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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陽臺里,她還陪他度過了一次生日,唯一的一次。 “聽李媽說今天是你的生日,想你應該習慣過西式生日,我給你做了個小蛋糕?!?/br> 那時蔣凝不知道,他從來沒有過生日的習慣,無論西式還是中式。幸好她沒有進行吹蠟燭等儀式,只是將蛋糕切成小塊放在他旁邊的茶幾上,還有一壺花茶,然后自顧地坐在他旁邊的藤椅上吃了起來。 顧堯端起手邊那淡綠色的蛋糕,綠白相間,表面還有一層杏仁片。忘了已經有多久沒有吃甜食,勺起一小口在嘴里細細咀嚼,酥脆的杏仁片,抹茶慕斯中間夾著杏仁蛋糕,淡淡的甜味和微微的苦,出奇地讓他覺得好吃。 看她吃完最后一口放下碟子,雙手捧起杯子呷了一口茶,還滿足地輕嘆了一口氣,就像孩子吃完喜歡食物的心滿意足,這般小孩的神態對她來說是如此新鮮,但想想,她畢竟才21歲。 “其實你是以我生日的名義做蛋糕給自己吃的吧?” 聽完,她一笑拍拍她鼓起的肚子。 “是他饞了?!?/br> 但是21歲,她已經成為了他孩子的mama,還要躲在黑暗里。 “你以后想吃讓廚師給你弄?!?/br> “Michael他做不出我想要的味道?!?/br> 也是,他從來不吃甜食,他的廚師對甜食應該也不擅長。 看著他小口小口吃著蛋糕,蔣凝問道:“我做的蛋糕不好吃?” “沒有,只是我很少吃甜食?!?/br> “那就別吃了,不要勉強?!?/br> “不勉強,挺好吃的?!?/br> 每當這些時候蔣凝總覺得顧堯并不是那樣冰涼的,像現在,對于他不吃的甜食并沒有冷硬地一口回絕。 “蔣凝,你有想過找回你的家人嗎?” 突然的疑問,讓蔣凝一愣。他調查過自己,這是理所當然地,他甚至沒有任何掩飾。蔣凝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覺,有點悶又有點坦然。 “嗯,有想過,特別是還小的時候,后來長大了,知道是他們把我放在嬰兒安全島,就不想了?!?/br> “在福利院的日子是怎么樣的?” “其實挺開心的,我們會比同齡人多很多兄弟姐妹,我們過生日雖然沒有大蛋糕,但是我們都會記得彼此的生日,到了那天就會想方設法地給生日的小朋友慶祝。有不懂的作業,我們也可以問身邊的小朋友?!?/br> 應該想起了好笑的事情,她忍不住自己笑了起來。 “有一次我遇到很難的作業,那時候應該是三年級吧,我就是問了高我一個年紀的小朋友,他看了一會,然后胸有成竹地教了我一遍,作為報酬,我還把我僅有的糖果都給了他,但是當作業放下來時才發現全錯了?!?/br> “然后呢?” “然后他就把糖果都還給我了,但是我還是給了他一半的糖果?!?/br> “為什么?” “因為他當時真的有用心在幫助我啊?!?/br> “那你還會再問他嗎?” “會啊?!?/br> “一個會帶你走錯路的人你還會繼續問他?” “為什么不呢,你也說是走錯路,走回來就好了,而且當初是我自己選擇相信他的,自己也有責任?!?/br> 沉思了一下,他放下手中的空碟子,端起她給自己倒的花茶,不再發問。 “那富人家的日子又是怎么樣的?” 轉過頭,發現她望著星空,剛剛的詢問似乎只是她順勢問下來,并沒有真的很想知道。 “每天除了學習還是學習,我從2歲就開始學習英語、畫畫、鋼琴甚至是騎馬?!?/br> 她撫著隆起的肚子,低頭凝著 “你也會這么要求他嗎?” 他也同時凝向她的肚子,“我的兒子必須優秀?!?/br> “我相信他會優秀的,但是我更希望他是快樂的。我希望,如果他喜歡練毛筆,你不要勉強他學畫畫,如果他喜歡拉二胡你不強求他只能彈鋼琴,我希望他懂得如何愛他的家人,所以你不要總拒絕他,可以嗎?”說完她抬起頭望向自己,兩眼滿是乞求,她在乞求他照顧好她的孩子。 “可以?!?/br> 得到了他的許可,蔣凝便安心地繼續喝茶,因為她知道他允諾了就一定會做到。 今晚沒有月亮,星空愈加繁華璀璨,隱約還能看見銀河的輪廓。夏季微微的涼風,浮動了空氣中花茶和蛋糕的香味。兩人沒有什么話題,但是在這樣的靜夜中,有一個人在身旁,竟有種恬靜安寧。 這便是蔣凝心中那段最柔和的時光。 蔣凝最后沒有走進去,因為里面沒有他的身影變得幽暗與冰涼。 而后來蔣凝才知道,他曾為她寫過一封推薦信,他寄給的那個人是他以前的博士導師,也是她后來的經濟學博士導師。 ☆、第 17 章 手沿著欄桿扶手一寸一寸地移動,想著在這里發生的每一個場景,想著在這個屋子里的每一個角落的他的身影,不知道怎么了,蔣凝越來越想念那個人,今晚尤其想。要怎樣才能入睡呢? 蔣凝看見了櫥柜上他的酒,這個家只有他喝酒,偶爾當他眉頭緊皺時蔣凝會看見他自己一個人在客廳里喝酒,不多,就一杯,蔣凝都知道,因為她每次都在二樓看著他喝完了才回房間。 或許喝點酒能沖淡這份想念,這樣就能入眠了吧。 然而,當蔣凝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才喝了一口,大門處傳來了聲響,這個家只缺一個人。高大身影走出玄關的幽暗,嗯,正是缺了的那個。 他一手掛著外套一手提著一個小的行李袋,他沒有開燈,所以直到經過飯廳時才發現蔣凝。視線從她身上一掠而過,最后定焦在她手中的酒杯。 “怎么了?”據他所知,她并不好酒。 她看了他許久才醒悟過來他在問她,喃喃說道:“我明天搬出去了?!迸e起手中的酒杯再喝一口,她需要勇氣去做一些事情。 顧堯聽不出她這句話的情緒,所以他不知道她喝酒是因為她為搬離而難過,還是她只是想要用酒回憶這里發生的一切。 她應該是睡了半途起來的,因為她只穿著一件吊帶的絲綢睡裙,今晚的月光特別的明亮,明亮地照耀在她身上,瑩瑩一片,她的頭發有些凌亂地散落而下,落在她精致的鎖骨,落在她若隱若現地的胸前。 只見她放下手中的酒杯,□□著腳,她踩著月光一步步向他走來,有一剎那,她像這月光中幻化出的不真實。 她不慌不忙地走到他跟前,向他伸出她瑩白的手臂,然后帶著點涼氣她投入他懷里,手臂環上他的腰,她埋頭在他胸前,真實了。 她這樣緩緩走來,就像他本來就在等她一樣,不急不怕,她自然地擁著他,就像抱了無數次一樣,依偎親昵。 顧堯低頭望著她,發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