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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雜耍,嗯?”這般好言好語的,哄了先生很久,就差當街下跪賠不是求原諒了,蕭凌遠的臉色才緩過來,勉勉強強地喝下了酸梅湯,看男人當真著急得滿臉的汗,留下了一口,給他遞去:“你也喝?!?/br>“哎!”高高興興地就著先生的口水,咕咚兩口喝完,張阿牛估摸著先生這是不氣了,幫他擦擦腦袋上的汗,道:“你接下來不許離開我半步了,剛才真的把我的魂魄都嚇掉了。我怕你被仇家給抓去報仇呢?!?/br>“想什麼呢!光天化日之下,誰敢抓人……這是京城,又不是荒郊野外?!笔捔柽h橫了他一眼,心里倒是知道剛才真把男人給嚇到了,語氣也軟了下來,手偷偷地伸進他的手掌心,柔聲道:“我剛才……剛才見那攤子上玉飾好看,想選兩個,和阿牛哥一人一個?!?/br>90張阿牛心里一熱,反握住先生軟軟的手道:“這是不是就是書里說的定情信物?先生想給我送定情信物?”“什麼定情信物,只是見你沒個像樣的飾品。我家里的雖說名貴,但多食是御賜的,不方便送你,而且……而且我也想親手挑一個,再刻上字……”“那還等什麼,趁著人還沒收攤,咱們選兩個一模一樣的,你一個我一個,這樣別人一看就知道你是我媳婦兒,我是你相公了!”張阿牛被先生的主動樂得見牙不見眼,站起身來,拉著先生的手,就往那小攤處去,也不管蕭凌遠光天化日之下被他這般牽著,臉俏紅俏紅的,渾身不自在。“哎呦,兩位公子又來了!”玉飾店老板眼尖,見他們回來,知道那月色衣裳的公子是有錢的,剛才賠那塊小玉佩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忙諂笑著招呼他們。“是,老板,嘿嘿,剛才不好意思了。我們要買玉!”“沒事沒事,你們看還有啥要的麼?小店的玉可都是能刻字的,送人自戴都好?!?/br>“這我不懂,要問他?!睆埌⑴0阉磲岬氖捪壬渡锨皝?,在他耳邊悄聲道:“媳婦兒,你說,刻什麼好?!?/br>張阿牛這混蛋,就是被自己要送他定情信物給樂昏了頭腦。蕭凌遠紅著臉,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和老板解釋了……本來,張阿牛沒咋咋呼呼的,他還能讓老板刻個曖昧些的字,老板許是會以為他是送給自己娘子的,現在這大嗓門原原本本告知老板,這玉是他們兩人戴的,他哪里還敢刻露骨的字?不都被老板知道了?他才不要!“公子,剛才您看中的兩塊我還給您留著呢,您看看是不是這兩塊?”兩塊瑩潤的暖玉,雖說算不得極品,但刻上了字,當當男人的飾品,確實算得不錯。蕭凌遠接過手來,點了點頭,咬了半天的嘴唇,在男人和老板期待的目光之下,才鼓起勇氣道:“這塊,刻一個遠方的遠,這一塊,刻個牛,這樣就可以了?!?/br>刻名字,也沒什麼曖昧的地方,老板應當不會做過多的聯想。大不了,大不了他把刻自己名字的給張阿牛,再把有張阿牛名字的那塊自己佩戴嘛……“好!,馬上就好?!?/br>這老板玉上刻字是祖傳的功夫,特質的小刀在玉上龍飛鳳舞地劃弄了幾下,又用清水林淋在玉上,最後擦拭了干凈,兩塊刻著彼此名字的玉便大功告成了。“我要這一塊?!睆埌⑴km說識不得幾個字,自己的名字還是知道一二的。他先下手為強,把刻有先生名字的搶進了手里,往自己懷里一塞,一副不愿意被人覬覦寶貝的小氣模樣,真是讓蕭凌遠又羞又想罵他,笨成這樣,老板看他們的眼神都不對了。匆匆付了錢,拿走剩下一塊玉佩,蕭凌遠也覺得,做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應該帶著這頭大蠻牛來,他簡直就不解風情到了極點,沒有人會比他更不解風情了!“嘿嘿,我和先生有了定情信物了,我太高興了?!碧柨煜律搅?,夕陽余暉之下,張阿牛一路都在美得冒泡,這是先生送他的第一個禮物,是代表他們關系的信物!蕭凌遠本來一句話都不想同他說,見他美成這樣,還是忍不住,道:“我都是你的人了,難道沒有這信物,你就不高興了?”“不是啊,我當然也高興??墒沁@不一樣,我也說不上來,就是高興?!?/br>整個就是一個傻樂的家夥。蕭凌遠翻了翻白眼,無奈道:“那你可要記著了,你收了我的東西,便是我的人了,可不能胡思亂想,敢有別的念頭,玉佩就還給我?!?/br>“怎麼可能有別的念頭!”張阿牛死死護住玉佩,信誓旦旦道:“我張阿牛生是先生的人,死是先生的鬼,生生世世都是你的?!?/br>蕭凌遠一下笑了出來,露出甜甜的酒窩,張阿??粗逆玫膫饶樁伎炜窗V了。兩人玩了一下午,就這麼一邊說著情話,一邊往家里趕,誰也沒想到,快要到家門的時候,就見蕭家的大門前,一個衣衫簡陋,肚子奇大的男子,從馬車上下來,往蕭家大門走了幾步,突然摔倒在地,不省人事。“二哥!快來人??!”蕭凌遠臉色大變,扶起面色慘白的俊朗男子,大聲地叫人來幫忙。門口的侍衛反應很快,馬上過來扶住蕭凌遠和倒地的男子,但男子臉上臟兮兮的,衣衫也只是比乞丐好上一點,他們實在看不出他的身份。“還愣著做什麼?這是我二哥!快把二哥抱房里去,請大夫,還有,請大哥來?!?/br>吩咐了侍衛去做事,蕭凌遠和張阿牛也緊張地看著侍衛把人給抱進了房間,自己也跟了過去。“怎麼回事?”蕭凌孤正在書房,聽到自己的二弟突然出現,還暈倒在家門口,忙趕了過來。一進門,看見蕭凌帆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薄薄的被子,可以清晰地看見他肚子比一般男子隆起一些,心道不好,他的二弟這是懷了身子,只身回了家?“大哥,我和阿牛哥晚上回來,就看到二哥了,他從一輛馬車上下來的,連兩步都沒力氣走,前面就是家門了,他得受了多少苦才能淪落成這般地步?!笔捔柽h眼淚止不住地流著。他的二哥,大耽朝最年輕,最戰功赫赫的將軍,在邊關殺敵無數,因為他,才讓大耽朝的百姓不用害怕火鶴族和其他蠻族的侵擾。可今天,他卻有如一個喪家之犬,大著肚子,昏倒在自己面前,蕭凌遠無法想象二哥經歷了些什麼,一路又是怎麼守著自己肚子的秘密辛辛苦苦地趕回來,只要一想,心里就疼得難受。走到床前,迎梅已經幫蕭凌帆擦凈了臉,蕭凌孤看著二弟脆弱的睡顏,握起他的手,道:“沒事的,你回家了。一會兒大夫就來看你了?!?/br>蕭大夫後腳就急急地趕了過來,蕭凌孤讓位給他幫二弟診治。屋里靜得沒有一個人說上一句話,都在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