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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的,有些過于清靜了。朝外滿喊了幾聲“魯坪”,沒有回聲。他一下子就火了,沖出門去,一把推開隔壁的門。一個“你”就哽在喉嚨出,眼睛突睜地看著滿床的鮮血和那個毫無生氣的女兒。那烏紅烏紅的血和一滴一滴紅色獻血,一突一突的刺激著他的大腦。那份從心底發出來的寒意,他來不及去管,他只知道他要快點。他迅速沖過去,顫抖著用左手按住冒著血泡的左手腕,右手快速的撥電話?!八龐尩?,接電話啊,你倒是接電話,媽的,強子,接電話啊”,電話一撥完,魯建國就吼著。終于電話接通了,他聲音顫抖的叫到:“我女兒自殺了,你她媽的把車開過來,媽的,快點“。聽著里面傳來了,”???哦,你別急,馬上“的肯定答案,魯建國把電話放在衣服都兜里后,用床單把冒血的手腕使勁綁住。匆匆的抱著他女兒下樓。在一樓門口拐彎處,魯建國狠狠地撞到了一個買菜回家的女人,他也沒管,直徑跑過,這時,他眼里只看到那個停在小區大門外的白色面包車。那個被撞的女人,反應過來后,指著那個撞她的男人的背影,打算破口大罵時,黃素芬看見那塊染成血色的床單及透著卡白臉色的女孩,就再也開不了口了??粗莻€跑了老婆的漢子急切而慌亂的腳步,她嘆了一口氣,想到這又是何苦呢。自己揉著摔痛的屁股,慢慢地爬起來,仔細撿著落在地上的蔬菜和rou,這可是她和她女兒兩天的量呢。最后看了一眼那遠去的面包車,又嘆了一聲,回家了。路過魯建國家時,看見她家里整齊的擺飾和一桌的飯菜,那份酸澀也爬上她的眼眶,哎,真是造孽啊,這又是為何啊。悄悄把門帶上。 第四章 搶救 魯建國頹廢地坐在急救室外,腦門上的汗水冒就沒有干過。他右手顫抖的伸進衣兜里摸煙,可是他的右手顫抖得連打火機都拿不穩。旁邊強子的電話響了起來,震得他腦仁疼。強子趕緊接起電話,“嗯,到了醫院了,還在搶救。嗯嗯,知道了,你快送些飯來?!弊哌h接電話的強子又走回來,拍拍魯建國的肩膀,和他坐下一起守著。一個年輕的醫生走過來,說;“誰是魯坪的家屬,麻煩來簽字,由于魯坪的失血過多,隨時都可能又生命危險,按規定,需要家屬的簽字”。魯建國歪歪扭扭簽完字,拉著醫生,啞著嗓子:“拜托你了,拜托了?!比缓竽灸镜目粗鴵尵仁业拈T。 兩個小時過去了,搶救室的門終于開了。魯建國趕緊走上去,說:“怎么樣,醫生?”醫生也吐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魯建國,道:“幸好送來及時?!币荒槆烂C的女醫生怒道:“你們家長是怎么回事,嗯?怎么會讓一個孩子想要自殺呢?難道你之前都沒有發現不正常的時候嗎?”看著魯建國低頭聽著,也不答一聲。強子趕緊說:“謝謝醫生,謝謝,我們知道了?!迸t生看了他兩一眼,道:“現在轉入普通病房,你們弄點粥給小姑娘喝,以后多補補?!睆娮于s緊道:“知道了,知道了?!比缓箅S著醫生來到了病房。 強子看著那個憔悴的男人,默默的出去,等她老婆送吃的東西來。魯建國站起來摸了摸女兒的小手,還是涼涼。他似乎很久沒有好好看看她女兒了,是3歲的時候,還是老婆離開的時候,都記不清了。他似乎錯過了很多。他還記得兒女剛出生時的那個軟軟的娃娃,抱都不敢抱。那為人父的激情,在歲月流逝中都快漸漸消失了。他把老婆氣走了,女兒逼成了這樣,他是多么的失敗啊。 強子進來,就看見建哥眨著濕潤的眼,轉過頭去。他當作沒看到,然后說:“建哥,來吃點飯,晚上還要守夜呢?!比缓髲埩_著,遞到魯建國面前。魯建國接著,吃幾口,就要看看女兒?!敖ǜ?,坪子會好起來的,你別擔心,”強子說。魯建國吃完飯,對強子說:‘今天,謝謝了。以后有什么事盡管開口。你也忙了一天了,回去休息,明天還要跑車呢。這里有我就夠了?!?/br> 第五章 陪伴 兩天以后,魯坪出院了。由于身體太虛,魯建國給她請了兩周的假。這期間,魯建國試圖跟魯坪交流??墒囚斊汉芸咕?,把頭低著,什么也不說。魯建國沒辦法了,說不得,打不得。醫生跟他說,“小孩心里有障礙,要和她交流,不能什么都是打罵教育?!边@可如何是好?這周他說得最多的就是,“坪子,來吃飯了”。 要去上學的前一晚,魯建國坐在魯坪的對面,輕聲輕語的說:“坪子,以后你好好上學,我再也不去打牌了。也不罵你了。我明天就去找個新工作,好好的你讀書?!翱粗莻€腦袋,魯建國伸手摸了摸,很好,這次沒有退縮。門關上以后,魯坪抬起頭,看著關閉的門,抿了抿嘴。 時間一晃,半年過去了。有一天早晨,魯坪一個人低著頭,走出小區大門?!棒斊?,魯坪,你等等我,”有人叫她。她認識這個聲音,那個幫她打走一群嘲笑她的男生的小女孩。魯坪站直了,小幅度的抬了一下頭,看見那個高她半個頭的女孩正笑嘻嘻的跑過來說:“你還不知道我呢,我就是上次幫你打跑一群壞蛋的英雄,呵呵?!笨粗莻€做著超人的姿勢的女孩,她抿了抿嘴??粗f,“我叫黃樂樂,比你大一歲,你以后就叫我樂樂好了?!闭f完也不等魯坪回答,就拉著她走了。魯坪看著拿著自己的手,然后盯著前面的后腦勺,忍住想要抽出手的沖動,她不喜歡人的觸碰。跟上那個大女孩的腳步,一路上聽著她說話。就到了學校。臨走前,那個女孩還拉著她說:“我們在同一級,我二班,記得來找我?!比缓髶u手,拜拜。那個笑容像小太陽的女孩從此走進了魯坪孤獨的生活,帶來了快樂,帶來了陪伴。 第六章 初中 自從出了魯坪那件事后,魯建國基本上都沒打過牌。他還是每天早出晚歸。只是這家里靜的有些可怕。吃過晚飯后,魯建國對坪子說:“今晚上有新貨到,我要晚點回來,你自己弄完,就早點休息?!笨粗莻€黑腦袋,無奈的站起身,穿上皺皺的大衣出門了。魯建國不知道怎么和女兒正常的相處,每天說的話就那幾句。他家根本不會發生女兒撒嬌的情況。他看著別人家的小孩撒嬌,其實挺羨慕的。他記得三歲女兒坐在他腿上乖乖吃糖的情景,是否一去不回頭了?他也知道是自己造成的,希望能夠彌補回來。 這個夏天,魯坪和樂樂都上初中了。幸運的是她們還在同一個班級。魯坪在班級是個特殊的存在,只要她一出現,周圍的人一下就安靜了。樂樂是個活潑的女孩,有她的地方就有說笑。當樂樂說笑的來到魯坪身邊,她會非常不自在,感覺有好多的視線在她的身上掃描,一遍又一遍。 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