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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拓跋壽,并不想和北涼開戰。大都督為何要放北涼一馬呢?不過是養匪自重罷了?!?/br> “養匪自重?”夏侯有義不解。 盧淵笑道:“若是北涼被他滅了國,您還要他這個大都督做什么?到時候他就得卸甲歸田??!他怎么能聲名雀起?怎么能一呼百應?他怎么能凌駕于百官之上?” 他就差沒說怎么讓天子皇權旁落了。 夏侯有義沉思著沒有說話。 盧淵想了想,索性給了他一記重拳,道:“您可知道為何后來武宗皇帝不僅不寵幸文宣皇后,還壓著鄭芬不讓他出頭?” 夏侯有義恍然大悟般地看了盧淵一眼,神色晦澀。 盧淵笑道:“不過是怕鄭家再出一個鄭璨罷了!” 夏侯有義面無表情地垂下了眼眸,盯著茶盅上的花紋良久沒有吱聲。 盧淵嘆了一口氣。 夏侯有義就道:“那,那這個時候要召回大都督嗎?” “召回吧!”盧淵面容冷峻,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道,“拓跋壽有命在,好歹能擋一擋蕭桓,讓蕭桓全力對付北涼。否則,等到他把北涼那邊都安撫好了,就該轉過身來對付我了?!?/br> “我的身份名望擺在那里,他不管怎么對付我,也不可能殺了我,最多也就是讓我惡心惡心??傻綍r候朝廷的格局就被打破了。沒有了我的制衡,不知道蕭桓能不能管得住自己?!?/br> “還有晉陵長公主。從來不曾受過委屈。那個脾氣,一言不合,連崔家的家主都敢殺。您就別指望著她能勒住蕭桓的韁繩了。她能管著她自己就不錯。怕就怕兩個混世魔王弄一塊兒去了……” 夏侯有義不再說什么,咬著牙吩咐身邊的人:“下旨請大都督班師回朝,到建康城來領賞?!?/br> 內侍去傳旨。 盧淵見夏侯有義神色有些恍惚,想到自己來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就委婉地起身告辭了。 蕭桓七月中旬回到揚州。 此時拓跋壽已要被他打得一直逃竄去了幽州,若不是考慮到拓跋壽還沒有兒子,拓跋壽若是死了,藩地會被北涼收回,盧淵等人面對這么大的一塊肥rou肯定會想辦法讓他攻下,而他若攻下了北豫州等地之后,憑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卻不足以占為己有,反而會為盧淵等人做嫁衣,他只怕早就直接把拓跋壽的人頭掛在城墻上了。 而隨著他回到揚州,拓跋壽也回到了自己位于北豫州的王府。 拓跋壽在逃亡的途中摔斷了腿。 他一面忍受著醫工給他重新包扎上藥,一面罵著蕭桓:“真不要臉!前腳接了我送的東西,后腳就一路把我趕到了幽州。老子若不是大意,怎么會給他得逞。讓他等著,等我養好了傷,看我不打到揚州去,弄死他!” 那醫工嘴角微撇,裝作沒有聽見。 蕭桓用兵如神,若是想拓跋壽死,拓跋壽早就死了。 他這么干,是要麻痹建康城里的天子和大將軍盧淵吧? 醫工想著,覺得拓跋壽的好日子恐怕就要到頭了,戰神的封號,十之八、九也要讓給別人。 蕭桓卻像受了教訓,這次返家,一聲不吭地把自己的箱籠放到夏侯虞的庫房里,把裝有皮毛、珠寶等名貴飾物的箱籠則搬到了夏侯虞的面前,打開金光閃閃的箱子,語氣卻淡然地對她道:“都是給你的。你讓身邊的人幫著登記造冊一下,不懂的可以來問我?!闭f完,洗漱一番自去睡了。 夏侯虞莫名其妙,但亮晶晶的飾物誰都喜歡。 她把東西交給了阿良,到了時間就歇下了。 半夜,被蕭桓熱醒了。 他覆在她身上作亂,偏偏眼睛還閉著,粗重的呼吸仿佛是在撒嬌。 夏侯虞想到他這段時間前有拓跋壽這個號稱戰神的敵手,后有建康城這班恨不得他戰死的假盟友,還有她這個處處拖他后腿的結發之妻……蕭桓能走到今天真正的是很不容易。她心一軟,也就隨他去了。 蕭桓一直把夏侯虞折騰到天色泛白,夏侯虞生不如死,只知道低泣著求饒,他這才心滿意足側身躺下,輕輕地撫著夏侯虞的光潔細膩的皮膚,溫聲地道:“你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呢?” 他每隔幾天就給她送來一封信,她沒有什么和他說的,只能說說每天的吃穿嚼用,他倒好,像沒有聽說過似的,還問她每天在做什么? “你不知道嗎?”她累得不得了,打開蕭桓的手,低聲抱怨道,“你要是想不起來,就去看我收起來的信,我要睡覺。你不許吵我!”說完,也不管蕭桓,翻了個身,抱著隱囊就沉沉地睡了。 蕭桓看著夏侯虞紅撲撲的臉有些哭笑不得。 他這不是覺得自己有點過分,想和夏侯虞說說體己話嗎? 不過,久別勝新婚,這話還真是有點道理。 蕭桓再三地回味著,過了一會兒才睡著。 親們,今天的第一更! * ☆、第二百二十五章 荒唐 翌日夏侯虞醒來,蕭桓已去了書房和眾幕僚商量回建康城的事,夏侯虞卻臉上白一陣子紅一陣子的。 她沒有想到蕭桓那樣的無恥,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忍不住哭著向蕭桓求饒。 一想到這里,她就坐立不安,恨不得地上有道縫讓她鉆進去,從此以后再也不要和蕭桓對面了。 她問阿良:“大都督在干什么?” 阿良笑得滿面春風,道:“大都督在和宋先生等人商量著回建康城的事。聽榮大總管說,皇上馬上要大婚了,封疆大吏都要回建康城朝賀。加之大都督打了這么大的勝仗,天子高興,要重重的封賞大都督呢?榮大總管還說,大都督功在社稷,應該能封個爵位才是?!?/br> 夏侯虞壓根就不關心這些,她道:“你讓人盯著大都督那邊,大都督若是回來了,提早跟我說一聲,讓我有時間準備?!?/br> 阿良想著昨天晚上蕭桓和夏侯虞那樣的親密,以為夏侯虞是想迎接蕭桓,連聲應下。等到蕭桓那邊忙完了往這邊來時,忙去告訴了夏侯虞。 夏侯虞躲到了后面的小佛堂,吩咐阿良:“你去跟大都督說,我要抄經書,讓大都督自己用飯,自己先歇了?!?/br> 阿良目瞪口呆,在那里站了一會,見夏侯虞并無改變主意的意思,只好退了出來,給蕭桓傳了話。 蕭桓興沖沖的,聞言像在寒九臘月被人從頭淋了一盆冷水似的。 他皺著眉道:“長公主還說了些什么?” 阿良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蕭恒的神色,低聲道:“沒說什么了!” 這不對勁啊。 昨天他剛剛回來,憑著一股子蠻勁,沒有多想的就直接住進了夏侯虞的內室,之后又憑著一股子蠻勁做了自己想做的事。 夏侯虞可能不習慣,剛開始還有些害羞,全身都泛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