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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表情地站在陵光面前。陵光支撐著站起來,刻意忽略掉手心、身上的疼痛,平靜地與長右對視。“擅闖一清殿者,殺?!遍L右忽然一聲令下,周圍的幾個守衛立即拔劍出鞘,同時進攻。陵光輕咬牙,右手微張,一團火陡然出現在他的手心之上。幾個守衛的包圍圈不斷縮小,他右手一揮,火球頃刻間化為火龍直沖守衛而去。接著他又趁著離他最近的那個守衛不備,一腳踹開他,逃出了包圍圈。陵光無心戀戰,但長右卻不會如他所愿,在他沖出來的同時閃身到了他的面前。他一驚,側身躲過隨之而來的攻擊,并順手丟了一個小火球過去。長右對此不以為然,左退一步避開火球,而后化水柱為利劍,狠狠地劈向陵光。陵光躲閃不及,左臂正中一擊,險些害得手中的紙張滑落。用法術攻擊只會造成內傷,陵光悶哼一聲,咽下了喉間涌上的腥甜,左臂連帶著繃帶和紙張全都被水打濕,貼在身上十分不適,還夾雜著傷口的隱痛。即便如此陵光也絕不會認輸,咬牙猛地沖上前去,以火擊之。長右似是沒料到陵光會突然近攻,右衣袖擦著火焰而過,瞬間被點燃。鳳凰族之火非一般水可滅,長右果斷撕下找活的袖角丟到一旁去。陵光在一旁站定,回眸便見守衛們擺脫了一時的忙亂又要上前,當即決定轉身就走。這時,他卻又因為長右的一句話頓住了腳步。“蹇賓已被俘獲,你當真要棄他于不顧?”第26章云?。ㄈ?/br>陵光腳步只頓了一瞬,冷笑一聲,道:“就憑區區幾個守衛?你怕不是在開玩笑?!?/br>蹇賓的實力他不算十分清楚,但也相信他絕不可能會如此輕易被抓——否則他是怎么安全活了幾百年的?“嘻,果然還是陵光光理解我?!卞抠e從黑暗中跑出來,直奔陵光而去,隨手一劍擊傷了好幾個守衛,其速度之快令人驚異。陵光見他沒事,稍有些提起的心算是松了下去。“被長右打中了?”蹇賓方站定就在他耳邊低聲詢問。陵光回了個鼻音,無所謂道:“無事,傷不重?!?/br>此時的他半臂濕漉漉,潔白的繃帶上已經滲出了血跡,面色蒼白之至,蹇賓怎么可能相信他真的無事?蹇賓無奈輕嘆一聲,順手解決了一個靠近攻擊的守衛,用鳳凰族的語言說道:“等會我拖住他們,你先走?!?/br>陵光眉頭輕皺,道:“不行,太危險了?!?/br>蹇賓一笑,道:“放心,我自有辦法逃脫。你且先回去給傷口換藥,否則惡化就不好辦了?!?/br>陵光雖不情愿如此窩囊地自己先一步走,但是礙于目前的局面,他留下來反而是個拖累。他點點頭,換了一只手攥紙。蹇賓勾唇,盯著幾個守衛的眸間閃爍著絲絲異樣的興奮。這是他們白虎族好斗的本性壓抑不住了。陵光瞥了他一眼,確定他應當可以逃脫,才在他忽然的手勢暗示下刷地展翅高飛。他騰空的那一瞬間就見蹇賓飛快地直沖長右而去,打了他個措手不及。“萬事小心?!?/br>陵光低低地呢喃了一句,這才認準來時的方向趕回去。他們入城還不到半個時辰,黑壓壓的周圍倒是給陵光的離開帶來不少便利。城外的藍花楹林并不遙遠,陵光沒多久就回到了他們之前停歇之處。只是那里卻已是空無一人。白澤不在還說得過去,只是緣何執明與孟章也不見了?陵光心底隱隱有不好的預感,連忙燃起火團在樹林的四周搜尋了一遍——在停歇地的不遠處有一處打斗過的痕跡。看來兩人應是遭遇了襲擊。“怎么回事?他們人呢?”白澤忽然出現在了陵光身后。好在陵光心臟比較強大,沒有被他的悄無聲息嚇到。他搖了搖頭,道:“我才回來,不清楚。他們可能是遇襲了?!?/br>陵光指著幾株散落在地的木枝,那周圍還隱約有未干的水跡。接著他就見白澤上前幾步去探查了一番,轉身回來的時候瞥見了他左臂的情況,問:“被長右察覺了?你先換身衣裳,我重新幫你處理一下傷?!?/br>陵光點點頭,自去尋了一個無人之地將濕漉漉的廣袖長衫脫下。外出帶太多衣裳總歸不方便,他一時間找不到合心意的,隨手撿了件繡著金色鳳凰的族服穿上。族服一般只在特定的場合穿著,因而繡紋繁瑣。鮮紅的廣袖上一只金色的鳳凰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能沖出布料的束縛成為活物。而這一身的紅衣更襯托出了陵光此時蒼白的面容。他在換衣服的同時就順手將繃帶給撕了下來,雖說不久風干許久那一次疼,但被水浸潤的感覺也實在不好受。在等白澤過來的同時,陵光展開了已經皺巴巴的幾張紙。因著先前被長右的水沖了一下,陵光只再對著圖騰小燒了一會兒,上邊的封印就被破掉了。不同于手記的其他部分,這幾張紙上沒有密密麻麻的字跡,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被人刻意抹毀了一些,殘缺破碎。上邊使用的是鳳凰族的文字,陵光席地而坐,將之一一攤放在地上,讓火球自己懸停在空中,細細辨別著每一個字——“云浮城……天極鳳凰玉?!?/br>“修復基底修為?!?/br>“大戰……陵光禁術……殘魂散魄?!?/br>“死傷慘重……安定短暫?!?/br>“浴火重生……涅槃再造……”幾張紙上能辨認出來的就只有這些殘缺的語句,陵光越看越心驚。他認得出來,上邊所有的字都是他兄長親手寫的,可是里面所敘的大戰、禁術封印全部都是發生在兄長死后的,怎么會出現在他的手記里?陵光的嘴唇輕顫,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這些。他一遍遍地重新確認,得出的都是同一個結果——這些真的是陵云親手寫的。他的兄長為什么會知道他死后的事情?一個猜測跳出陵光的腦海,但他不敢深想下去,猛地收起了所有的紙張,騰地從地上站起來。久坐忽站的一陣眩暈襲向陵光的腦海,他甩了甩頭,勉強在原地站定。“怎么了?頭暈?”白澤不知何時趕了過來,低聲詢問著。陵光搖搖頭,不著痕跡地避開了白澤出于擔憂伸出的手。白澤本就是下意識的行為,自然而然的收回手后開始給陵光重新上藥包扎。過程中白澤還詢問了幾句蹇賓為何沒有一起回來,陵光如實回答后兩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