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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過太子和皇帝長得挺像,估計是親生的?!?/br>“家丑不可外揚,不可能公開滴血認親,”蕭燃道:“安妃已經將話說的很明白,無論太子是不是皇室血脈,最終鑒定出的結果只會有一個?!?/br>沈拂微微挑眉,道:“她會叫人動手腳?”蕭燃畫完最后一筆:“這才合情合理?!?/br>還未入冬,雨水已經混合著小雪迫不及待在深秋的天空降落,宮里的人久而久之都會戴上一副面具,形成不怒自威的氣勢,沈拂卻未曾沾染一分這樣的習性,唯一的變化就是他的頭發長了不少,散開能垂至臀部。沈拂的身形略比成年男子消瘦一些,偶爾沐浴后卸下易容,看著有些像孱弱的紫荊花,皮果是寶,能入藥,種子里卻含有毒素。此時此刻他站在窗邊聽雨,蕭燃沒有將心神全部凝聚在功法,目光不時落在沈拂身上。一個小太監進入殿內,打破旖旎的氣氛,低語幾句。沈拂不語,良久低下頭輕輕笑了聲,揮了揮手,小太監垂首退下。蕭燃:“太子還是三皇子?”沈拂:“國舅爺欺辱了一名民女,那民女的家人為了告御狀,受了一百杖,國舅現在刑部受審,太子去求情,被陛下怒斥,如今正在閉門思過?!?/br>要放在往常,這事根本不會驚動圣上,平民百姓哪里能告得上御狀,莫說一百杖,就算被打死也難見天顏,一切都顯得太過巧合。沈拂忽然嘆道:“皇后和太監私通的事情當然不能曝光,她居后位二十多年,小心謹慎,挑不出什么過錯,想要懲治只有從她的家人著手?!?/br>皇帝親自派人審問,起初只是一樁案子,不曾想牽扯出貪污案,受賄的多是站在太子陣營的官員,一時間鬧得沸沸揚揚,人人自危。誰都沒有預料到不久前還風光無限的太子會突然倒臺,三皇子忙著拉攏原本投效太子的大臣,沈拂則是按兵不動。朝堂局勢莫測,國舅爺的案子剛審完,三皇子又病倒了,太醫找不出原因,最后歸結于憂心太重。外面出了什么事,沈拂都是通過私下人匯報得知,太子被廢的當天,沈拂和蕭燃研究的功法恰巧有了結果。“理論上可以說的通,”沈拂檢查一遍:“剩下只有練了之后才知道?!?/br>兩人盤腿坐在榻上,沈拂將琴也挪了上來,對照成品開始修煉。起先身體像是被火浪翻烤,心臟就快被灼燒時,一股陰寒之氣沖散了體內的邪火,裊裊的霧氣從身體中散發出來,沈拂不禁輕嘆:“好神奇?!?/br>蕭燃與他情況恰恰相反,先是感覺到整個人浸泡在寒潭當中,睜眼看見沈拂露出鎖骨一塊的肌膚,如玉般細滑,加上功法所致,有些口干舌燥。和本是一陰一陽,結合后修煉會形成一個小循環,修煉久了,竟有一種心靈相通的詭異感覺。沈拂卻在此刻停下:“我總感覺還殘存著一絲熱浪沒辦法化解?!?/br>蕭燃點了點頭,他的體內同樣有寒意沒辦法驅散。沈拂蹙眉,“長此以往,必定會對身體產生影響?!?/br>【系統展開嘲諷:你怎么不學著脫光了練習?】沈拂拍了下床榻,眸光蕩漾:“最大的阻礙可能是我們身上穿的衣服?!?/br>蕭燃看著他不說話,沈拂則是搬出里的說法,解釋的有模有樣。蕭燃被他說得意動,其中摻雜了多少私心只有他心里清楚,兩人倒是沒有繼續下去,方才的修煉已經耗費了太多的心神。“太子被廢,三皇子臥床不起,”沈拂收好琴緊盯蕭燃:“我們是不是可以擇個良辰吉日大婚?”蕭燃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目光復雜。沈拂:“謝莊主比我們小幾歲,三個月之內成了兩次親,我們不能輸給他?!?/br>蕭燃聽了他的說法唇角忍不住一彎。沈拂又道:“何況等月份到了,你還得挺個大肚子和我成婚?!?/br>蕭燃神情微微一變,手指輕輕在榻上點了點,沈拂隱約聽到床板裂開的聲音。沈拂定了定心神,忽見他點頭。答應的如此干脆,沈拂不禁起了疑心。蕭燃靜默良久方才道:“和你在一起比練武有趣?!?/br>沈拂撇了撇嘴:“……多謝夸獎?!?/br>蕭燃又道:“原本對我來說,世界上唯一有興趣的事就是練武?!?/br>十月中旬,三皇子的身體要好上一些,能下地行走,沈拂則在此時,去請旨賜婚。皇帝發間多了些白絲,看到沈拂,長嘆一口氣:“孟擎認一個丫鬟為義妹時,朕就知道低估了你的野心?!?/br>沈拂:“并非孟將軍偏幫兒臣,他只想守住父皇您的江山?!?/br>皇帝看了他半晌,目光時而銳利,時而帶著冷然殺意,沈拂只是淡定地站在那里,神色恭敬從容。皇帝突然仰天大笑:“好,朕還是有一個兒子能成器的?!?/br>沈拂內心嘆息一聲,面色愈發恭敬。“朕原本擬了一道旨意,賜婚的人選是劉尚書的女兒,既然你心有所屬,朕也就不做這個惡人?!?/br>皇帝眸光微變:“朕只問你一件事,你三哥重病之事和你可有關系?”沈拂搖頭,稍一遲疑道:“兒臣事后查明,秋獵時的那些毒蛇,是被一個叫做滕干的人控制?!?/br>皇帝瞳孔驟縮,死死盯住沈拂,似乎在觀察他話中的真假。沈拂苦笑:“事已至此,兒臣沒有必要欺瞞父皇?!?/br>他預計皇帝會勃然大怒,然而過了許久,對方只是沉默,仿佛一瞬間蒼老了許多,就在沈拂以為今天的談話到此為止時,皇帝忽然開口:“二十號是個好日子,當年你母妃也是在這一天入的宮?!?/br>婚事在這過于沉默的氣氛中敲定下來,沈拂走出去時不免心生感嘆,皇帝在位時,大膽將兵權交給孟擎,幾次成功抗衡域外,另一邊開通和番邦的貿易,讓商人地位提高,在治國一道上他并無過錯,然而走到最后卻是夫妻離心,子嗣爭斗。蕭燃說的不錯,當皇帝的確是天下第一苦差事。十月二十,整個皇宮籠罩在紅色的燈海當中。九皇子大婚,排場卻是趕得上當年太子迎娶太子妃,不少老臣已經體會出皇帝的意思,日后三皇子就不僅僅是普通的皇子,東宮的位置恐怕空不了多久。蕭燃穿了一身很寬大的喜袍,包括皇帝在內的所有人心中都有一個想法:還好是要遮著蓋頭,否則那張臉蛋,化了妝肯定更丑。拜天地,敬長者,席間相當隆重。宴席結束沈拂進入房間,蕭燃早已卸下可怕的妝容,只余紅色的薄衫,床上的花生蓮子全部被清掃干凈。沈拂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