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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兒雙腿把腰纏得更緊:“不,咱倆一塊兒洗,我不自己睡?!?/br>倆人一起洗了澡,小家伙堅決不肯再穿褲頭,又恢復了光溜溜的模樣在柳俠懷里來回出溜,高興地簡直不知道怎么表達了,興奮夠了,乖乖地枕著柳俠的胳膊,如數家珍地給柳俠說這些天發生的他覺得有趣的事。柳葳高一年級數理化三科聯賽得了第一,發了一個筆記本。一個月前,柳蕤他們班有個女生偷偷塞給他一張紙條說喜歡他,把柳蕤給嚇壞了,到現在都不敢跟那個女生說話,天天都要想辦法躲著那個女生;柳莘去京都送柳海時候,曾懷琛給他買的噴水槍和小坦克,被柳雷卸的七零八落,柳莘氣壞了,慪了一天不吃飯。柳長春給柳俠和貓兒用精挑細選的細柳枝編的兩個饃筐,還沒來得及讓他們兩個看到,就被柳雲和柳雷倆小閻王當小推車給坐著玩壞了。柳長春給他們編了一個放鞋子的東西,就在床下面,兩層,特別好用,能放好多雙鞋子,還很漂亮,拖地的時候來回拉,鞋子也不會掉地上。蘇曉慧的弟弟蘇曉智辦手續接他爸爸的班,需要相片,他來榮澤照相的時候,騎自行車速度太快,車后閘又崩了,他撞翻了老城十字路口賣菜的攤子,一路沖下去,差點直接沖到澤河里去,蘇曉慧賠了賣菜的五塊錢。有人給楚小河介紹了對象,是古村鄉政府的,那女孩子和楚小河談了一個月后,知道原來他家不是榮澤的,而是望寧的,馬上就和他吹了。楚鳳河對柳川說,他一定要在榮澤給楚小河買套房子,氣死那個勢利眼女人。前幾天貓兒晚上放學回來和柳俠通電話的時候,王建軍把丁紅亮的衣服、鞋子和碗筷都給扔樓下了,說再在屋子里放著,他就要被嗆死了,丁紅亮和他打了起來,好多人圍著看,楊洪出面才把兩個人拉開。馬鵬程說,王建軍那天晚上坐在他家里不走,非要讓馬千里給他調宿舍,說寧愿和其他的人四個人住一間,也堅決不和丁紅亮住一間了,馬千里說他們兩個都是成年人,讓王建軍自己解決。王建軍現在住在車隊辦公室里。馬鵬程和楚昊生氣貓兒比他們小卻已經上初中了,后悔自己上學太晚,兩個人最近正在計劃著跳級,發誓要超過貓兒。孫玉芳懷孕了,柳鈺半個月都沒去上班,孫嫦娥和秀梅已經開始準備小嬰兒衣服了。柳川在托人給王君禹找房子,王君禹打算來榮澤開診所。......倆人睡著的時候,天都快亮了。第二天早上送貓兒去學的過程相當艱難,上課的鐘聲響了,他才不得不跺著腳讓柳俠又抱了一下才往教室跑。中午柳俠給貓兒蒸了米,燉的排骨土豆,倆人舒舒服服地吃了個肚圓,然后躺床上聊天午睡。結果,柳俠是被貓兒開門的聲音給驚醒的。貓兒回頭發現柳俠被驚醒了,有點懊喪,說了句“我自己去學,小叔你睡吧,下午也別給我送飯哦,我們學校大門口賣的蔥花油餅特好吃?!比缓笥昧祥T就跑了。柳俠是真累了,為了能早點回家,他們把白天的作業時間用到了極致,他那幾個月沒睡過一天午覺;每天晚上,無論多晚,他都要把當天的數據全部計算完才睡。昨天坐了大半天的車,晚上見到貓兒后又高興地睡不著,這會兒,他真的是眼睛都睜不開了。聽著小家伙的腳步聲迅速消失,柳俠破罐子破摔地躺下繼續睡。再次醒過來時,周圍一片漆黑,他以為自己睡迷糊了,隨手拉開燈,又掀開窗簾一角看,才發現真的是天黑了。他趕緊起床,看一下表,已經七點半了,貓兒八點五十放學,做飯還來得及。雞蛋甜湯最省時間,早上買的有豆角和番茄,飯做好菜炒熟,八點十分。柳俠溜溜達達走在街上,看著路邊熟悉的景色,呼吸著熟悉的空氣,他覺得渾身都是舒爽的,再想想即將見到的小家伙,不知不覺他的唇角就翹了起來。走過了熱鬧的澤河路,一穿過杏花路,馬上就像走進了另一個世界,狹窄幽靜的公路在昏暗中向遠處延伸,北面的菜地傳來陣陣蟲鳴,南面安靜幽深的破落大院透出點點燈光。柳俠覺得心里特別寧靜,雖然昨晚上就回來了,雖然已經見過貓兒了,可現在,馬上就能見到小家伙的期待心情還是如此的美妙。他忽然不想走了,想讓這美好的感覺多保留一會兒。路邊歪倒的電線桿還在原處,旁邊亂蓬蓬的樹枝里面被人開出了一小片一小片的菜地。柳俠干脆安然地坐在電線桿上,靜靜地等待放學的鐘聲。幾分鐘后,鐘聲悠悠然傳來,柳俠扭頭注視著通往西邊的路。只有一分多鐘,一輛自行車箭一般從西面昏黃的路燈下沖出來,騎在橫梁上的小人兒寬大的白色汗衫被風吹得向后飄,他身后四五米,跟著七八輛和他差不多一樣飛速行駛的自行車,再后面才是浩浩蕩蕩的自行車大軍。穿過向北通往幼兒園的小路口,小人兒居然兩手放開車把,張開雙臂,讓自行車在慣性中向前沖,嘴里還大聲地吆喝著:“喲喝喝——”柳俠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但他只來得及伸出半只胳膊,自行車就從他臉前風一樣駛過,緊跟著是一陣樹枝噼里啪啦折斷的聲音........貓兒一只腳著地,右腿搭在自行車橫梁上,兩只手緊緊的捏著車子的前后閘,回過頭,睜大眼睛:“小叔?”柳俠不看后面緊跟著沖進菜地翻倒的那幾個半大小子,徑直走到站在一堆干枯的桐樹枝里的貓兒跟前,雙手插在牛仔褲口袋里,瞇起眼睛看著他:“技術超一流??!這么窄的路,還是下坡,坡下直接是十字路口其中一條是榮澤最繁忙的主干道一條是每天都在過拉磚拉土的大卡車,你就敢玩大撒把。柳岸,這就是你天天跟小叔說的你每天都可乖,每天路上都很小心地騎車,不闖紅燈,不和汽車搶道?”貓兒烏黑的眼睛無辜的看著柳俠,眼角的余光卻隔著洶涌的自行車浪潮在看那幾個正從被沖倒的豆角架子里艱難的爬起來的笨蛋:沒用的家伙,這讓我怎么跟小叔說就是大撒把也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