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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中最多的壁壘,曾經的雄心壯志變成此刻的灰頭土臉,他甚至在懷疑自己,懷疑他在嚴氏所作出的一切成績都只是父親為了哄而他做出來的假象。 “爸,我是不是真的不如別人?” 嚴文政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兒子,此刻的他完全失去了往日的自信與魄力。 “你說的別人是指顧堯嗎?” 嚴瑯頓時覺得臉上一熱。這一個月,每當失敗他總是拿自己和顧堯比較,顧堯在幾年前同樣離開了家族企業自行獨立創業,只是顧堯似乎只是一個華麗地轉身就擁有了GY,用短短幾年時間就將GY發展為行業頂尖,而他如今卻寸步難行。 他在這一個月里認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他永遠擺脫不了嚴氏嚴家這個標簽,每次去與人談合作,別人看到他就像看到嚴氏的支持般的眼神與期待,而聽到沒有嚴氏后那毫不掩飾的失望與拒絕,真的讓他挫敗到極點。 難道他就真的不如顧堯嗎? “如果你有這樣的比較心理,那我只能說你真的還不夠成熟和聰明?!?/br> 以前聽到這樣的評價嚴瑯會不服,現在他卻也覺得自己太嫩了。 “你有想過你和顧堯的不同嗎?” 嚴瑯沉默著不回答,其實他覺得他和顧堯像極了,家世學歷經歷,他唯一想到的不同,就是他的能力不如顧堯吧。 嚴文政看著如此沒有斗志的兒子,嘆了口氣。 “單從創業這件事來看,你和顧堯看似都是離開家里獨自奮斗,但是顧堯的路其實比你平順。當初顧天明確聲明將長和交給顧舜全權管理時,這就是在和外界說明顧堯得不到長和半點好處,這些看來殘忍無情,其實顧天是給顧堯把前路都清干凈了,顧堯想走什么道路,他可以隨著自己的想法和能力輕松的往前走。但是小瑯你不同,你私下和家人說你要離家獨自創業,這事別說外界不知道,連你爺爺也還不知道,所以嚴氏就很明顯地擋在你的面前?!?/br> 嚴瑯眼睛瞬間閃亮起來,看向父親,嚴文政卻冷冷開口。 “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和你說這些不是想幫你,我是來說服你的?;蛘呶覔Q個方式說,嚴家和嚴氏都很需要你。你現在可以因為一時之氣去創立自己的事業,我或許還能撐著嚴氏10年,讓你任性個10年,但是10年后呢,嚴氏你覺得我可以交給誰?你是真的能眼看著嚴氏交給外人嗎?還是你愿意放棄你一手創立的事業?這話對你來說可能會殘忍,但是你真的不需要也不能用自己的事業?!?/br> 這一個月來,他不單止冷眼看著嚴瑯碰壁,有一些壁甚至還是他設的,很殘忍,但是除了嚴氏外的事情,他不能幫,嚴瑯不能要,這就是殘忍的事實。 嚴瑯從小就被教育,他對嚴家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他生來就是嚴家人,嚴家給了他最好的一切,他也努力回報他所能給予的一切,他從來不覺得這是一個問題。 然而,今天他第一次明白,嚴家會成為立在他面前的一座山,一座讓他渺小得不被看清的高山,一座阻礙他獲得幸福的高山。 “爸,這一刻我痛恨自己是嚴家的人?!?/br> “小瑯,這個世界很多東西不能用愛和恨來定義,例如責任?!?/br> ** 下午當顧堯回到家時,被屋里的景象嚇了一跳。為蔣凝準備好的晚餐連著盆子全部摔碎在地上,還有那對發光的玻璃杯一并四分五裂在地上,在餐桌附近混亂一片。顧堯慌張地張望,在見到抱腿縮在沙發上的人時松了一口氣,繞過混亂去到她身邊,她把頭埋在膝蓋處,卻在他伸出手時準確開口。 “不要碰我?!?/br> 自車禍那天后,連著幾日她沒再用這樣痛恨的語氣和他說話,一個下午的時間,發生了什么? “怎么了?” 蔣凝猛地抬頭看他,哭得紅腫的雙眼,臉上濕漉漉一片。 “你準備瞞我多久?” 顧堯一時反應不過來,她指的的是什么,也不敢問。 她將手中的電話扔向他,電話砸到他胸膛后落在沙發上。 “如果不是我今天打電話問呂醫生,我這只手永遠都好不了這件事,你怎么什么時候告訴我!” 聽到是這件事,顧堯暗自舒了一口氣,反問她。 “那你告訴我,聽到這個結果你準備怎么做?” 這樣的反問讓蔣凝一愣。 “你是準備繼續治療還是放棄?” 蔣凝愣愣地瞪著他,在滿心歡喜地向呂醫生要一個痊愈的期限得來的卻是一個絕望后,她被憤怒和怨恨完全籠罩,她不知道她要怎么做,她只是想將她滿腔的憤恨發泄到這個人身上。 “如果你準備繼續治療,那告不告訴你結果都一樣,如果你要放棄治療,我就更確定不應該告訴你?!?/br> “你……” “那你告訴我,你準備怎么做?” 蔣凝一頓,手用力到顫抖地指著大門。 “我要你現在就離開,我不要看到你!”蔣凝激動地沖著他吼。 顧堯靜靜看了她一會,她氣得臉都紅了,瞪著他的眼神就像一把刀,在他滿目瘡痍的上再捅一刀。斂下眼眸站起來,在蔣凝以為他真的要走的時候,他卻捋起衣袖去撿地上的玻璃碎片。 “我收拾好了就走,怕等一下是要扎了你的腳?!?/br> 他一邊收拾一邊解釋。 蔣凝聽著他要走,心又不舒服起來,走向他,伸手就想將他拉起來,他卻看著她赤著的腳時轉過來想將她抱起,一轉一伸,蔣凝伸過去的手成了對顧堯用力的一推,然后一聲悶哼,顧堯的手狠狠扎上了地上的玻璃。 當看著血以他的手為中心迅速蔓延開來,鮮紅一片,蔣凝嚇懵了,顧堯似乎也是愣住了。在蔣凝不知是該叫救護車還是該先止血的時候,顧堯扯過紙巾按住傷口,然后一轉身,‘嘭’地一聲,門響亮關上。 蔣凝愣愣地看著緊閉的大門,似乎在等著它再次被推開,只是當視線移到地上驚心動魄的血跡,她想,不會了。沿著玻璃上的一灘,鮮紅一滴一滴,一條軌跡直到門口,她沒看清顧堯的臉,不知道他離開時是怎樣的表情,只是這樣血也不止就離開,是不是就說明了什么。 顧堯走后,蔣凝反而冷靜下來了,將地上收拾好,然后一點一點將地板擦干凈,每擦到一處鮮紅就讓她心里一顫。 電話突然響起,蔣凝嚇了一跳后扔下抹布沖過去抓起電話。 在看見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時加速的心跳緩緩慢下,她怎么忘了,自重逢他就沒給她打過一通電話。 “師兄?!?/br> “我們今晚見面吧?!?/br> 地上的混亂讓她下意識要拒絕,嚴瑯卻不給她機會。 “有很重要的話和你說?!?/br> 蔣凝走過去將抹布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