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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前臉上,她指甲修長,瞬間兩道血印子,有血珠往外滲出…… 李知前愣了一下,眼下火辣辣生痛,一抹便是血跡。 如果她當下服軟,他還不至于還手,可沒想到她絲毫沒意識到自己錯在哪里,梗著脖子豎眉冷對。 李知前昏了頭,不由分說便往她后腦勺打了一掌,怒說:“你真是無法無天了!” 李知悅有她自己的委屈,也厭煩了被他管束,脫身往樓下跑,咬牙威脅說:“你們就當沒我這個人吧!” 李知前有些驚慌,下意識抬手去捉她,掙脫中被她往小腿上踹了幾腳,撲了個空,被她溜走。 他望著空空如也的手,抬不動腳再去攆她……只想著,敢踹他的人李知悅是頭一個。 李母緊隨其后追了出去。 李知前氣得臉色發紅,大聲道:“讓她走!別追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翅膀還沒硬呢!” 李母回頭看了他一眼,邊追邊喊李知悅,只掛上個影子,還沒顧上說什么她已經消失在黑夜里。 沒多大會兒李母便抄著手回來,眼眶微紅,瞧見李知前埋頭坐在沙發上抽煙,面無表情。 “她跑了,大半夜的,不會出事吧……我追著喊著,這孩子竟然頭也不回……” 李知前理智回轉,悶不吭聲地聽她哽咽,視線卻停留在褲腿上的鞋印子處,有些呆滯。 此時腦子還有些發懵,心里卻百轉千回,很不是滋味。 他臉上血道子不短,還在不斷滲出血珠,實在有些駭人,她抱出來醫藥箱想要清理,他卻別開臉,抬手掐了煙,問:“媽……你心里怨我是不是?” “……你也是為她好?!?/br> 李知前垂下眼說:“我不是讓你不要去追她?她就是知道這一招對你好使才故意這樣?!?/br> 李母鼻子酸澀,眼睛濕漉漉地看向他,慢慢道:“我怎么能不去追她呢……自從你爸爸出事以后,我膽子就特別小,生怕你們有個好歹……你們平常有個頭疼腦熱我都嚇得一夜不敢合眼,你外面出差的時候,手機關機打不通我就會往不好的方面聯想,更何況她這樣子跑出去呢……她不是出去玩不回來,她是吵了架半夜跑了,萬一……到時候后悔也來不及……” 李知前聽完沉默不語,短短幾句話,包涵李母的許多艱辛,她寬容溺愛知悅,也沒有什么不可以理解。 “你不用管了,我去找她,她身上什么也沒帶,不會跑遠的?!?/br> “那你也要當心點……” 李知前點了點頭,拿上車鑰匙出來。 夜色清冷,透著荒涼。幸好有路燈映照才顯得不那么瘆人。 李知前圍著別墅尋了一圈,沒看到蹤跡,開上車大街小巷到處竄,她的朋友自己但凡知道的都要到了聯系方式,一一打電話詢問,酒店、賓館、大小旅店也讓劉助去聯系前臺打聽,又把附近酒吧、網吧尋了一遍。 天色要亮不亮的時候,母親打過來了電話,說她自己回來了,別尋了。 李知前趕忙開車回去,一進門就聽母親說她此刻蒙著被子在自己臥室里躺著,回來的時候手腳冰涼,嘴唇發青。 他松了口氣,仰著脖子癱坐到沙發上,腦袋沉重,肩膀酸痛,忙抽了根煙醒神。 等到李母挨不住回了房間,才疊步走到她臥室里,在床前站了許久。 不管她睡著沒睡著,心寒道:“你明知道咱媽是什么性格還這么折騰她?你已經不是三歲小孩了你心里有數沒數?今天我真是把臉皮揭下來扔地上還不算,又讓你踩兩腳……我治不了你,你開心就行,以后你怎么樣我都不插手不過問,好自為之……” 她肩膀動了動,背對他不回應。 李知前也沒指望她回應,帶上門出去。 昨天剛買的一盒煙,已經見空,他回坐到沙發上,掏出來最后一根,點燃深吸了一口。 母親隔了會兒又從臥室里出來,去了李知悅房間里,絮絮叨叨說了許多,他隱約聽到些許字眼。 大概是—— “你現在吃穿住都是你哥哥給的,你今天動手打他,就沒想過會寒了他的心嗎?他有多疼愛你不用我說了吧?” “打我的時候也很疼!” “他在外面找了你一夜,對你有壞心嗎?以后我要是死了,他就是你唯一的親人,你以后還要靠他護著……聽話,去道個歉……就當mama求你了……” …… 李知前不愿意再聽,閉著眼假寐,沒幾分鐘,聽到細碎的腳步,踩著樓梯下來,由遠及近,走到他身后。 “哥……” 弱弱的聲音開了口,帶著別扭不自在。 李知前沒睜眼也沒答應,把香煙遞到嘴邊抽了口,又塞進煙灰缸里掐滅。 “我錯了,剛才不應該打你……你別跟我計較,我以后再也不會了……” 李知前卻在想,沒有母親上去求你,你能下來找我道歉?想都不用想吧……小姑娘怎么這么狠心,的確是得嫁出去了,跟小時候不一樣了,現在會戳人心窩子了……而且長大了,當哥的只能給錢,不能管束。 她說了這些站在那不見走,等著他表態。 李知前默了半晌,終是不咸不淡道:“知道了?!?/br> 第42章 李知前剛走, 簡兮睡得不□□穩,心想接個人應該不會耽誤太久,頂多個把小時就能回來,可是等他的電話一直沒等來,想打過去問問,又怕他正忙著添麻煩。 天色將近亮,困意席卷而來, 她攥著手機就那么睡了過去。 窗簾厚重嚴實,外面的光線照射不進來, 也不知道是幾點的光景,突然醒過來。 往身邊摸了摸, 觸碰到溫熱的胸膛。 她翻了個身, 慢慢挪過去靠近他。 這么一恍惚便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被他說話聲吵醒。 窗簾拉開半邊,天色大亮, 隱約有陽光照射進來。 他起身去衛生間, 傳出“嘩啦”一陣沖廁聲。 簡兮掀開被子坐起來, 醒了醒神,見他低頭從出來,露出半邊受傷的臉。 她怔了一下, “別動!” 兩步走到他身邊,把他的臉別到另一邊,眉毛蹙了蹙,看著他問:“怎么回事?” “不小心碰了一下?!?/br> “明明是兩條血痕?!?/br> 他躲開,姿態有些敷衍:“不小心碰了兩下?!?/br> 簡兮聽了又好氣又好笑, 抿上嘴默了默,打量著他問:“昨晚是不是出去偷狗了?” “嗯?”他沒聽明白,眉毛聳上去,“你說什么?” “這明明是被女人指甲撓的……” 他忽地笑了,原來是問他是不是偷偷鬼混了。 “我去偷誰?” 她也只不過是一句玩笑,正了正神色,這才說:“不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