起身穿衣下床。 楚恪寧還是又跟著起來了,披了衣裳想要下床的,韓耀庭已經去小屋簡單洗漱了一下,自己將頭發梳好了,出來看她要下來,忙過來擋住了道:“別下來了,我直接走了,太冷不要受了涼?!?/br> 把她的雙腿抱住了又給抱上床去,匆匆在嘴唇上親了一下,轉身便出去了。 楚恪寧聽了一會兒,他出去就沒聲音了,只有香豆走開的腳步聲,也沒聽到開院門的聲音。安安靜靜的好半天,楚恪寧才確定他是走了的。 這就睡不著了,輾轉反側了半天,迷迷糊糊的閉了一會兒眼睛,就聽見外面有腳步聲,還以為是韓耀庭回來了,一下便睜開了眼睛。 這一睜開眼發現窗戶上天蒙蒙亮了,于是便起身穿好了衣裳,出去看是誰。起來的是香豆和甜豆,在倒座間燒水呢,看見她起來忙過來。 “王爺沒回來么?”楚恪寧還是問了一句。 香豆搖頭:“沒有,不過早上奴婢起來的時候,前院小廝傳進來話,說王爺出城了,跟著的是柳六侍衛,請王妃不用擔心?!?/br> 韓耀庭很細心,只要知道楚恪寧會非常擔心的情況,便會讓人不時的傳消息回來,讓她放心。 楚恪寧聽了也就點點頭,回身進屋洗漱收拾。吃過了早飯,詢問米糧的運沒運到大興去,不要耽誤了午時施粥。 香豆出去問,一會兒跑著回來:“王妃,宮里來了人,皇后娘娘傳您進宮呢?!?/br> 楚恪寧有點煩,皺眉道:“怎么又傳?”想了想問道:“你叫卓mama去外面問問跑外面的小廝,聽沒聽說皇上回宮的消息?還有今天皇后都傳了誰進宮?” 香豆忙道:“還傳了涇陽侯府鄭大姑娘,奴婢這就去找卓mama問,皇上回沒回宮?!闭f著轉身跑了。 楚恪寧倒擰眉想了半天?;屎筮€傳了鄭玉依?會是什么事?如果說最近鄭玉依跟宮里的事情有什么聯系的話,那就是只能是選秀的事。而自己,似乎是一些讓皇后不滿的問題。 怎么想都把自己和鄭玉依聯系不到一處,皇后命自己和她一起進宮到底什么目的? 這樣想著轉身進屋,將晉王妃的朝服拿出來穿戴上,甜豆過來服侍裝扮上,依然是將裝著辣椒水的噴壺當成是香囊掛在里面的腰帶上,這才出門。 香豆已經回來了,道:“小廝說沒聽說皇上回宮,也沒看見龍駕回城?!?/br> 楚恪寧點點頭,叫香豆跟著自己,出門坐車,往城門口而來。到了之后聽門口的人說,涇陽侯大姑娘已經先進去了。 她便跟著太監一路進宮,來到了坤寧宮。 進屋之后看見鄭玉依果然在座,看見她已經忙站起來,躬身笑著候立。站起來的一瞬間看了楚恪寧一眼,同樣也是眼中疑惑的神情一閃而逝。 楚恪寧上前給皇后磕頭行禮,皇后點頭讓她起來并賜坐。楚恪寧坐下,鄭玉依過來參見晉王妃。 她臉色有些蒼白,嘴唇也沒有血色,穿的大紅的緙絲長襖,反倒將臉蛋襯的更白了一些,整個人看起來也是病懨懨的,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表示她氣力不濟。 看樣子鄭玉依也是有備而來。楚恪寧讓她起來,鄭玉依這才過去重新坐下。 “眼看就要過年了,各府準備的如何了?”皇后淡淡的問道。 這是閑話,楚恪寧先答,簡單說府里頭就自己和王爺,外加數十個下人,也不需要多準備什么。 鄭玉依便接著說府里頭都是母親和嫂子cao心這些事,她也不過問,想來應該是差不多了。 皇后點點頭,又問涇陽侯夫人身體如何,鄭玉依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