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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快進來坐。黃拾把房東太太讓進屋子里,給她沏茶。
哎喲,夫人,你別叫我太太,叫我春香。房東太太一陣害羞,扭捏著坐下。
齊暉險些被嘴里的香煙嗆到。
春香?哈哈哈哈哈,原來你叫春香啊。齊暉在那里直樂呵。陳春香就趕緊脫了高跟鞋,往他臉上砸過去,毀了你個中看不中用的臉。
陳太太你不要介意,齊暉他是無心的。黃拾連忙打圓場,你請喝茶。
陳春香這次是來看黃拾小哥的,她哪里管齊暉怎樣。
她來回打聽了幾下,才知道原來黃拾在找工作,雙手往大腿上一拍,小哥你怎么不早說啊,要不去我店里工作吧,我給你份最輕松的。
齊暉在一旁豎起耳朵,聽到這茬趕緊插嘴,春香你要給黃拾找什么工作,告訴你,他要負責我的衣食住行,沒什么時間。
陳春香一聽又把另外一只高跟鞋脫了劈頭蓋臉往齊暉頭上砸過去,齊暉一躲,釀蹌著就倒在沙發里,黃拾笑盈盈地把他扶起身來坐穩了。
陳春香看著這兩人周圍環繞著奇怪的氣場,但又說不出是哪里不對勁,她豪飲了一口茶,繼續對黃拾說:街口那間小超市你注意過嗎,最近對街開了間士多,收銀員據說是個什么收銀西施,我呸男人都是什么眼光,就這樣搶了我好多生意,等明天我把小哥領過去,往那門口一站,看那些三姑六婆過不過來做我的生意!
齊暉聽傻了
陳春香又問:小哥你有身份證嗎?
齊暉一陣緊張,身份不明的黃拾當然不可能有身份證。
不,不用身份證了,都是老熟人了。陳春香自說自話,把齊暉放在桌上的餅干也給吃光了。
于是黃拾開始在陳春香店里打工。周一齊暉去學校上課。
黃拾在超市門口站著,一個促銷的攤子,擺了各式各樣的百貨。
一幫女人簇擁過來,有人捏黃拾的胳膊,這小后生挺硬朗啊。
有人摸他頭發,真黑亮,也不知道用的什么牌子。
還有人摸他的臉,皮膚好光滑,比我家小女兒的還細膩。
黃拾呆站著不知道說什么,陳春香從店里飛奔出來。摸什么摸,我賣東西不賣人,別嚇著小哥了。
一個婦女不滿的嘟囔,小氣什么,你自己在后面背著別人不知道怎么摸呢。
陳春香就嗷嗷叫著跟她們互罵起來。
那一刻黃拾明白,房東太太不是因為對街有個收銀西施搶了生意,是她本身就做不了生意。
在離小超市不遠的一個街口,停了一輛黑色的轎車,車窗涂了黑色的涂層,基本看不到里面的動靜。車子在那里停了很久,一直沒有離開,也不見有人走下車來。
車內,一個戴著墨鏡,穿著黑色西裝的人正在拿著望遠鏡窺探不遠之外的黃拾。
這個長相,這個身形,絕對錯不了,是他要找的人沒錯。
可是這個男子對陌生人過于親和,這一點又與現實有所出入。
再看看手里的照片,照片上的人衣著瀟灑不羈,與視線里這個穿著T恤運動褲的男子實在相去甚遠。
這世間應該沒有長得如此相像之人吧。
黃拾本來被簇擁在人群之中,但他敏銳地感覺到有兩股強烈的視線一直在盯著自己,他抬頭,不作聲色地觀察。
果然,他看見不遠處的露天咖啡館,兩個穿著棒球衣的小青年手里正拿著報紙,一邊假裝看報紙,一邊不經意地到處張望,焦點一不小心就投射在黃拾身上。
不過那兩個人的手法明顯很低級,被觀察對象發現了竟然還不知道,一直傻傻地坐在那里,喝了很多咖啡,最后兩個人好像講起了笑話,笑得合不攏嘴。
黃拾皺了皺眉頭,他雖然不知道那兩個人的目的,但明顯他們是沖著自己來的。
可能是失憶前有過沖突的對頭,只是自己忘了是什么矛盾或摩擦,待會兒不知道能不能解釋清楚。
兩個人在那里喝了很久的咖啡,卻一直沒有走過來找黃拾,倒像是在確認什么似的。
等到傍晚五點鐘,黃拾說要回家煮飯,陳春香便叫黃拾先回去。
黃拾脫了工作服,一走出小超市,果然沒有猜錯,那兩個人也站起身來。
現在不能回家,會暴露自己的住址,要先把他們甩開。
黃拾想著,往旁邊一條小巷子拐進去。
對街的兩個人看到這種情況,趕緊橫穿馬路,霎時,街上響起一片汽笛聲,兩個人在車流里跌跌撞撞,過了馬路跟進小巷子,剛好看到黃拾的背影消失的巷子盡頭。
糟了,快跟上去,跟丟了我們就死定了。
別說廢話,省點力氣盯人。
黃拾拐出巷子,發現兩個人還在后面尾隨著,他隨手推門進了一間游網吧。
網吧里面光線不足,有點黑暗,黃拾走了幾步,從后門走出去,又往周圍看了幾眼,發現并沒有人再跟著了,才急匆匆離開。
為了避免再次被人盯上,他特意繞遠路回家,足足花了兩個鐘。
再說兩個小青年把黃拾跟丟了,其中一個罵道:你這蠢貨,我說了肯定是往后門去了,你死活說是在二樓。
對方理虧,支支吾吾辯解道:我就想他怎么可能會走后門,好歹也得光明正大的走前門出來啊。
大家不都說江公子脾氣古怪嘛
回去要怎么交代?
就說今天沒發現。
兩人合計參謀了許久,才匆忙地離開了。
齊暉上了一天的班累得夠嗆,又逢著一幫人在他耳邊嘰嘰喳喳的詢問他的境況,數不勝煩。年級主任提議去酒店喝酒,齊暉想起上次的孫胖子事件,趕緊搖搖頭,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