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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書生在華山畿親戚家住了幾天,離開華山畿時,卻沒有跟琴姑娘表白?;氐浇?,天天想琴姑娘,茶飯不思,僅僅三天便因相思病郁郁而終……”我繼續講道。 “相思病啊,我在古書上讀過不少這故事,民間真的有嗎?” “有啊,我們的琴姑娘就是。那位書生的死訊傳到了他的親戚家,也讓琴姑娘知道了?!蔽覈@了一口氣。 “琴姑娘知道了,一定很傷心……” “那書生的祖宅還在我們華山畿,書生的尸體用老牛運回來安葬,你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我故意停了下來,不講故事了。 謝公子大概害怕了,坐在我身邊,一個勁地往我身上靠,最后兩手抓住了我的肩膀。 “發生什么事了,書生詐尸了嗎?”公子問。 “拉車的老牛路過琴姑娘家門口時,半步也不肯走。 “琴姑娘出門一看這樣子,當時眼淚直流。再一問,原來書生是為他死的……” “琴姑娘怎么了?” “琴姑娘把自己關在屋子里,梳妝打扮,然后來到公子的棺木前,悲傷地唱道,華山畿啊,這里是生我養我的地方,郎啊,你既然為我死了,我一個人活在世上還有什么意思。郎啊,你這樣一走,為什么不把我帶走。如果你聽到我唱的歌,就打開棺木,讓我進去陪你,你才不枉一死啊。要是你不把棺木打開,狠心地丟下我,叫我怎么不天天以淚洗面……生不如死……” “好有情義吧,你們華山畿的姑娘都這么有情有意嗎?”謝公子說。 “雖然不像琴姑娘這么癡情,但也是有情義的呢?!蔽一卮?。 “后來呢,棺木打開了嗎?”謝公子盯著問。 “琴姑娘的哭聲感動了上蒼,天上突然轟隆隆打干雷,打得天崩地裂一般,嚇死人了,棺木突然就開了?!?/br> “果真有這樣的事?” “琴姑娘見棺木開了,高高興興地跳進了棺木。說時遲那時快,天上又突然一個閃電,像一把刀直插到棺木上,棺木戛然合上了”,我繪聲繪色地講,其實是轉述別人的話。華山畿的人都在說這個故事,為了說得精彩,我就記到腦子里了。 謝公子聽的入神,半晌才說:“華山畿離這里多遠,帶我去看看吧?” “啊,你膽子不小啊,還敢去看看,是去看大冢嗎?”我問。 “大冢是什么?”謝公子問道。 “就是書生與琴姑娘的合葬墓xue啊,我們那邊的人都這么說,叫大?!?,跟我父親說說,哪天讓他帶你去看……” “你去看過大冢嗎?”公子問。 “我哪里敢,這不就是嗎,我父親不讓我一個人呆在家,現在到哪里都把我帶在身邊,不然我哪會到寺廟里來?”我說。 “嗯,不然我也見不到你呀。哎……華山畿,君既為儂死,獨活為誰施?歡樂見憐時,棺木為儂開?!敝x公子嘆息了一聲。 民間已有華山畿的歌謠,只是劉愛蓮不知道。謝公子知道這民謠,卻不知道竟是發生在長山坳。 “你說什么?我聽不懂你說什么?”劉愛蓮不懂他嘀咕什么。 “我知道了,男子與女子的眼睛是不能互相放光的,琴姑娘就是因為眼睛放光,出事情了?!敝x公子恍然大悟地說。 “那和尚眼睛放光了呢?” “和尚不是普通人吧?”謝公子猶豫地說道。 法事做了幾天幾夜。 父親天天帶著小女兒劉愛蓮進寺廟。 第二天去寺廟出了一件事,嚇死我了。 ☆、4,池塘 饑餓 寺里吃素,十三四歲的公子跟著吃素,和尚們吃晚飯的時候,太陽還在天上悠閑地散步。 碗里的稀粥能當鏡子照。 還沒就寢,肚子就餓得咕咕叫。 謝公子對道檀叔叔說:“帶我去看看那只鳥吧?!?/br> 我父親竟然聽懂了,憨厚大叔問:“你想吃鳥rou?是太餓的慌吧?” 鳥,就是山澗里埋頭扯嗓子叫的呆鷓鴣。 公子用力地點點頭:“餓,快餓到腸子斷了,眼睛里發綠光?!?/br> 乖乖。 罪過。 我父親說:“哦,那真是餓狠了。那,怎么辦呢?” 公子扯一扯道檀的粗布褂子說:“去你家?!?/br> 我父親嚇得直搖頭:“哦,那可不行?!?/br> “怎么就不行?” 我家哥哥是華山畿有名的皮猴。突然來了京城的一個少爺,還不被他耍壞了。 公子很不高興,這個叔叔好沒禮貌,怎么拒絕人家呢?連客套話都不會說嗎? 我父親跟公子真不好說,家里窮得丁當響,破破爛爛,這位公子小爺去了,不被嚇著了嗎? 父親想了個辦法說:“要不,明天帶好吃的給你,你呆在寺里。方丈看不到你會責罰我的?!?/br> 謝公子沒辦法,只能盼著好吃的明天會被帶來。 第二天,陽光和暖,萬里無云。 少年脫了錦緞長袍,只穿一件白綢手工縷花長衫,腳上一雙單布鞋,早早地踱步到山門口,山門口一排楊樹,披拂著綠色的江水,一條木筏子系在楊樹上。 可是少年膽小,試了試又縮回了腳,不敢一個人弄船。 這時,卻聽到有個人在吆喝:“小心啊,太危險了?!?/br> 這水邊淹死過會弄水的人,別說北邊來的少年根本沒有水性。 伐檀讓少年跟他一起等,說馬上有人會送吃的來。 卻是端陽的節日。寺里的水陸法事也準備好,今天就要辦了。早兩天善男信女已經把寺里的床鋪都占滿了,有許多虔誠的信徒自己裹了棉被打地鋪。念經聲此起彼伏,香煙燒寺,遠遠地就能聽到寶殿上鈴鐺細碎的聲音,在漸起的南風里,瑟瑟索索。 日上三竿,遠遠地看到有一對老小,在視線里近了,更近了。 我與父親迎了上去。 昨天因為事多,我跟著父親就宿在了寺里。 我那年與謝公子初見,我想起來了,應該是14歲。 你看我好糊涂。 其實我從兩千年的地下復蘇,能夠用于思維的腦細胞比較少。經常會出現幻覺、遺忘、空白,發愣是我的常態。 沒辦法,我的確太老了。 13歲的我穿著綠色的短衣,綠色的褲子,腰間系著寬寬兩寸紅布條,腳上居然也是綠色的系帶布鞋,繡著一朵大牡丹。 好一個村上小妞。 是典型的土的掉渣型。跟一根麥子似的。 但華山畿的老年人都都說我好看死了。 像畫兒里的。 他們還知道畫兒。 謝公子已經知道什么是麥子,盡管有的麥子黃了,但仍有很多青青的麥子,像一棵麥子這個比喻就是公子說的。 早晨我活力四射,小臉紅撲撲的,蹦來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