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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稱之為日光浴。 這頂木轎子,是我的哥哥親手做的。 那一回,不知是什么年頭了,亂世的日子,也是這般模糊。 是我的記性出了問題。 我記不清年代。 重回陽間,更加記不得了。 不過,模糊點好,麻木點好。 我的娘有一回跌了一跤,折了腿。 哥哥雨錫做了這張座椅似的轎子,坐在里面,視線不被擋,曬著太陽,看著日腳走動。 后來,這座椅放在一間屋子里,落了灰。 我娘把它尋了來,讓小姐坐著試試。 世上再沒有哪一個能工巧匠能做出這么別致好用的座椅來。 世上唯有一張,是用了一顆孝子的心設計制造出來的。 陳芷萱坐了上去,覺得竟比臥在床上還好,后面有人輕輕一推,一用力,還能夠前后搖擺起來,連帶著精氣神也上來了。 扶手處有雕刻的團花,細看卻是芍藥,一朵朵,仿佛是剛展顏似的,摸一摸,光滑細潔。 有一回,芷萱小姐讓下人拿了她的古琴來,就在院子里,要彈奏一曲,試彈撥了兩個音,覺得不太順手。 我娘笑了笑,說:“呶,這塊橫隔板可以轉一下,平放在腿上方。這樣,小姐就可以把琴放在橫板上?!?/br> 陳芷萱的手與我娘的手一起,轉著那塊隔板。 突然,芷萱愣住了,原來,在隔板的背面,有一個籀文:錫。 芷萱的心一扯,一抽。 疼的像舊傷痕上又撕開了一道口子,并滴了血。 她的心上人,叫劉雨錫。 他是個最有名的好木匠。 在他的得意之作上,都會鄭重地雕上一個字:錫。 我娘看著小姐的臉,像夏天雷陣雨前的天氣,剛才還是陽光直射,眼睛未眨,烏云密布。 我娘心地善良,見不得娃的眼淚。 她上前,不解地急問:“這是為啥,這又是為啥?” 雙手直抖。 她不識字。 但她識得這個“錫”字。 兒子打造的木器,都有這個“錫”字,但她不知道這個字惹著小姐了嗎? 這個字,以及這個人,果真是要人命的嗎? 芷萱開不得口,她又哪好意思說,因為見過一面一個男人,就從此相思似病。 好在,我的娘在后來的某一天,因為思子心切,突然說起來這張座椅的來歷。 芷萱對著空寂的夜色,悄然自語: “果然,你是個有情有義的男子?!?/br> ☆、30,危機 哥哥 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不,不是秘密,是一個鐵的事實。 我的哥哥劉雨錫,后來投胎到了長江以南的一個兵家必爭之地,京畿之畔。 在他投胎后的數年后,京口出了一個開國皇帝。 對,你會說,他是南宋第一帝劉裕,他是一個軍事家,了不起的英雄,怎么可能是你的哥哥劉雨錫? 天機不可泄露。 活在現世的人,怎么能夠看穿前塵往事。 人類越來越近視,還不如我們蝶族的人有見識。 他們就像井底之蛙。 好吧說說我的哥哥起兵打仗的事。 他天生就是一個統帥。 那年的秋天,泗水河暴發了一場百年不遇的洪水。 泗州的老百姓被洪水趕到了水的上游淮水之北。 可還沒等流離的百姓安扎下來,淮水上游的洪水源源不斷地沖下來。 劉雨錫帶領的襄兵也被圍困在低洼的泗州城。 我的哥哥劉統帥帶著兵們填草包充塞到堤壩上,三天三夜奮戰在洪水旋渦之中。 可是,為?;此嫌蔚某⑺诘?,泗州城充當了炮灰,已壘起的堤壩扒掉,湍急萬分的水流直瀉而來,瞬間泗州城一片澤國。 劉雨錫帶著幾萬兵馬突圍到上游,有軍中謀士鼓動,此時不反,更待何時? 天時,沒有。地利,沒有,但兵們團結。 襄兵席卷小朝廷,剛剛從榻坐到龍椅的皇上伸手一揮,從前謝大將軍帶出來的部分府兵,高大守為忠于朝廷,在宮中右宰相的直接調度下,訓練出來的衛軍,浩浩蕩蕩,迎戰匆忙上陣的襄兵。 劉雨錫的兵饑寒交迫,疲憊不堪,雖然堅持了六七個時辰,從上午戰到黃昏,但到最后潰敗兵亡。 詭計多端的高太守親自督陣,狂喊幾聲:“抓活的,活捉了劉雨錫本人的,加官進爵?!?/br> 兵強馬壯的衛軍勢如破竹,劉雨錫把鎢鋼刀刺進一個衛軍的胸膛,咬緊牙關,抽出刀刃,想給自己來最后的一刀,四周轉圍攻上來的衛軍,奪下了劉統帥的武器。 戰場一片狼藉,洪水在不遠的地方奔流。 夕陽如血,晚風嗚咽。 轉戰幾年,打過無數勝仗的劉雨錫,在大雨傾盆,秋風蕭殺中,完全潰敗。 出師未捷。 泗州城被洪水淹沒,淮水成為懸天河,扒開的口子,像一張血盆大口,把這個古城吞沒。 從此,沒有泗州城,沒有劉雨錫。 繼謝锜大將軍之后,襄兵統帥劉雨錫未竟之業再無人承接。 劉雨錫被押往天牢。 這時候,一直隱蔽身份的梅儀,在我哥劉雨錫被活捉的當晚,趁著呼嘯的秋夜長風,把話帶給了我。 我那時叫秋妃。 這個秋天,注定終結一些人,一些事。 搖身一變,我成為秋妃。 可是,很快右宰相搞清楚了,我是逆犯劉雨錫的胞妹。 焉知不是里外串通。 焉知不是早有預謀。 我又一次無路可走。 走投無路。 那個我教習了多時的蘆陵王,從諸侯王的角色,一變而為一國之君。 我仿佛看到了轉機。 梅儀逃之夭夭,她活在人間,不愿呆在宮里。 謀反大罪,誰還能存僥幸藏匿宮中。 清除宮中劉氏襄兵余孽,朝廷上下聲討聲不斷。 到了這時,我反而聽天由命,不怕了。 大不了一死了之。 生又何戀,死又何懼? 在愛蓮的*下,漸漸成為一名賢能的王,他會不會趕盡殺絕? 會不會要取她的人頭? 蘆陵王說“呵呵,終究不過是一介女流?!?/br> 左右大臣哪個都不肯饒,紛紛上奏,言辭尖銳。 “皇上,賤女劉愛蓮是謀逆大罪,不能不死!” “皇上,罪人秋妃早先勾結賊子謝锜,后潛伏宮中,造反之心不死,此人不除,天理不容!” 皇上假寐,眾位宮中要員以為皇上身體有恙,安靜了許多。 重新睜開眼睛的皇上,不緊不慢的說:“禮部派個人,妥善安排秋妃,終身受限,不得離開宮里半步?!?/br> “這?” “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