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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哪里不對勁,我是說除了跟失眠有關的不舒服之外?!?/br>姚青茗怔了一下:“失眠之后,我的視力有些下降,后來天一黑干脆就什么都看不清了。不過我去醫院看過,醫生說我是暫時性夜盲癥,只要補充維生素A就能痊愈。這個算嗎?”為了避免直視他的臉,高晁始終注視著桌面,聽他這么說差點就脫口而出——兄弟你眼珠子都特么沒了,還夜盲癥個屁啊。不過這時藍橋卻起身對客人說:“姚先生請稍等,我很快回來?!?/br>說完,還看了高晁一眼。高晁機智地get到了債主的意思,趕緊站起來跟著藍橋離開待客室。走廊另一端還有一扇門,藍橋走過去推門而入,里面又是一條長長的走廊,不過兩邊都是一個個小隔間,每一間中央都立著一個小桌,桌上擺放著一件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長廊光線比外面更暗,也燃著某種香,但卻是暖香,給人一種很溫柔旖旎的感覺。高晁莫名覺得這個地方有點陰森,不由得加快腳步緊跟在藍橋身后。藍橋頭也不回地說:“看出是什么了嗎?”高晁摸了摸下巴:“附身靈一般都黑乎乎的,形狀不太好辨認?!?/br>他正思考,冷不防前面的人停下腳步轉了過來。他一不小心撞在藍橋胸口,急忙后退兩步。藍橋冷冷地說:“你有認真看嗎?”高晁捂著被撞疼的鼻子小聲逼逼:“太嚇人了,人家好怕?!?/br>藍橋瞇起眼睛:“一個招搖撞騙的神棍,就這么丁點用處,還派不上用場,要你何用?!?/br>高晁低頭認錯,仿佛在假期作業上亂寫一氣企圖萌混過關卻慘遭班主任識破的小學生:“我錯了。其實我有仔細看……了那么幾眼,但我認不出是什么。從形態上看,似乎是某種小動物?!?/br>藍橋:“貓?”在動物之中,這是比較常見的怨靈了。高晁立刻搖頭:“絕對不是貓,那東西是小尖臉?!闭f著,他在下巴上比劃了一下。藍橋:“……狐貍?”都市雖不常見,但若是鄉下地方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高晁又是一頓搖頭:“有點像,但個頭很小很小,就這么點。耳朵卻特別大?!闭f著,他抬手在頭上比劃了一下。藍橋陷入沉默,高晁也不知該說什么好。兩人面面相覷,從彼此的眼神中不約而同讀到了“什么鬼”三個字。“算了,這件事以后再說?!彼{橋轉身繼續往長廊深處走。高晁覺得這黑幽幽的長廊好像沒有盡頭一樣,每當他覺得走到頭了,后面仿佛憑空綿延出來一截。他情不自禁地往兩邊的小隔間里窺視,有的桌上放著瓷器,有的桌上放著刀劍,還有的沒有擺件,只是墻上掛著字畫。正看得入神,前面那位又突然停了腳步,高晁再一次結結實實地撞了上去。藍橋挑眉:“你為什么總往我身上撞,眼神比我還差?”比瞎子還差的眼睛就可以不要了。高晁捂著飽受摧殘的鼻子,一臉面癱地說:“情不自禁被藍老板你吸引行嗎?!?/br>藍橋低頭看著他:“不行?!?/br>高晁:“……”看來藍老板不喜歡開玩笑。自藍橋停下后,左手邊的小隔間忽然亮了起來——這光源不知從何而來,亮度也不高,很柔和,剛好能看清桌上擺著的物件外觀如何。那是一只火焰寶珠六角鐵釣燈籠,以鐵鍛造,足有半米高,燈籠頂端是一顆火焰寶珠,如屋脊狀的六條降棟尾端翹起,周緣以花形裝飾,放置燭火的部位刻著各種看不懂的文字,籠身自上到下皆是華麗的透雕花紋。這大型釣燈籠十分精美,只是年代久遠,表面銹得厲害。高晁湊近往里看去,竟然還有一截蠟燭,只是特別短小,乍看上去跟一滴蠟油沒什么區別。藍橋:“拿著?!?/br>高晁小心翼翼一手提起燈籠,一手在底部托著。藍橋則不知從哪拿出一個燈籠罩,又沿著長廊原路返回了。鐵燈籠又大又重,高晁看著藍老板手里輕飄飄的燈籠罩,心說他這算是為了還債賣身為奴了嗎?請問老板,我的月薪是多少,有沒有五險一金和帶薪假期?二人回到待客室,姚青茗正一臉焦慮地等待。高晁看了他一眼又迅速轉開視線,裝作欣賞小鳥的樣子沖籠子里的“炸雞”笑了笑。炸雞立刻轉身沖他晃了晃尾巴,連鳥屁股都透著那么一股子不屑的勁兒。高晁:“……”我屮艸芔茻,這鳥是不是叫龍傲天!藍橋示意高晁把鐵釣燈籠放在桌上,然后將燈籠罩套在上面。那層薄薄的罩子不知是什么材質,薄如蟬翼,晶瑩剔透,嚴絲合縫地緊貼鐵燈籠,好像本來就是一體似的。姚青茗遲疑道:“藍先生,這是……”藍橋:“拿回去掛在你睡覺的臥室里,點亮之后絕不可熄滅燭火?!?/br>姚青茗一臉懵逼,將信將疑地說:“藍先生的意思是,這樣我就不會再聽到那種聲音了?”藍橋似乎不喜歡回答問題,對此只是無動于衷地看著他。姚青茗從熟人那里聽過一些囑咐,比如古董店老板很古怪,也不好招惹,他讓你做什么你就照做,否則后果自負。但他在看過鐵燈籠里那一截小得可憐的蠟燭后,還是忍不住詫異地說:“藍先生,這蠟燭不用特意熄滅,燒一下豈不是自己就滅了?”“只要有這層燈罩的保護,即使狂風暴雨也不會熄滅燭火?!彼{橋幽幽地說,“所以在點燃蠟燭之后,絕對不能掀開燈籠罩?!?/br>姚青茗感到不可思議,難以置信。他盯著藍橋看了幾秒,又垂首凝視那只巨大的燈籠,有些猶豫不決。然而他已經嘗試了各種辦法,全都沒用不說,最近那動靜還鬧得越來越厲害了。他飽受折磨,別無他法,只能接受。藍橋伸手比了個數字,姚青茗很痛快就付了錢。向老板道謝過后,便提著燈籠走了。雖說是有錢人不在乎錢,但高晁覺得對于一件能救命的東西來說,那個價格實在不高,尤其是跟他欠的債相比,簡直就是白菜價。藍橋看出高晁的疑惑,輕描淡寫地說:“店里的古董和家里的不一樣?!?/br>高晁:“哦……”藍橋:“你眼力不錯?!?/br>高晁:?藍橋:“專挑最貴的睡?!?/br>高晁:“……”藍橋從窗臺上拿起一個小碟,走到鳥籠前逗鳥。那個炸雞在主人面前也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長得不如烏鴉,心氣兒高于鳳凰!一貫冷冰冰的藍老板在炸雞面前卻是眼神溫柔,從碟子里捏了些不明rou粒送進去,炸雞不屑地瞄了一眼,非常勉為其難地吃了起來。高晁突然有點想笑——他想到蛇的生理構造,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