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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的速度將手從冬長青的掌心里抽了出來,屁股一抬一落,眨眼間就坐到了旁邊的小沙發上。崔巖推開門,看著地上落地燈碎片,表情猙獰,在看看陰沉著一張臉的領導,想死的心都有了。“修……修總,精神病院的人來了,我現在,現在就帶他去……”誰是修修總。修覺掃了一眼捧著遙控器一動不動的冬長青,緩聲說道,“不急,我要看看病例?!?/br>第八章寧陽精神病人療養院一共來了三個人,院長,主任,還有“李患者”的主治大夫。修覺在會客廳接見了他們,至于冬長青,被崔巖帶到了洗手間,興致勃勃的去研究抽水馬桶了。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一個賊眉鼠眼,一個歪瓜裂棗,一個油光粉面,修覺難以避免的心生偏見。這長相,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病例呢?!?/br>主任連忙從文件夾里抽出一厚摞紙,遞了過去,“在這,我們理解您的擔憂,也非常敬佩您的善心,從古至今大多數人對精神病患者都避之不及,像您這樣的好心人不多了?!?/br>修覺懶得和他廢話,拿過病例仔細翻閱。大夫寫的字一般人看不懂,修覺就恰好不是一般人。堂堂修總,幾個龍飛鳳舞的字能攔得住他。這份病例的內容很多,很豐富,從入院時間,病情癥狀,醫療手段和用藥措施,都寫的清清楚楚。“沒有家人?”院長點點頭,表情略微嚴肅,“他原本只是智力有問題,但在十二歲那年,被家人遺棄在我們療養院的門口,因此精神上受了刺激,病情更嚴重了,時不時的會失控,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就一直無償照顧他,治療他,現在已經好轉很多,畢竟年紀小,我們。很想讓他恢復正常人的生活,所以經常會讓院里的護士帶他回歸一段時間的家庭生活,沒想到護士一時大意,把他弄丟了,害怕責怪,也沒和我們說,一直瞞著,要不是接到您的消息,我現在還不知道他走失的事情?!?/br>修覺將病例翻到首頁,在姓名欄里,寫著李輝。看修覺不說話,梳著油頭的主治大夫開口說道,“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我們就把他接回去了,他已經一周沒有用藥了,要想控制病情,是必須按照一日三餐服藥的,否則病情會加重到一個難以預料的情況?!?/br>病例被輕輕的放到了桌子上,修覺問道,“有痊愈的希望嗎?”“精神病患者治愈的幾率都很渺小,他的情況又比較復雜,所以,想要痊愈是不可能的,我們也只能盡力,讓他一點一點的好起來,最起碼能夠有清醒的時候,能自立生活?!痹洪L看著修覺,“當然,要是用進口的藥物,會好轉的更快一些,只不過……我院的無償救助資金很少,這些年李輝的治療費用,全靠各界愛心人士的捐贈?!?/br>……冬長青生平第一次上廁所,圓滿成功。他推開洗手間的門,一邊扯著褲腰帶一邊笑瞇瞇的對崔巖說,“肚子不疼啦!”崔巖覺得,可能是自己遇到的傻子少,沒見過世面。上廁所都不知道,也是厲害。“洗手了嗎?”“嗯,洗了!”冬長青重重的點頭,把手往崔巖鼻子底下遞,“你聞一聞,香不香?!?/br>他的手還沒擦干凈,甩了崔巖一臉的水,崔巖并沒有生氣,只是撥開了他的胳膊,柔聲說道,“別弄了,你跟我過來?!?/br>冬長青還沒意識到等待他的是什么,開開心心的跟在崔巖身后,“要吃好吃的了嗎,我肚子不疼了,一點都不疼……”冬長青的聲音在被帶進會客廳的那一瞬間戛然而止。他以為黃軍長的就夠獨特了,沒想到還有長成這樣的。老鼠眼,齙牙,大鼻子。人的長相真的是千奇百怪。這么一看,愛撒謊又小氣的修總都順眼了不少。他盯著三人愣神的功夫,讓修覺認為,他是認識這三個人的,“你過來?!?/br>即是不喜歡離長的難看的人太近,可修覺發話了,冬長青還是老老實實的走到了他們跟前。主治大夫看著冬長青,溫和親切的說著,“小輝都瘦了,這段時間吃了很多苦吧?!?/br>冬長青有點懵,他回頭看崔巖,“你叫小輝呀?”“……”崔巖莫名的有種自己要把冬長青往火坑里推的感覺,他還是對這三個人充滿了懷疑,可修覺既然認可了他們,他的懷疑就多余了。“小輝,又鬧脾氣了是不是,和我們回家吧?!敝魅芜肿煲恍?,露出一口歪歪扭扭的大黃牙,并向冬長青伸出了手。什么玩意?冬長青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就被主任一把拉到了身邊。“啊啊啊啊啊——”這令人心煩的嚎叫聲,讓修覺忍不住皺眉。想到是最后一次聽,他的眉頭更緊了。“你干嘛碰我!”主任絲毫不意外冬長青的抵抗,只是更用力的攥住了他的手腕,“小輝!我知道你不喜歡吃藥,可我們也是為了你好?!?/br>冬長青現在最討厭的人就是齙牙主任了,比二郎神和女媧還要討厭千倍百倍,他一個勁的甩著胳膊,絲毫不像剛剛拉修覺手那般的親近,“什么小輝?吃什么藥?你松開我!你也太丑了吧!”主任眼珠子晃了一下,轉頭對修覺說道,“李輝的情緒太不穩定了,這幾天一定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們現在就帶他回去?!?/br>“回去?”冬長青瞪圓了眼睛,“什么回去!不對,什么李輝?”“病情果然又加重了……”院長長嘆了口氣,不情不愿的對主治大夫說,“給他吃片鎮定吧?!?/br>主治大夫在兜里摸索了一下,拿出一個小小的瓶子,從里面倒出兩片藥粒。他動作很快,主任的力氣也很大,兩人合起來掰開冬長青的嘴,猛地把藥塞進了嗓子眼里,這兩個人,顯然沒少這么做,非常的有默契,這套動作也配合的天衣無縫,一只手按住冬長青的脖子,順著往下猛壓,藥片就咕嘟一聲進到了食道里。冬長青對上主治大夫的眼睛,忽然想起電視機里那個猥瑣的陶瓷藝術家。他意識到,大事不妙。“唔——”藥片太苦,手腕太疼,冬長青緊緊咬著牙,眼角沁出一滴晶瑩的淚珠,鼻尖變得通紅一片,寬松的運動T恤在撕扯掙扎中滑落,露出白皙圓潤的肩膀,看上去像是被人狠狠欺負過一樣。看他模樣,主治大夫沒能忍住,嘴角若有若無的有了一絲弧度,抓著他的力氣更大了。冬長青突然明白,這是才是真正的壞人,真正的騙子,他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慌亂之下,求助的手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