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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剖析。 原諒我不能再說一個字。 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再說話。 且歇了,將歇了。 ☆、36,yin雨 告別 我說完一個絕密的秘密。 不再留連一眼。 是的,朱繡得不到顏涓若。 即使她使出渾身的解數。 而他的絕配,是她…… 一個人間真正的天使…… 雨季說來就來了。 想不到,時隔兩千年,江洲的雨季還是如此纏綿。 沒完沒了。 對于蝶族來說,雨季是致命的季節。 我把自己隱藏了起來。 是,只有穹窿山洞xue。 可是,車輪與地面碾壓的聲音,通過隧道穹頂的放大,我哪里能夠受得了這個。 不得將息。 我也不能好好地敘述故事。 在地下一只路燈的邊緣勉強棲息著。 我是應該放快敘述的速度了。 把我知道的東西說些出來。 而且得想一個周全的辦法,讓我的記錄給某個人看到。 這個社會沒有牛馬走刀筆吏什么的了,但海量的鍵盤客,他們對遠古的故事相當沉湎。 就比如春山一朵。 我不知道的這個作者是誰? 她的年齡,她的樣貌? 但我猜到,其實她忙的很,到處出公差。她家里的事也特別多。 她來自一個大家庭。 從一開始,也許春山一朵是想好好地說一個故事的,為此她寫了。 春山一朵想到了這樣的書名,我就不敢小看了她。 可是,她為什么東奔西忙,一天也沒有好好坐下來過? 如果她沒有其他要緊的事做,那么多看一些江洲掌故,多看看我所生活的年代的名人、風物、皇帝的故事,,甚至,是的,她應該多看看謝公子編選的文集,興許一點也不用愁寫不好。 秋妃的故事是可以寫上200萬字的。 可惜。 我看春山一朵是偷懶了。 反而讓秋妃我,一個返回陽間的人,想空了腦袋,說了許多。 好吧,春山一朵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她說:“為什么我要如此賣命地去寫別人的祖宗?” 呵呵。 這說到根本了。 吃那么多苦,去寫人家的祖宗。 好吧,我也算仁至義盡了,說點故事吧,你認為爆猛料也可。 我與零王的一夕之歡,這是定論,不說也罷。 后來,我有一陣的潛伏期。 因為我在宮中隱約看到了一個人。 這讓我幾乎不敢相信。 這個人姓趙,單名:玨。 當然,現在我知道了,這個姓趙的男人,他的后人中,有人通過造反做了一個大王朝的開國皇帝。 這是不得了的事。 后來,天下姓趙的都是一家,都沾著皇族的血脈。 我在宮中見到他時,忽然想起已作古的謝锜大將軍說過的話,他說有個姓趙的男人是我的內線。 他潛伏在宮中已久。 通過這個人的手,謝锜大將軍把他的大半財富都散了出去。 可是,后來呢,謝大將軍被砍了腦袋。 這個人卻潛伏了下來。 我能信任他嗎? 他會幫助我嗎? 而且,他有沒有叛變? 他是哪方面的人? 我已不敢輕舉妄動。 事實上,后來,姓趙的這個男人做了大臣。 得到了蘆零王的信任。 并左右周旋在朝廷中。 這,也許是好事吧? 我也終于被洗白,被重用。 可以作為教習官,與一幫文官在一個陣營。 我從樂坊搬了出來,有了自己單獨的院子。 我的院子不大,但里面植了淡竹。 我那么喜歡淡竹園,它不是紫竹,不是佛肚竹。 我喜歡它們高大挺直直刺云霄的狀態。 我還養了一只鶴,一只雄性的鶴。 它守護著我,是個衛士。 多少日子后,蘆零王的腳步,鶴兒都聽出來了。 他每每趁著月色來找我。 我還是有些心機的,這個英俊年少的王,他是膽怯的。 那一回,雪后初霽,他穿著那么隨意但清爽迷人地來找我。 當然,是趙大臣引的路。 我不知道他是通過什么方法,讓蘆零王屈尊來到我的寓所。 我記得當時我作了新曲,正在試彈,我的歌聲婉轉地飄蕩在淡竹園里,在每一根淡竹的竹梢。 蘆零王在星星引路下,來到我的住處。 我居然說了一句話,叫做:“治大國如烹小鮮?!?/br> 他立馬眼神一亮,心領神會。 他果然懂的。 后來的江山他是坐穩了。 在多少個夜晚,他踩著月光來到鶴林。 我是喜歡他的吧? 有女人不愛皇上嗎? 有的吧? 像我這樣的有著太豐富從前的人。 可是,那一年,趙玨還是反了。 我自己只求離開宮中。 回到闊別了30年的故鄉華山畿。 可是,為什么,故鄉比我離開的時候更加窮困。 我沒有回去,而是上了山。 我知道了謝公子在穹窿山的第一秒起,立刻上了山。 要是我不去,我的人生還有意義嗎? 洞外的雨水下的風聲鶴唳。 雨像從前那樣下的絕望,下的任性。 下到仿佛天與地要整合起來,然后,地與江河湖澤一起沉沒在汪洋里。 蝶族真的完了。 傍晚的穹窿山隧道不再會有一個鳳裳蝶。 六月的天,似乎不應該這么凄風苦雨。 我有些冷。 冷到顫抖。 穹窿山隧道的車輛十分少。 少到一小時也沒有一輛。 江洲的人口沒有多起來,遠離沿海的內地城市,讓年輕人不喜歡了。 但又為何江洲要建地鐵。 難道就是為了讓我們蝶族迅速腐朽消亡嗎? 轟! 轟! 一聲悶響。 發生了什么? 我借著燈光,看到了穹窿山隧道坍方了。 坍方,這在秋妃的那個年代太平常了。 江洲的山,大量的土夾著少量的石頭。 雨水一泡,山便坍方。 我的沉重的翅膀已不怎么支持我的身體。 我的鳳裳蝶族的小伙伴們幾乎一只不剩。 我們蝶族付出了滅族的代價。 一輛車,仿若算好了時間,不差一分,不多一分,被坍方砸了一個正著,全被深埋了進去。 那是一輛黑色的皇冠車,是江洲領導層的標配車。 如果我算的沒錯的話,最應該擊中的,是廖梅如的車。 她,的確是上路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