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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好的竟然說到開除呢?貓兒最后一封信是六天前,也就是上個星期六寫的,那封信里貓兒還說自己每天都按時上學,作業也完成的很好,什么事都沒有的樣子??!“三一班在哪兒?”柳俠直接問他班級,必須先見到貓兒,其他什么事都得等確認貓兒平平安安以后再說。老頭兒手指向西北方:“喏,第三排,最西邊那個教室?!?/br>柳俠撒腿就跑,一路來到三一班教室外面,他站在最后一個窗戶外往里面看,找過來一遍,都沒有貓兒的影子,班上也沒有發現空著的位置。他正在想是不是自己記錯了貓兒給他說的班級,講課的老師走了出來:“你找誰???”柳俠趕緊回答:“柳岸,我是柳岸的叔叔,我記得他就是在三一班,怎么找不到他呢?”帶著近視鏡的女老師驚奇地說:“你不知道???柳岸和同學打架,打得可兇了,學校讓他回家叫家長來,他家長一直都沒來,看你的樣子他回家根本就沒跟你們說是吧?現在的孩子咋都......”柳俠打斷她:“柳岸他現在在哪里?”女老師往他身后的一棟二層紅瓦房一指:“三年級語文備課室,全校的領導都為他……”柳俠顧不得禮貌,不等她把話說完就轉身跑了。從斑駁的紅漆木門框里看到的情形,柳俠覺得是那么的眼熟:貓兒背對門站著,海藍色的運動短衣褲長短雖然合適,但因為他太瘦所以衣服看起來還是特別寬大,讓小家伙看起來更瘦弱;但看起來瘦得一縷的小人的背影卻站的筆直,即便看不見臉,柳俠也能清楚地感覺他此刻倔強堅持的態度。可不管他看起來多么桀驁不馴憤怒不服,小小的人兒站在一排能夠決定他前途、而此刻以審判者的姿態矗立在他面前的成年人時,看起來仍然是那么孤單無助。柳俠的心好像被刀子硬生生地剜割一樣,那年打爛的玻璃瓶子刺破他的肚子都沒像現在這樣疼痛到乎讓他窒息,他甚至不得不張嘴大口地呼吸,來努力壓制自己想要沖進去掄起椅子砸在那幾個靠在備課桌邊,或抱著膀子冷眼斜睨著貓兒,或端著茶杯悠閑中不耐煩地瞥貓兒一眼的人們。不必刻意去想象,只是一眼之間,柳俠就已經能清楚地知道他的小寶貝這些天在經歷著什么,當年被老師一路推搡拉扯著,在眾多同學的圍觀中跌跌撞撞往前走,多少的憤怒也無法掩蓋天塌地陷世界末日降臨一般的恐懼還如此清晰,在王占杰校長的辦公室里惶惶不安等待審判的感覺他還不曾忘記,他的寶貝就已經在重復他的歷史,而那時的他,身邊還有個雖然不能夠為他遮風擋雨,但卻盡力伸展臂膀保護著他的六哥讓他依賴,他的小寶貝卻是一個人在承受著所有的恐懼和責難。柳俠再次深吸一口氣,抬手敲門:今天,他是替代了父親和大哥,來為自家孩子解決問題的家長,他不能失控。貓兒回過頭,和五位老師同時看向門口,他看到了和平時一樣,穿著發白的牛仔褲和白色T恤,臉上帶著開懷的笑容的小叔。貓兒的表情從驚喜到無措只是一瞬間,柳俠卻看的清清楚楚,他忍著滿滿的心疼笑著走進來站在貓兒的身邊,先禮貌地對老師們點頭問好:“各位老師好,我是柳岸的小叔?!彼f著話的同時,把手放在了貓兒的頭上,輕輕的揉了揉。貓兒看他的眼神從無措變成了驚訝和不安,還有委屈。柳俠手輕輕用力,把貓兒攬到了身邊,嘴里卻是對著他憑直覺覺得是貓兒的班主任、此刻唯一一個坐在椅子上面對貓兒的陳秀云老師說:“對不起啊老師,我前一段一直出差不在家,一個小時前剛回到榮澤,我家莫.......嗯,我家柳岸并不是故意要跟老師作對不喊家長,而是因為我是他唯一的監護人,我的工作性質有點特殊,柳岸不想讓我分心趕回來,其他人又不可能代替我來處理他的事情,所以請老師諒解他這幾天的行為?!?/br>尚且年輕的陳老師有點反應不過來,她以為自己會聽到一連串誠惶誠恐的道歉或對柳岸聲色俱厲的呵斥,但這個看起來只是個大男孩的家長完全不按套路行事,他不但沒有教訓自家闖了禍的孩子,還在變相夸贊自家孩子特別明理懂事,暗示柳岸違背學校的要求不叫家長來的行為完全是對的,至少也是應該被體諒的。旁邊幾個人聽了柳俠的話也是表情各異,但絕對沒有當年榮澤高中幾個老師看到柳長青和柳魁時的高傲和鄙視——柳俠的穿戴和舉止讓他們完全不可能產生出那樣的情緒,他們的表情基本都是糾結震驚——竟然還有有當著老師的面這么慣孩子的家長???貓兒使勁忍了忍,沒忍住,還是把臉在柳俠胸前蹭了蹭。小叔回來了,就在這里,小叔身上的味道真好聞,我跟他用一樣的香皂,我怎么就沒這么好聞的味道呢?柳俠不動聲色地收緊手臂,還摸了摸貓兒的臉,讓他知道,自己一點都沒生氣,自己和以前一樣很想他。陳秀云在心里給自己鼓了鼓勁,終于找回了她作為闖了禍的學生的班主任老師的感覺,她嚴肅而又為難的對柳俠說:“那,你是還不知道柳岸和其他幾個同學打架的事吧?柳岸把三五班三個同學打的住院了,那三個學生的家長不愿意,每天來學校鬧,說他們孩子被打得腦震蕩,現在還躺在醫院里,動都不敢動,一動就頭疼惡心想吐,讓我們通知你們來,要求你們先墊付住院費,賠償他們孩子的精神損失費,還要求學校開除柳岸,你們家老也不來人,我跟管教務的高老師天天課都上不安生,隨時都得準備著去跟那幾個家長說好話.......”陳老師說不下去了,因為她發現柳岸的小叔禮貌地和他們打過招呼后,就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柳岸身上,從臉開始挨著一點一點查看,現在正極度緊張地在掀開柳岸的衣服,看后背和屁股上有沒有什么傷,根本就沒聽她說話。貓兒雖然非常留戀趴在小叔懷里的感覺,但還是微微地掙扎著:備課室大部分都是女教師,上衣被拉起來也就算了,被扒開褲子檢查屁股讓他臉上有點掛不住,再說了.......“你不用給柳岸檢查,他沒事,是他把那三個同學給打傷了?!标惱蠋熜睦镏狈籽?,但臉上卻沒帶出來:這可怎么辦?那仨學生的叔叔跟流氓一樣,原本指望這邊的家長能好說話一點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