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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看了,卻還是分辨不出眼前人什么時候是真的,什么時候是假的。索性閉了眼睛,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等到車停穩,林希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到站了,還不下車?他迷迷糊糊地下車,緩了緩神,才發現自己正站在市中心醫院的門口,往來穿行的都是行色匆匆的醫患。你帶我來這邊做什么?他皺了皺眉。林希走過來拉他的手:做檢查。又沒撞壞,做什么檢查?某人對此不屑一顧,特別不想增加兩個人接觸的機會。不行,林希不肯松手,指間微微用力,查一查總沒有壞處。某人冷笑:你放心,就算是查出問題來,我也不可能因為撞車就一下子失憶得忘了你做的那些事。林希笑了笑:那不如換我撞車失憶,你來救我。某人覺得自己撞車之后,林希的智商一定是直線下滑到水平線以下了,于是特別地嫌棄,恨不得眼前的人馬上消失。在醫院里轉了一大圈,各項檢查做了個遍,各項指標都十分正常。林希站在某人身邊感慨:忽然想要是我病了,你能陪著我這么做一次檢查也不錯。某人特別高貴冷艷地看了林希一眼,默默認定身邊的人一定是已經病的不輕了,明顯比自己更像是剛撞了車的人。轉到診察室,醫生看了半天化驗單和片子,推了推眼鏡:沒什么問題,就是常熬夜吧?有點亞健康,要多注意休息。林??戳丝茨橙耍阂院笊偻骐娔X,別熬夜。某人覺得林希眼下看起來特別的人/妻,再想想那張人/妻皮下的腹黑心腸,哼了一聲:不用你管。醫生清了清嗓子:你哥也是為了你好,年輕人要多懂得關心自己一點,這也是對家人負責的表現。誰是他弟了?某人滿臉黑線地看了看一邊笑瞇瞇的林希,轉身問醫生:請問,你們這里有能治騙子的藥方嗎?醫生呆滯了幾秒鐘,才指了指門外:年輕人,這得找警察??!出了醫院,某人趁著林希去取車,果斷招手打了計程車,報上公司的地址。司機大叔開出去一段距離才側頭問:小伙子,你說的是濱海大道的那家公司嗎?樓特別高的那家?不是。大叔點了點頭,一臉坦誠:哦,那我不認識路。兩個人正在盡力溝通地址,一輛白色跑車從旁邊經過,順便還按了一下喇叭,特備清脆。某人扶額道:師傅,麻煩你跟著前面那輛白色的車,對,就是那輛特別顯擺的跑車。兩個人先后抵達目的地,某人交了車錢,趁著林希去停車,一個人進了電梯,根本沒給林希再留獨處的機會。然而下班的時候,他一出公司大門,還沒來得及揮手叫車,就已經有一輛特別眼熟的白色跑車停在了眼前,車主還按了按喇叭,一直沖著他笑。他回頭看了看,發現公司員工都紛紛向這邊側目,為避免圍觀,只好拉開后門鉆了進去。怎么坐后面了,不是總說坐在前座風景好嗎?林希一邊開車一邊問他。他也不理會林希的問題,冷冰冰地問:你這是打算去哪兒?餐廳,一起吃個飯吧,有事跟你商量。他瞇了瞇眼:吃飯?這種時間不是該喝酒才對嗎?我不喜歡你喝酒,雖然喝多了的時候還挺可愛的。林希幽幽地說。某人對可愛兩個字特別反感,總覺得那是形容雙馬尾妹子的專用詞,所以特別生硬地接了一句:我還不喜歡你騙人呢,還不是照樣騙人?以后不會了,至少對你。林希淡淡地說,聲音卻出奇地堅定。他哼了一聲,過了一陣子才說:餐廳就算了,把我送到tulipe你就可以走了。更長的停頓時間之后,林希終于答了一句:好。車子一停下,某人就直接下了車,頭也沒回地進了tulipe。ken見了他就笑著說:怎么,小兩口又吵架了?打算來我這邊找安慰?什么小兩口?別瞎說,我可是鉆石級的單身人士,精貴著呢。某人照例要了一杯tequi,側倚在吧臺邊慢悠悠地四下打量。ken一邊整理酒具,一邊叮囑:小心點兒,別一會兒又喝多了。我可不想再送你回去了,你家那位的臉色太難看。不用管我,我一會兒打車回去就好。某人喝了一口酒,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門口,正好看到他家那位從外面進來,過分干凈的白襯衫跟整間pub顯得格格不入。他一口喝下杯里的酒,又要了一瓶紅酒,轉身離開了吧臺,也不理會林希的舉動。身為一枚渣攻,而且是一枚大名鼎鼎的渣攻,一旦進入久違的pub,簡直就是如魚得水。不過稍微打轉,幾下視線勾挑,就已經有各色美少年躍躍欲試地湊了過來。某人來者不拒,拉著幾個長得好看的一起喝酒,先是講笑話,后是講情話,其中細微之處只有跟他一起喝酒的美少年們才能體會。林希走到吧臺邊,跟ken要了一杯檸檬水,坐了下來。ken一想起那天凌晨送某人回家的事就不舒服,也不愿意多聊,簡單招呼過了就推說要去給別的客人調酒,轉身到另一側忙碌了起來。倒是allen沒有事情做,又聽說林希就是ives家里的那位,所以好奇地湊了過來。allen是法國人,林希又在法國待過很長時間,兩個人相談甚歡,一會兒又用法語聊天,一會兒又用中文交流,瞬間語言轉換無障礙。聊了天南說海北,直到allen發現林希一直盯著一個角落看時才好奇地向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只看到某人正靠在沙發上,身邊圍著幾個經常在店里打轉的客人。幾個人不知在說些什么,一會兒大笑,一會兒又是一副曖昧不清的表情。某人的手雖然算不上不規矩,卻也不大老實,一直在幾個少年身上游走。那些少年的長相都還算不錯,精致秀氣,身形又嬌小,一看就受得離譜。他一直是這種品味?林希喝了一口檸檬水,淡淡地問。allen遲疑了一下才說:大致差不多,除了剛認識他的時候身邊的那位,后來的基本都是這種類型了。林希又向那邊看了一眼,直接評判:品味真差。不知是不是燈光的作用,他的臉微微發白,襯著白色的襯衫,整個人單薄得像是一張白紙。allen笑了起來:他一直都是這樣,三兩天的新鮮,跟誰也不熱絡。喜歡的時候怎么鬧都行,一旦不喜歡了就什么都不愿意,多看一眼都嫌煩。頓了頓,他又說:其實他對你已經算是特別的了,這幾年還沒有誰能在他身邊超過一個禮拜呢。所以很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