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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只覺得自己被握住的左手比拿著奶茶還要溫暖。顏值出眾的人走在路上總會引起注目,更何況還是白棠謝喬這樣兩個氣質迥異的大帥哥,就算這條商業街因為天氣原因行人不多,但仍有一些人頻頻回頭、低聲議論,還有幾個小女生偷偷尖叫、自以為隱秘地拍著照片。白棠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又一次見到了蘇好。比起在回溯副本中的樣貌,現實世界的蘇好明顯要老了許多,盡管她仍然風韻猶存貌美動人,但歲月所帶來的痕跡還是不可避免地爬上了她的眼角。因為白棠之前的麻木消極冷處理,眼前的蘇好比副本推演中的那個還要盛氣凌人,她甚至沒有多看一眼謝喬,便指著白棠的鼻子問道:“你這些天都給我滾去哪了?”上周末的聚會難得白皓明肯放權,白筠和白葭都靠著甜言蜜語從對方那兒討來了不少好處,蘇好看著對面那兩對母子暗自得意的眼神,差點沒氣得咬碎一口銀牙。這小掃把星自打出生起就是個不受老爺待見的私生子,她費了天大的勁兒才把對方調|教好塞進了上流圈子里,可對方倒好,居然敢在這么重要的聚會上缺席、還敢一連幾天不接她的電話!厭惡地看了一眼白棠,蘇好在心中恨恨地啐了一口。要不是她再生不出別的孩子,她又怎么會把下半生的榮華托付在這個小怪物身上?白棠和謝喬的存在本就吸人眼球,就算蘇好盡力把聲音壓制在了正常范圍內,她的行為也不可避免地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實在丟不起這個人,蘇好伸出保養著艷紅指甲的右手抓向白棠:“跟我回家,我可沒臉和你一起在這兒丟人?!?/br>“啪?!?/br>向前伸的手被人不輕不重地拍開,察覺到手背莫名痛癢的蘇好皺了皺眉,終于注意到了這個一直站在白棠身邊的男人。身形挺拔,但那長相氣質實在不太像什么正經人,隱晦而快速地掃了一眼對方身上的穿著,蘇好嗤笑一聲,認準了對方就是個不知從哪跑出來的小牛郎。“怎么?不回家不上學就是為了跑出去和野男人鬼混?”一句話扭轉是非,蘇好向來擅長怎么把話變成有利于自己的說法,“白棠,別以為成年了就是翅膀硬了,離開了我,你看那個圈子里還會有幾個人愿意理你?!?/br>紛飛的雪花突兀頓住,來往的行人不知何時停止了移動,他們的表情被定格在一瞬間,顯得滑稽而又有些空洞。“我根本不稀罕那個圈子,”縮在袖子里的手抖了抖,隨即又被謝喬溫柔堅定地扣住,白棠薄唇微動,不帶感情地說出了自己早就想說的那句話,“蘇好,我不會再回白家了?!?/br>他沒有虛假地再稱母親,只是外人一般叫了對方的名字,奶茶的熱量一點點在寒冷的街頭消磨,透過最后一點繚繞的白霧,蘇好突然發覺自己有點不認識面前這個“兒子”。好像在她錯過的這兩天、或是曾經錯過的那許多年,對方就已經長成了一個她完全不熟悉不了解的陌生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壓下心頭的那點不自在,蘇好上前一步,高跟鞋在覆了一層薄雪的地面上踩得咔噠作響,“你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rou,只要我不同意,你就沒資格離開……”“也沒資格死,”淡淡地接上蘇好的話,白棠平靜地看向對方,“我承認,你這句夢魘一樣的話在很多時候救了我很多次,但這么多年的實驗交際下來,我欠你的也早該還清了?!?/br>少年的語氣篤定,平日里藏在眼眸深處的那絲微弱渴望也消失的一干二凈,若說少年之前是一株在風雨中飄搖的無根浮萍,那么他現在無疑變成了一棵扎下根的樹。他有了自己的底氣,也有了可信的依靠。蘇好一下子慌了神,她顧不得平日里所謂的貴婦做派,氣急敗壞且又輕蔑質疑地指向謝喬:“不回白家?你難道指望這個小白臉能養你一輩子?”“還是說你打算用從白家學到的一切,去養這個不知所謂的野男人?”忽地放軟語氣,蘇好又換上一派恨鐵不成鋼的嚴母模樣:“白棠,前幾天發生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如果你非要和他玩玩,我也可以裝作看不見?!?/br>“但人總是要恢復正常的,你不是一直想過平凡的生活嗎?如果你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你這一輩子都要受到別人的指指點點?!?/br>“找一個女孩兒結婚才是你該走的路,陳家的小女兒你見過嗎,最近你父親想要與陳家聯姻,我可以……”“夠了!”心中最后一抹溫情被消磨殆盡,白棠閉了閉眼,只覺得之前還想回白家看一眼的自己愚蠢無比。“什么正常人平凡的生活,在你們這些人眼里,我不一直是個不詳的小怪物嗎?”嘶啞著聲音,白棠難得尖銳地開口,“蘇好,你就不問問你自己,你的兒子為什么會那么抵觸女人嗎?”一記重擊,盡管知道這可能是白棠故意氣她的手段,但蘇好還是不可避免地感到了一陣眩暈。明明只隔了三步不到的距離,可蘇好卻隱約看到了兩人之間那不可跨越的鴻溝,白氏集團的財產估值表在她腦海閃過,白夫人白葭等一連串浮現在蘇好眼前的臉讓她強自鎮定:“說什么笑話,白棠,你的命都是我給的!生養之恩,你這輩子都還不完?!?/br>“那就下輩子再還好了?!鞭D瞬間收好手中的購物袋,謝喬在蘇好震驚的目光中輕輕笑了一聲,“記得哦,我們下輩子一定會去找你……”“報恩?!?/br>兩個簡單的字被男人咬字清晰地吐出,無端帶了幾縷撲鼻而來的血腥氣,蘇好望著對方空空如也的手和血色的眸,腿上一軟撐住了不遠處的路燈。那是什么,她為什么在那個男人身后看到了一片尸山血海?抬手拂過白棠的眼角,謝喬意料之中地在那卷翹的睫毛旁碰到了幾絲水汽,他抬手將白棠的淚水拭去,笑著刮了刮對方的鼻尖:“可真是個愛哭鬼?!?/br>“我才沒有,”吸了吸鼻子,白棠小聲地反駁,“那是哈氣掛上的霜?!?/br>“好好好?!斌w貼地給自家媳婦留下面子,謝喬指尖微動,冷掉的奶茶再次冒出了大股大股裊裊的熱氣。“噗……”破涕而笑,白棠彎著眼睛看向謝喬,“妖刀大人這是想要燙熟我嗎?”偏過臉去,謝喬尷尬地咳了一聲,礙于自身特制所限,他對這種無害的生活類法決總是控制不好火候。眼前的少年笑得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年輕人,——在另一個男人溫柔笨拙的誘哄下。蘇好晃了晃神,已經記不起自己是否見過這樣的白棠,她心里驀地升起一種預感:這將是她最后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