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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紅領巾的接班人文案初戀男友自殺后的第四年,他的兄弟都在勸何惜再找一個。兄弟一號系著圍裙拖著地:“找個能照顧你的唄,你看,我就挺合適的?!?/br>兄弟二號佛系澆花,瘋狂暗示:“找個向著你,順著你的吧?!?/br>表兄弟三號委曲求全:“你看我跟他長得那么像,我不介意做他的替身!”何惜表示,可是死去的前男友還纏著我怎么破?男主萬人迷,偽靈異,修羅場有,談戀愛有,1V1,攻是付一卓內容標簽:都市情緣花季雨季情有獨鐘陰差陽錯搜索關鍵字:主角:何惜┃配角:許之羽付一卓胡天許佳期┃其它:綠帽傳奇☆、夢凌晨兩點,何惜伏在窗臺,看著窗外零星的幾盞燈火,強撐著睡意。被隨手放置在床頭的手機震動了幾下,好幾條消息跳了進來。何惜知道是誰發來的,甚至猜到那人說了什么,但他不想理會,只閉了眼感受著徐徐夜風。電話短信來來回回連翻轟炸,何惜不動如山,那人似乎也感受到何惜此刻不愉的心情,便再沒打過來。那點動靜沉寂下去,周圍的空氣好像都凝滯了,夜晚寂靜得可怕。但這寂靜很快就被打破。樓下的大馬路上,兩個小混混騎著噪音巨大的摩托從街頭鉆出來。車載音響開到最大,夜店的口水DJ一路不知道擾了多少人的清夢,風馳電掣般消失在街尾。一樓淺眠的阿婆打開窗,朝摩托車的背影扔了雙拖鞋,帶著濃重口音大罵了幾句。罵完了,嘀嘀咕咕叫老伴去把拖鞋撿回來。何惜看著這一幕,勾起唇,想笑卻笑不出來。他忽然想起了許之羽,那人也曾在夜深人靜時帶他穿梭過大街小巷。只是那時兩人不敢張揚。悄悄把所有動靜都憋在喉嚨里,只用炙熱guntang的肢體語言來表達內心的喜悅。那個夜晚比今天還要靜謐,只有路燈還在堅守崗位。那在馬路上碾過的車輪,落在唇上的親吻,還有那時互通心意的兩個人,都不曾料到,他們的未來會是天人永別。不知不覺又回想起那些陳年舊事,何惜闔上眼簾,夜風更加溫柔了,輕輕撫摸他的鬢發,好像哄人入眠。意識沉入黑暗的那一霎,整個身體似乎都被溫水包裹住,舒服至極。何惜睜開眼,眼前是一間窄小的出租房,與四年前沒有絲毫變化。而坐在他身邊的,是和當年一般青澀的許之羽。許之羽偎上來,一手攬住他的肩膀,另一手輕撫何惜略長的鬢發,眼神溫柔,一如兩人感情正濃,如膠似漆的那段時間。許之羽還是當時的許之羽。何惜卻已經獨自走過了四年光陰,由少年蛻變為青年。何惜很清楚,這就是一個夢境,也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他的手心已經滲滿了冷汗,眼角瞥到矮幾上的水果刀。許之羽將自己的身體擋在何惜面前,半蹲半跪,好似什么都未察覺,問他:“今天怎么來的這么晚?睡不著?”這便是何惜不愿意入睡的原因。自從許之羽死后,這四年來的每個晚上,何惜都會夢到他。不管歲月如何變遷,夢中的許之羽永遠是那個偏執而瘋狂的少年,一遍又一遍地詢問、渴求、威脅、歇斯底里,一遍又一遍地在何惜眼前上演著死亡的戲碼。有時候夢太過真實,便成了心魔。何惜尋求過心理醫生的幫助。他自問對許之羽的感情不至于濃烈至此。在許之羽死前,兩人已經大吵了一架,那些怦然心動早已在忍耐中慢慢磨滅,這段感情只差分手兩個字,便可以一拍兩散。可令何惜想不到的是,許之羽寧愿死,也不同意分手。他活著的時候,無法留住何惜。死了,反倒成了何惜的心魔。或許這正是許之羽所希望的,正是他不惜用生命換來的獎勵。心理醫生對何惜做了一段時間的心理輔導,但一點用處都沒有,反而越演越烈。夢里的許之羽不再只是單純地重復著死亡的過程。他甚至能夠和何惜聊天,問他白天去了哪里,晚上去了哪里,見過什么人,吃了什么,說了幾句話,都是和誰………就好像許之羽并沒有死,他只是在另一個時空等著,一旦有機會,就糾纏到底。從那以后,何惜就再也沒看過心理醫生。活著的許之羽也喜歡問這些。何惜心情好的時候會敷衍了事,心情不好就假裝沒聽見。可許之羽喜歡追根問底。在何惜眼里這些雞毛蒜皮不值一提的小事,卻令許之羽在意到了骨子里。每當涉及到這個話題,兩人都不歡而散。夢中的許之羽又在問了。他直起身親親何惜的唇瓣,語氣溫和卻眼神不善:“我看到胡天給你打電話了?他找你做什么?嗯?”何惜一愣。他不禁懷疑,這真的只是夢嗎?一個夢會如此具象化?何惜久不回話,許之羽眼中的戾氣一點點升上來,原本光滑的手臂上憑空冒出一道道血痕,鮮血如斷線,流個不止。這一幕漸漸和四年前重疊。許之羽跪坐在地,手中是一把并不鋒利的水果刀,暗沉的血液淌了一地,而他卻絲毫不在意,只用發紅的雙眼盯著何惜,啞聲問:你還走嗎?走嗎?你敢走,我就死在這里!而原本坐在床沿的何惜,此刻卻被撕裂的床單束縛住了手腳,這令他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許之羽血色盡無,一點點失去生命的氣息。這個場景何惜已經經歷過千百遍,從一開始的驚惶無措,到如今的麻木旁觀。等到喉嚨上的束縛退去,何惜還是抱著微薄的希望,說出了那一句聊勝于無的話。何惜說:“我不走了?!?/br>許之羽搖頭的弧度如以往沒有半點變化,這令何惜心里那點可笑的希望迅速消弭,心中沒有半點波瀾。許之羽搖頭,嘴唇蠕動,渾身乏力之下,只有一只手緊緊扣著何惜的腳腕,就像一只鐐銬,嚴絲密縫鎖住。沒有人比何惜更清楚許之羽說了什么。那三個字輕飄飄的,卻仿佛在何惜耳邊炸開。他渾身一顫醒了過來,床頭柜上的鬧鐘正好響了一聲,何惜腳步虛浮撲上床,一把撈過鬧鐘摁停。想了想,又把鬧鈴提前了十分鐘。醒來后何惜架不住睡意,毫無形象可言在床上又瞇了幾分鐘。他知道白天的淺眠狀態下不會夢到許之羽,便放心地讓自己陷入混沌里。早上六點半,胡天的電話準時打了過來。何惜迷迷糊糊睜開半只眼,昨晚已經無視了他,今天不能再繼續任性下去了。“喂…”何惜把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