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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是見雷劫降臨,以防被波及,先避出去了。江思淳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沒等到沈嵐回來。他想了想,在門口留了一道傳音符咒,只要沈嵐一回來就能聽見。“沈師姐……”江思淳清了清嗓子,先道了聲歉,然后說,“我已筑基……”筑基。江思淳的話語停頓了一下。他體內的封印已經撕開了一條縫隙,玄月體何其霸道,筑基之后,怕是再也不能與他人接觸了。不知為何,江思淳的心中竟有些空落落的。他頓了頓,又留言說,許諾會將房屋修葺一番,陣法也會請他人重新布置。說完后,他看了眼狼狽不堪的房間,根本住不了人了,添了一句:“若是沈師姐不介意,可暫住在我那處?!?/br>雖說男女有別……大不了他在室外打坐就是了!江思淳手指一捏,一道傳音符就貼在了搖搖欲墜的大門上,確定沒什么遺漏后,這才轉身離去。江思淳一邊走,一邊想著事。修房子,他不會;布置陣法,他也不精通,看來還是要去事務堂發布任務,請上幾個擅長此道的人才是。也不知道白鹿學院里面有沒有會修房子的?江思淳心中有事,就不免心不在焉的,一不留情差點撞上了前面的人。“抱歉……”江思淳退后了一步,先認了聲錯,正要繞過去,卻發現那人腳步一動,又擋在了他的面前。江思淳這才抬眸看了過去,發現前面站著兩個外院弟子,面容兇悍,似不懷好意。其中一個臉頰上有著一道長長的刀疤,冷笑了一聲:“撞了人就這么走了?”另一個身量矮小,在一旁附和道:“正是,我這兄弟被你撞了一下,傷了五臟六腑,有礙日后修煉,非得幾千靈石才能痊愈?!?/br>江思淳聽明白了,這是來找事的,還想敲點竹杠。刀疤臉見面前這個白凈少年并未立即雙手奉上錢財,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像是被嚇傻了。仙二代,沒用的廢物……刀疤臉的臉上劃過嘲諷的笑意,更顯得猙獰。他上前一步,口中威脅道:“花錢消災,若是你拿不出,可別怪哥哥我下手沒輕沒重的?!?/br>刀疤臉虎背熊腰的,年少的江思淳站在他面前,就如同一根可憐的小樹苗,無須用力,就能輕易折斷。那矮小男子在一旁充當白臉,好心勸說道:“不過就幾千靈石,交出來,大家認個朋友,都是兄弟,以后在外院我們罩著你?!?/br>刀疤臉見這少年還是沒有反應,不禁有些惱怒。他手掌如蒲扇,朝著江思淳用力拍下,口中還說著:“嚇傻了?哥哥這就讓你清醒一下……”江思淳像是根本沒看見迎面而來的手掌,不僅沒有后退躲避,反而直直地看著刀疤臉,臉色冷了下來。刀疤臉納悶,嘀咕了一聲:“莫非是個傻子?”刀疤臉乃是體修,這一掌落在少年身上,怕是要去了半條命,他見少年不曾躲避,怕在白鹿學院中弄出人命,手上動作一頓,力氣不免卸了八分。站在一旁的矮小男子一臉興奮,等待著刀疤臉的手掌落在這少年的身上,這一掌下去足以血沫橫飛,讓這少年滾在地上哀嚎求饒。這就是曾經高高在上的內院弟子,曾經的仙二代……矮小男子看得認真,不知何時,周身溫度漸漸冷了下來,腳邊的青草甚至結上了一層薄霜。“怎么這么冷?”矮小男子奇怪地搓了搓手臂。江思淳終于開口了,他既沒有求饒,也沒有哭喊,只是冷聲道:“讓開,我不想傷人?!?/br>刀疤臉哄然大笑:“看來真是個傻子!”第5章拒絕就在此時,異變突生。那蒲扇般的手掌高高揚起再落下,沒有觸碰到江思淳的肌膚,反而是撞上了一股寒氣。刀疤臉是體修,手臂足有一般人的小腿粗,上面遍布凹凸不平的傷痕,平日里一掌下去,足以打斷兩人合抱的大樹,可此時,他卻被一團無影無形的云霧所攔住了。“怎么可能……”刀疤臉咬牙,繼續用力,可還是不能再進一步。體修因身體強悍,在同階內是無敵的。刀疤臉雖沒有筑基,但足以在練氣期難逢敵手,面前這少年……除非他已筑基!刀疤臉的臉上滑下了兩滴冷汗,手臂忍不住地顫抖了起來。他心中冒出了后悔之意,想要把手抽回來,可那團冰霧像是有直覺一般,死死纏繞著刀疤臉的手臂。刀疤臉覺得一股寒意從指尖直傳遞到小臂處,他低頭一看,竟看見一層薄冰將手掌到小臂處都包裹了起來,不像是血rou鑄成的手臂,反而更像是……冰雕。“你……”刀疤臉想要將上面的薄冰甩開,可無論他用了多大的力氣,都是重拳打在了棉花上,一點用處都沒有。“我說了,”江思淳的垂下了眸子,文靜秀氣,是最引大姑娘小媳婦喜歡的那種少年,但在刀疤臉的眼中,卻與煞神無疑,“我不想傷人?!?/br>話音落下,刀疤臉的手臂處傳來“砰”的一聲,那被冰霜包裹的小臂表面裂開了無數縫隙,最后化作了點點碎冰。“啊——”刀疤臉看著空蕩蕩的關節,他的小臂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只余下被薄冰覆蓋的血rou截面,其實他感覺不到一絲疼痛,但卻下意識地倒在地上抽搐。局勢翻轉得太快了,旁邊的矮小男子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就見刀疤臉倒在了地上。他還以為是刀疤臉一時不備,著了少年的道,連聲嘲笑道:“哈哈,刀疤你個孬種,連黃毛娃娃都打不過……”刀疤臉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心中大罵了一聲“白癡”——這是什么黃毛娃娃?分明是一個煞神!矮小男子渾然不覺,笑嘻嘻地說:“既然你打不過,等會兒得到的靈石,別想我分給你一個?!彼锨?,對著江思淳說,“小子,把靈石交出來,我可沒你刀疤哥哥這么好說話?!?/br>“我就奇怪了……”江思淳歪了歪頭,有些不悅地說,“最近要當我親戚的,怎么這么多?”矮小男子沒聽懂他說的話,下意識地說:“什么?”“我的意思是,”江思淳冷聲道,“除了我爹,我的親戚命都不太好,大多都是……死無全尸?!?/br>矮小男子不耐煩地說:“誰管你命好不好……”最后一個“好”字尚在口中,就轉變為了尖銳的慘叫聲——一根冰錐刺入了他的肩膀和大腿,不傷人性命,但足以讓他失去行動能力。江思淳處理完了矮小男子,垂下眸子看向躺在地上的刀疤臉,他豎起了一根手指,問道:“一個問題,誰讓你來的?”刀疤臉見識過了江思淳的手段,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