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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遇刺,而且還牽扯到顧家的人,于情于理我都應該來看看才是?!?/br> 夏侯虞眼神更冷,道:“人你看到了。我很好!崔浩敢這樣對我,我是不會放過他的?!?/br> 別以為死了個崔環她就會害怕。 把她惹怒,她就把崔環之死嫁禍給崔家,說崔家借刀殺人,為奪家主繼承人之位殺了崔環。 看崔家到時候怎么辦? 蕭桓張了張嘴,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說什么好。 夏侯虞已道:“時間不早了,都督也早點休息吧!有什么事我們明天再說?!?/br> 蕭桓皺了皺眉,覺得夏侯虞的脾氣太火爆了,不知道為什么就發起脾氣來。 他無意承受這無妄之災,但他又直覺的覺得,如果他這個時候走了,他和夏侯虞的關系恐怕會從此有了罅隙,更為疏遠。從前的和諧將消失殆盡。 他想了想道:“什么事都比不得你現在的安危。你有什么事應該明明白白地跟我說,這樣發火算是怎么一回事?你已經及笄了,要講道理才是?!?/br> 蕭桓比夏侯虞要大四歲,總覺得她還小。 夏侯虞聽了輕“哼”了一聲,道:“你不是懷疑我所說的話嗎?我說得再明白有什么用?” 蕭桓恍然。 原來她以為自己不相信她! 他忙道:“怎么會?我相信你還不至于為了應付我就言不由衷。我只是在想,有誰會在這個時候對崔環下手?” 真的嗎? 夏侯虞有些懷疑。 蕭桓已道:“這場殺戮不管因何而起,都必須停止下來。我明天就去跟謝丹陽商量商量,你這幾天最好是待在家里,有什么事找尹平或是蕭備?!?/br> 夏侯虞覺得心里好過了些,不禁道:“崔環的事,我真不知道是誰做的?我懷疑有人在渾水摸魚!” “不用懷疑?!笔捇傅?,“肯定有人渾水摸魚。所以我才說事情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死了人,就是血仇,兩族再難修復。如今北涼虎視眈眈,我們這邊不能再自亂馬腳了?!?/br> 夏侯虞沒有吭聲。 蕭桓在心里嘆氣,覺得夏侯虞不會就這樣輕易的放過崔家。 他溫聲勸道:“所有的事都因立后而起,如今天子已經決定從蕭家選后,你已經贏了,他就是鬧得再歡實,也是跳梁小丑,無傷大雅。你若是覺是不舒服,不妨等這段時間過了再說?!?/br> 從前夏侯虞也信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但不管是她,還是她母親和阿弟,都沒有等十年。 她寧愿快意恩仇。 夏侯虞低頭喝茶。 蕭桓只得暫時放棄。 第二天一大早給吳氏請了安之后,就去了謝府。 謝丹陽也對目前的局面非常的擔心。 他建議:“不若召集各家的當家人,強行約束,若是查出誰家在這個時候出事,就遷出江南,免得在這里搗亂?!?/br> 蕭桓道:“由誰來查證呢?” 謝丹陽一愣。 蕭桓又道:“不過大家也應該坐下來說說話了,未必能冰釋前嫌,但總歸能給大家一個說話的機會?!?/br> 謝丹陽苦笑,不得不承認蕭桓說的有道理。 他吩咐客卿寫請柬。 大家都知道這次雅集是為什么,生怕自己不去會被其他門閥世家攻訐,滄瀾亭的雅集前所未有的齊全。 各家存了各家的心思,這次雅集不過是借著滄瀾亭唇槍舌箭、指槡罵槐一番而已。 蕭桓非常的失望,陡然間理解了夏侯虞的憤怒。 他讓蕭備幫著尹平訓練夏侯虞新收的部曲。 柳冰在去衙門的路上被人攻擊,若不是正巧遇到了路過此地的謝丹陽,恐怕性命難保。 謝丹陽氣極,派了人追殺攻擊柳冰的人,問出指使者之后把人剝了皮吊在城墻。 進出城的人銳減。 蕭桓問謝丹陽是誰指使人攻擊柳冰時,謝丹陽卻無奈地讓他別問了:“這件事我已經交給柳冰了,由他自己去處理了?!?/br> 蕭桓就懷疑這是柳家的內斗。 只是還沒有等他查清楚,夏侯虞再次遇刺。 * 親們,今天的第一更! * ☆、第一百四十五章 堅持 這次夏侯虞遇刺和上一次不一樣。 上一次夏侯虞完全沒有防備。 這一次夏侯虞是應夏侯有義之邀,進宮和夏侯有義商量著給夏侯有義的生母追封之事。 這件事原本在夏侯有義登基的時候就應該提出來了,可夏侯有義怕夏侯虞接受不了,硬是拖著沒辦,直到前些日子十月初一的大儺,有些官員重新提起,夏侯有義這些日子和夏侯虞的關系又緩和了不少,他決定試試夏侯虞的口吻,這才有了這次相邀。 而夏侯虞是個惜命之人,外面亂糟糟的,顯陽宮雖然離她住的地方不遠,但她還是帶了尹平、蕭備和一千部曲。 盡管這樣,當她的車駕浩浩蕩蕩行至半路的時候,旁邊的酒樓的屋頂下還跳下了十幾個黑衣蒙面人,手中的青泉劍在陽光下寒光四射,每個人都是不要命的打法,直撲夏侯虞的犢車。 若不是杜慧幫夏侯虞擋了一劍,夏侯虞恐怕命不保矣。 最終這些人雖然寡不敵眾,全都死在了夏侯虞部曲的手下,可刺向杜慧的那一劍卻深入她的肺葉,她半身是血,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 夏侯虞身姿如松地站在長長的廊廡下,聽著醫工低聲地和趕過來的蕭桓說著杜慧的傷勢,她的思緒卻飄得很遠。 她想起小時候母親臥病在床,杜慧守在她的床前看書。 她想起母親病逝,她抱著年紀小小的阿弟,茫然不知所措,杜慧跪在她的面前,沉聲地告訴她:“不會有事的,我們都會幫著長公主和太子的?!?/br> 她想到盧淵步步緊逼,她氣得在寢宮里砸東西,杜慧冷冷地望著她,無情地道著:“長公主砸完了就命體己的人進來收拾干凈吧?明天該怎樣還得怎樣?” 那是前世的事還是今生的事,她已經分不出來,可對崔浩的恨意卻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對自己無能的自責,也達到了頂點。 蕭桓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 他沉聲道:“醫工說杜女史傷勢很重,他們已經盡力用藥了,就看明天一早杜女史能不能醒過來?!?/br> 而且杜慧就算醒過來,受這么重的勢,以后也不可能再這樣伺俸夏侯虞了。 她需要長期的靜養。 他看著夏侯虞的表情,太冷酷了,原本帶著幾分恬靜的面孔此時卻如刀鋒般的銳利,好像一夕之間,她被逼瞬間就長大了似的,沒有了從前的天真懵懂,卻有了大人的世故精明。 這讓他想到父親去世后蕭醒的變化。 突然間不再依偎在母親身邊撒嬌,突然間不再抱怨早膳沒有做他喜歡吃的魚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