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這里劇透一下。許之羽:要不是我機智,這就是個bg了!☆、不算好天氣這一句話里帶的刺,扎進了所有人的皮rou里。傷不及筋骨,卻讓人不敢觸碰。否則那刺將會越鉆越深,直至扎穿心肺。付一卓自然不用說,他是導致許之羽自殺的始作俑者。雖說他的最初目的并非如此,但并不因此而無辜。何惜更是牽連至深。每晚的噩夢依舊在延續,夢里的世界太令人窒息,便用白日來做逃避。而胡天,他是憨直,不是呆傻。與何惜相戀后,胡天就一直在刻意遺忘許之羽這個人。雖然胡天心中比誰都清楚。許之羽早就死了,他再也無法撼動自己分毫。但同時心中又有另一個聲音在說:你哪怕是心之所向情之所至又怎樣?從你對何惜抱有不該有的感情那天起,就是對許之羽的一種背叛。許之羽的死固然是一個契機,但這并不代表胡天就可以趁虛而入。這世上的人千千萬,出色的男男女女數不勝數,與何惜能相配得大有人在。卻不應該是胡天。他曾是許之羽最好的兄弟,而何惜曾是許之羽最親的愛人。不論是出于人情世故或是兄弟情誼,胡天都不應該走出這惹人閑言碎語的一步。但人的情感不像法律有律條,也無法用尺子來衡量規劃。胡天忍耐過,他壓抑自己的本心,試圖將感情局限在安全距離外。否則也不會時隔四年,才重提情愛。但他戰勝了一時沖動,卻輸給了一念之間。很多決定都是在一念之間做下來的。那天他陪何惜去掃墓??吹侥乔酂燂w得再高不一會兒也會散掉、看到墳邊長了一茬又一茬的雜草、看到自己指間的煙,燃燒過就成了灰。那一刻,他突然驚覺,原來時間已經過去了這么久,人這一生就是這么神奇?;蛟S上一秒還在感嘆前路漫漫大好時光,下一秒低頭一看,腳下的路所剩無幾。就那么短暫的一兩秒,輕而易舉地推翻了他堅守了七年的想法。胡天將煙灰撣在地上。心說,我總不能比一支煙還窩囊。不燃起一把火,怎么知道燒盡后,是鉆石還是灰燼呢?所以不論許佳期和付一卓怎么看待這段自私的感情,胡天都不會后悔。他怕的是,何惜會放開手。胡天嬉笑無畏的外表下,掩蓋著一顆惴惴不安的心。偌大機場的角落里,周圍的來往的人流不息。他們四個卻像被按了定格鍵,一時之間沒有人說話。付一卓見何惜臉色不好,胡天也面帶不悅。知道是許佳期的話太過刁鉆,叫人無法回答。他只能把自己當成一個局外人,站出來打圓場。“何惜,做了這么久飛機累了吧?”付一卓將許佳期擠到一邊“我帶你去酒店休息?!?/br>“不行,喬景明在KTV等我們!”提起喬景明,讓許佳期的情緒稍微平和了下來。她垂下眼簾,淡淡道:“明天我結婚,你們別讓我難看?!?/br>何惜只能拖著疲倦的身體隨她去了KTV。新時代的男女若想在結婚前最后放肆一下,單身派對是必定的流程。許佳期倒沒有這個想法。但喬景明那邊的幾個同輩親戚一直在起哄,百般無奈之下她只能應下,并承諾接機后會帶人過去。喬景明作為主人公之一,自然要在那里陪著。他實在脫不開身才會讓付一卓陪許佳期來接機。胡天把兩個人的行李箱塞進付一卓后備箱里,四個人驅車來到KTV。許佳期報了包間號,服務人員帶著他們在裝修堂皇的走廊里穿梭。年輕人多就是鬧勁兒大,連隔音墻都隔不住他們的鬼哭狼嚎。何惜幾人還站在門外,那歌聲就擠過門縫往他們耳朵里擠。“那就是青藏高——咳咳!”那哥們兒估計是唱岔氣了,好一陣咳嗽??鹊臅r候話筒還在嘴邊,整個包廂都跟著他一震一震的。服務人員憋著笑,那手都在抖,幫他們推開門就迫不及待轉身走了。生怕下一秒就會忍不住笑出聲來。許佳琪帶頭走進去。緊跟著付一卓、胡天,最后是何惜。人還沒站穩,包廂里就鬧翻了天。沒辦法,這包廂里雖然人多,但架不住一個個的歪瓜裂棗。剛才除了喬景明,就再也找不出第二個長相及格的男人?,F在一下就來了四個,還一個賽一個的好看。最后何惜踏進來的時候,角落里幾個抱團聊天的女士頓時眼前一亮。包廂中央有個拿著話筒的老大哥,剛才高歌的那人估計就是他,現在臉都是紅的。他醉醺醺地走過來,拍拍何惜的肩,道:“嘿!這哥們兒合我眼緣,一見如故!好像認識了很多年似的,來,話筒交給你,想唱什么我幫你點!”何惜受寵若驚,連忙謝絕。他是個音癡,寧愿上去跳舞都不愿意開嗓?! ∫郧懊看魏团笥褌內コ狵,但凡何惜拿起話筒,就會有人在下面喊——“別開腔!自己人!”就因為是自己人,何惜才會毫不猶豫開腔把他們都突突了。胡天三人都是知道這點的。他們一見老大哥要將話筒遞給何惜,臉上頓時驚恐萬狀,就差沒跪地求饒了。喬景明從人堆里擠出來,摟著許佳期的肩膀做自我介紹。包廂里燈光昏暗,他雖然覺得何惜看著眼熟,但并未往深處想。領著幾人坐到沒人的角落,沒來得及聊幾句就被親戚們叫去唱歌了。這個包廂很大,沒個四位數估計包不下來。他們四個扎堆坐在東墻角,那幾個女士抱團坐在西墻角,中間隔著十幾個開嗓高歌的漢子,就像隔著一條喧鬧的銀河。盡管如此,還是切不斷那邊投射而來的熱切視線。許佳期看眼前的桌面上只擺著一個水果拼盤,酒水都在那邊,便起身去拿酒。路過幾個女士身邊時,低聲說了一句“別看了,那邊三個都是基佬,不然哪里輪得到你們?!?/br>說完,不顧她們是什么臉色,抱了一聽啤酒“哐”一聲砸在何惜身前。“來!喝酒!今天不醉不歸!”許佳期今天是存了心要灌何惜,她把長發往身后一甩,仰頭一口氣喝了半瓶。然后碰了下何惜手里的瓶子,發出清脆的碰撞聲。今天許佳期最大,何惜不能駁了她的面子。還算自覺咕嚕咕嚕往喉嚨里灌,酒瓶見底的時候,他的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