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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見的都是假的,你認為的都是別人編寫的,你愛的人不值得你愛,愛你的人,你從來視而不見?!?/br>她從鼻腔里發出一聲哼笑“我不想和他比,因為我知道,活著的人永遠爭不過死人?!?/br>“我都要放棄了,我就要放下你了?!痹S佳期慢慢向何惜逼近。她溫熱的軀體與何惜緊貼,烏發白膚,連衣裙包裹著曼妙的曲線。那是女性與生俱來,天賜的嫵媚。何惜雖然喝了酒,腦子一片混沌。但他察覺到自己與許佳期過分曖昧的肢體接觸后,還是下意識地回避,以免落人口舌。何惜退,許佳期便進。兩個思緒都不清明的人不知何時形成了一個引人遐想的姿態。一個躺,一個趴。許佳期壓在何惜身上,雙手附在他胸口,感受著里面均勻而有力的心跳。目光悄悄落在何惜的唇上,許佳期仿佛聞到了醉人的酒香。她對自己說,就用一個吻來結束這一切吧。這一吻過后,任你心在愛誰怨誰,任你人在天涯或是海角。都與我無關了。過去那些緣分對錯和彷徨等待啊,都隨著這一吻無聲消散吧。我再也不想等了。她懷抱悲涼,渴望被解脫,虔誠地閉上眼。但這一吻,終究還是沒能落下去。喬景明面帶不愉,扶著許佳期的肩膀,將她摟在懷里。明明醋壇子都已經打翻了,卻還是輕柔的問她“喝醉了?頭暈嗎?有沒有哪里難受?我帶你去外面透透氣?!?/br>許佳期被喬景明帶走,何惜身上一輕,連呼吸都暢快了不少。他掙扎著坐起來,扶額。在漂浮不定的思緒中整理了半天,才明白剛才那短短的時間內發生了什么。他站起身,神色難辨。環視了一圈,付一卓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胡天還躺在沙發上醉得不省人事。何惜湊過去輕輕一巴掌拍在他臉上。儼然將人當成了出氣筒,嘴里教訓道:“還睡,喝這么多酒,睡得像豬一樣,哪天我被人拐走了你都不知道?!?/br>說完,見胡天滾得像雞窩似的短發,又忍不住替他撫平,輕嘆一口氣“好好睡吧,待會兒我帶你回家?!?/br>包廂里烏煙瘴氣。這里男人居多,幾乎人手一支煙在吞云吐霧。何惜揉揉眉心,被這渾濁的空氣壓抑地心煩意亂。他推開門想去趟廁所,正好和付一卓撞了個正著。付一卓指尖夾著煙蒂,側頭問何惜“你去哪兒?”“廁所?!焙蜗祥T,問“你看到許佳期了嗎?”“看到了?!备兑蛔砍呃缺M頭看了一眼,擰著眉道:“他們往廁所那邊去了,臉色不是很好,你小心一點,不要被牽連?!?/br>何惜沒說話,擺擺手越過他走了。與昏暗的包廂不同,廁所過于明亮的燈光晃得人眼睛生疼。何惜半瞇著眼放完水,正在洗手臺前洗手。公共場所擺放的洗手液他從來不用,心中微妙的膈應。只光用清水沖洗,時間就用得久了些。廁所的隔間門被人推開,喬景明從里面走出來。何惜聽到動靜下意識抬頭,兩人在鏡子里互相對望。一絲一毫都在這明亮的燈光下無處遁型。那一刻,猶如山洪傾瀉。何惜恍然大悟之下,所有的真相都洶涌而來,將他深深淹沒無法呼吸。了悟過后,兩人不約而同別開臉。何惜機械式地洗著手,不知接下來該做什么舉動。喬景明走到洗手臺前,伸出手,感應水龍頭自動打開。他顯得有幾分心不在焉,突然問了一句“你叫何惜?”初入包廂時,周圍太過嘈雜,何惜幾人來不及自我介紹,喬景明就被叫走了。所以他此刻,應該并不知道何惜姓甚名誰。但他準確的說出了何惜的姓名。何惜很是疑惑,點點頭。喬景明皺眉沉思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眸光更深。他咬牙罵出一句臟話,氣勢洶洶推了何惜一把。緊接著沖出廁所,快步向外走去。何惜深感不妙,連忙跟上,肩頭還殘留著喬景明濕潤的指印。他猜想到喬景明很可能是去找許佳期辯論。他們兩個現在一個盛怒一個爛醉,相撞在一起豈不是火星撞地球。何惜誰都放心不下,加快腳步攔住喬景明的去路,溫聲勸到“可能事情并不是我們猜想的那樣,佳期現在喝醉了,事情也說不清楚,不如你也冷靜一下,等她酒醒了再說?!?/br>“還有什么好說的?”喬景明胸口劇烈起伏“許佳期跟我上/床的時候,他/媽/的喊得是你的名字!你覺得是我誤會她嗎?”何惜不好回答。事情發酵到這個地步,他說再多也只是火上澆油,起不到半點勸解的作用。許佳期在KTV的大廳沙發上坐著,身上是喬景明臨走時為她披上的外套。這會兒她正跟著大廳屏幕上的音樂,有一下沒一下的點頭。喬景明一把掀開外套。他顧忌著面子,沒有在大廳吵,而是將許佳期拖到沒人的角落,厲聲質問她“我都明白了,你一直在騙我!那個何惜,根本就不是你已經分手的前任!我在你心里到底是個什么地位!”許佳期渾身無力靠在墻上,嘴角一抹苦笑“你錯了,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沒有你想的那么壞,也沒有什么好的地方。我是很自私,但我想跟你結婚,不是騙你?!?/br>“那你至少,要把他忘了,再跟我說結婚?!?/br>喬景明眼圈漸漸紅了“而不是讓我在結婚前一天,才發現自己是一個笑話!”“對不起?!背聊肷?,許佳期低頭。“還有呢?”“婚還結嗎?”“……不知道?!?/br>許佳期再也笑不出來了。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自私和一時沖動,化作一柄利刃,將眼前這個人劃得遍體鱗傷。何惜躲在拐角聽完他們的談話聲。他突然很想點一根煙。如果煙霧能麻/痹神經驅除煩惱,也算是個好東西。當天晚上,幾個知情人都不歡而散。喬景明單獨驅車回了家,許佳期不讓人跟著,說想自己一個人靜靜。何惜目送他消失在人流里,心情前所未有的壓抑。他坐在剛剛許佳期坐過的位置上,閉上雙眼試圖讓自己什么都不去想。不知道過了多久,何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