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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著站了起來,審視著鏡子中的自己,笑意在她的眼角眉梢中流淌著,看上去神采飛揚,自信端莊,“我們走吧!去顯陽宮做客?!?/br> 杜慧微微地笑,為夏侯虞披上了禪衣。 蕭桓扶著夏侯虞上了犢車,贊賞的目光從她的發髻看到鞋子。 夏侯虞別過臉去,不想看他的樣子。 夏侯有義在聽政殿的偏殿見了蕭桓和夏侯虞。 蕭桓和夏侯虞給夏侯有義行了大禮。 夏侯有義親切地讓兩人快快起來,不用起大禮,卻沒有像從前那樣親自上前將夏侯虞攙扶起來。 夏侯虞在心里暗暗嘆了口氣。 兩人的緣分,就止于此時了。 還好她前世見得多了,早有心里準備,并沒有像前世遇到這種事情時那樣的悲傷。 她靜靜地跪坐在旁邊,聽著蕭桓和夏侯有義客套。 通常的寒暄過后,夏侯有義問直這次出兵東平郡的事。 蕭桓一一回答。 夏侯有義還覺得不過癮似的,問了蕭桓很多行軍中的事。 比如蕭桓怎么知道要準備多少糧草?蕭桓怎么知道要走幾天路程?蕭桓怎么知道是從城西攻城好還是城東攻城好? 看著像是君臣閑聊,實際上更像是師生問答。 夏侯虞端起茶盅來小小地呷了一口,心中冷笑不已。 心胸狹窄,裝腔作勢。在這一點上,夏侯有義不愧是夏侯家的子弟。 可蕭桓會真心的告訴他嗎?就算蕭桓告訴了他,遇到事情的時候他能學以致用嗎? 夏侯虞冷眼旁觀。 等到她和蕭桓離開聽政殿,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多說一句話。 蕭桓立刻握了夏侯虞的手,低聲道:“怎么了?不太高興的樣子?是不是怕以后想進宮的時候很麻煩?我已經跟章含打過招呼了,你若是想進宮,跟章含說一聲就是了。至于鳳陽殿,聽說天子不太喜歡那里,大婚的時候會另選宮殿做新房,鳳陽殿還會和從前一樣。你不要傷心?!?/br> 夏侯虞聽著,心里酸酸澀澀的。 兩世為人,她第一次沒有在光天化日之下甩開蕭桓的手,而是任由他握著,兩個人慢慢地朝著宮外走去:“哪里有我的親人,哪里就是我的家。我只會留戀我的家。不管它是瓊樓玉宇還是茅草棚子。要看和誰住在一起?!?/br> 她的表情很是淡漠。 蕭桓卻從這淡漠之下看出來夏侯虞的渴望。 他不由緊了緊手,聲音有些嘶啞地道:“我知道。等回了揚州,我們再養幾只貓。我不在的時候,就讓它們陪著你?!?/br> 那你又要去哪里呢? 話到了嘴邊,夏侯虞還是把它咽了下去。 蕭桓這是要準備第三次北伐嗎? 前世,他兩次北伐幾乎用了他十年的時間,這還不到兩年,他已開始準備第三次北伐了,比她之前計劃的要快多了。 這種改變是好是壞呢? 應該是好吧! 至少蕭桓從頭到尾都沒打過敗仗。 不過,前世蕭桓好像也沒有打過敗仗。 這也許只是蕭桓的運氣足夠好,本事足夠大而已,與她沒有什么關系! 夏侯虞想著,臉上有些熱。 蕭桓看著她的面孔一點點的染上緋色,激動不已。 夏侯虞說的話,是他理解的那個樣子吧? 否則她怎么不反駁他呢! 可萬一不是他以為的那個意思呢? 他是不是要再說一遍,把話說明白了,把話說透徹了才好呢! 蕭桓再次陷入自己的糾結中。 送走了他們夫妻的夏侯有義臉色卻不怎么好看,他再次問送蕭桓和夏侯有義出宮的內侍:“你可看清楚了,長公主和大都督是手牽著手出的宮?” 內侍剛開始還以為夏侯有義這是在擔心夏侯虞和她的駙馬都尉沒能得到賓至如歸的招待,忙把剛才看到的事重新說了一遍,還暗暗地把蕭桓對夏侯虞的好夸大了幾分。 * 親們,今天的第一更! * ☆、第二百二十八章 拖延 外面人人都傳夏侯有義對夏侯虞好,那內侍原是想在夏侯有義這里討個好的,誰知道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夏侯有義原本就對夏侯虞站蕭桓那邊不滿,現在知道兩人伉儷情深,那一點點不滿就越變越大了。 “知道了!”他懨懨地揮了揮手,打發了那內侍,轉身對章含冷哼道:“沒想到我阿姐崔浩都能殺,卻還天真地相信聯姻的夫婿。早知道這樣,我是不是應該多多在她面前盡盡孝道才是?!?/br> 章含額頭冒汗,低聲笑道:“要不怎么大家都說晉陵長公主聰明呢!若是像余姚大長公主那樣,家里的一點點小事都要鬧得人盡皆知的,豈不成了別人眼中的笑話?” 言下之意,夏侯虞和蕭桓是表面的和諧,而且作為聯姻,他們在外越是相敬如賓,就越能得到別人的尊重。 夏侯有義面色微霽,讓章含宣了盧淵和謝丹陽、鄭芬進宮商量嘉獎蕭桓的事。 按道理,蕭桓的獎勵早就應該頒布下去了,可夏侯有義有私心,盧淵有意想壓著蕭桓,謝丹陽、鄭芬也各有各的算盤,不要說蕭桓自己了,就是上書給麾下將士請功的折子也被留了下來,說是要好好議議,結果議了兩、三個月都沒有影子。 蕭桓好幾次上折子催促,全都被留中不發,蕭桓也曾派人請鄭芬探夏侯有義的口風,鄭芬那邊也一直沒有消息。 他明白過來,也不再催促這件事了。 沒辦法給麾下的將士封官,那就只在金錢上補償了。 蕭桓把這次北伐的所得都分賞下去。 那些粗心大意沒有察覺到異樣,心細機敏的地心生不平,覺得朝廷太過分,北涼這還沒有滅呢,天子就容不下蕭桓了。紛紛替蕭桓不值。還有的私下聚在一起抱怨,覺得與其這樣替天子駐守揚州,還不如卸甲歸田回吳中去。等到北涼進犯,那些整天只知道紙上談兵的權臣和天子就知道蕭桓有多重要了。 這些議論當然沒有傳到蕭桓的耳朵里。 蕭桓也就沒有及時的制止。 等到這種不滿的情緒全面暴發的時候,他已經無力阻止。 當然,這都是后話。 現在的問題就是在夏侯有義、盧淵、謝丹陽和鄭芬的有意或是無意間,朝廷對蕭桓北伐只字不提,好像沒有這回事似的。 因而謝丹陽和鄭芬等人進了宮之后,知道夏侯有義宣他們來的來意之后,都不約而同地保持了沉默。 夏侯有義愕然,心里五味俱全。 他知道每個人都是自私的,可沒有想到眼前的這些人能自私到這個地步。 還真讓盧淵給說對了。 夏侯有義暗暗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來議議給大都督怎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