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方才語氣冰冷地回答:“這件丑事捅出去,謝中士作為馮氏的兒子,仕途定然大受影響,所以謝雁城為了他眼里這個唯一的兒子,無論如何也會把這件事給壓下去?!?/br> 徐氏憐惜地摸了摸謝明雨的頭發,嘆了口氣問道:“難道就沒辦法了嗎,那總是婆婆的嫁妝?!?/br> 謝中奇沉默不語,低頭沉思。就在這時,林可咳嗽了幾聲,開口道:“能聽我說幾句嗎?” 謝中奇一怔:“林兄,你有法子?” “也不算是什么好辦法……” ——畢竟她壓根就沒點亮宅斗的技能樹,不過黑貓白貓能抓耗子就是好貓嘛。 林可猶豫片刻,開口說道:“我知道幾個挺好用的騙局……要不,咱們合計合計,把這筆錢給騙回來?” ☆、第10章 騙子 在一個信息大爆炸的時代,林可就算不特意去關注,耳濡目染之下,也通過各種書籍、報紙、乃至影視作品中知道了不少經典騙局,靠這半瓶子水在現代肯定是混不下去的,忽悠一下古人卻沒什么問題。 但謝中奇顯然有些猶疑,遲疑片刻,還是追問道:“林兄,你的意思是…………” “對付小人,就該用小人的辦法?!绷挚烧f道:“不過光靠我是不成的,還需要幫手?!?/br> “我行嗎?”謝明雨立刻毛遂自薦道。 林可搖搖頭,對謝中奇說道:“我記得你給我介紹天水城中形勢的時候,曾經提到過一個人,似乎是叫云天遠的?” “不錯。云天遠是個生意人,曾向漕幫長老秦老虎借了五千兩銀子,結果幾個月后破產了還不出錢,連著人也找不著了。當時人人都以為云天遠是還不起錢所以潛逃了,秦老虎派人四處抓捕他,卻根本找不到他的蹤影。誰知一年之后他竟然自己回來了,整整五千兩銀子一文錢不少全還給了秦老虎。一問才知道,他破產之后,為了還錢竟去海上跑生意,那可是九死一生的活計!” 說到這里,連謝中奇都有些唏噓。他感慨地搖了搖頭,這才接著往下說。 “據說回來的時候,云天遠蓬頭垢面,皮膚黝黑,手上全是老繭,連頭發都白了大半,身上甚至還多了一條疤,橫貫整個背心,據說刀口再往上一些,他就回不來了。那五千兩都是云天遠拿命一點一點拼回來的,此人當真是個誠信義勇的君子。知道這件事的人,沒有一個不敬佩他的。秦老虎當場便免了他的債務,和他結為異性兄弟。幾年下來,云天遠已經成了漕幫里舉足輕重的人物?!?/br> 林可用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沉吟片刻,開口道:“云天遠那時只還了五千兩,本金還了,那利息呢?” 謝中奇一愣:“利息?這…………” “這不合常理吧?!?/br> 林可說道:“按這云天遠誠實守信的人設……我是說性格來看,他連這五千兩都還了,怎么可能還會欠著這么點利息不還?” 這種小事從沒有人注意過,謝中奇瞪大眼睛,隱隱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些什么,木愣愣地說道:“因為云天遠已經拿不出更多的錢了?!?/br> “那他為什么不在船上多待一段時間,賺夠了錢再回來?五千兩都有了,這幾百兩怎么就拿不出來,可能性也太小了?!?/br> 謝明雨忍不住插嘴:“難不成云天遠想要賴掉那點利息,可是、可是…………” “不會吧,若云天遠不回來,那秦老虎根本找不到他,他連那五千兩都不必還。既然他回來了,又何必要賴掉這一點利息?”徐氏反對道。 林可微微一笑:“不錯!依我所見,這云天遠根本就不是傳聞中那種言信行果的人?!?/br> “他既然不是那樣的人,如此行事,就必有目的,不是為名,就是為利……” 謝中奇恍然大悟道:“云天遠這一番作為,或許就是為了沽名釣譽,得到秦老虎的信任賞識!” “說不定云天遠還回來的五千兩,就是秦老虎一開始借給他的那五千兩?!?/br> 林可點點頭:“這算得上是空手套白狼了,不過這云天遠對自己是真狠,為了演戲把自己折騰成那個鬼樣子,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人能做到的?!?/br> 謝明雨不可置信地說道:“這么說來,云天遠其實就是個欺世盜名的騙子?!?/br> “是不是,現在也只是猜測?!绷挚烧酒鹕韥?,整了整衣服,對著謝中奇挑眉笑道:“大膽假設,小心求證。謝兄,怎么樣,咱們一塊兒走一趟吧?!?/br> 天水南街,熙熙攘攘。商戶招牌旗幟高高飛揚,茶坊、酒肆、當鋪、腳店、rou鋪,各種店鋪鱗次櫛比,一個面皮黑黃、身量略高的中年男子坐在街邊小攤上,捧著一碗陽春面吃得滿頭都是大汗。 這正是云天遠。他年輕時喜歡這家的吃食,如今也算是出人頭地了,卻還是喜歡這一口。冬日里暖暖地喝上一口面湯,那舒爽勁兒能一直透到心底去。 爐灶上煮著一鍋熱水,白氣蒸騰,云天遠抹了把嘴,把空了的碗往桌上一放,掀起眼皮透過霧蒙蒙的水汽看街上的景象,琢磨著要不要去街市上逛一逛,消消食,這一愣神,再轉回頭時,桌子對面卻多出了一個人。 那是個少年,容貌極為出色,在迷離的白霧映襯下,竟叫人恍惚中以為看到了下凡的仙人。 不知怎么的,云天遠下意識地就整了整衣服,咳嗽了一聲,開口搭話道:“小兄弟,你也來吃面?” 那少年微笑著點頭:“是。這家店的面頗有名氣,聽說連那個傳聞中“海上漂泊一年余,原璧奉還五千兩”的云天遠云先生也常來吃。我今日得了空,便特意一個人過來嘗嘗?!?/br> 那五千兩的事情是云天遠平生一大得意事,這萍水相逢的少年對此事大加推崇,正好搔到了云天遠的癢處。 吃飽喝足,左右無事,少年長得又賞心悅目,他便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不戳破自己的身份,只裝出淡然的模樣,撫著精心保養的胡子道:“小兄弟這么說,莫非見過那云天遠?” “不曾有這樣的好運氣?!?/br> 少年聞言,萬分遺憾地輕輕嘆了口氣:“這天水城中,云天遠也是數得上的人物,哪里是我能見得到的?聽說他當年出海做生意時,曾去過高云一帶,那片海面險得很,聽聞有許多匪徒強盜,也不知道他孤身一人,是怎么生生闖出一條路來的,真是令人敬佩?!?/br> 但凡成功人士都喜歡回憶往昔崢嶸歲月,云天遠也概不例外。 他微微彎起唇角,談性頓時大起:“在高云一帶混確實不容易,那里是鄭年的地盤,又有其余小股海匪,若沒有準備,遇上了這些人就是逃出性命來,也得脫下一層皮。不過只要事先疏通好關系,買一面鄭家的旗子,其余勢力就不大敢來為難你。所以說起來,若是有關系、肯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