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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于歸當真想敲開他狐貍腦子,看看那是怎么長的,他微微側身,對將若勾了勾手指。這姿態有些撩人,尤其對醋大壇子來說更加窒息,他微微湊近,佯裝生氣,實際上大氣都不敢出,傲嬌道:“干嘛?”顏于歸一手勾住了他的脖頸將人帶下,傾身吻上,淺嘗輒止,而后一挑眉,輕舔下唇,,尾音上揚:“干你唄……如何?還醋不醋?”將若五指收緊,心癢難耐,繼續討了個大大的甜頭,而后陰森森道:“東隅向晚初遇,你與他在三生池里做了什么?”這都幾百年前的鬼事了,誰還記得!哦,不對,顏于歸還是記得的。當初渾然不覺,如今再回顧一下,顏于歸覺得那日的行為舉止當真是曖昧旖旎的很。將若眼睜睜看著一抹緋紅從他耳垂上染,當真想將他按在草叢里狠狠教訓一頓。顏于歸及時脫身,開玩笑,打死也不能再提舊事!但將若依舊不依不饒地跟上,一把抓住他的右手,“我先前還不曾仔細想過,你那時靈力低微,很難進入三生池,他是怎么帶你……”將若沒完沒了起來還真不是顏于歸三言兩語,幾個親親抱抱就能解決掉的,他一揮袖甩開將若,右手扶額,“這事日后再問,我們先去解決掉聶良?!?/br>身后人不出聲,也不知道是同意還是不同意,顏于歸走了幾步才發覺不對,身后人連腳步都沒了,火氣這么大也是沒誰了。他一方面覺得將若不分場合,一方面又對他的脾氣哭笑不得,無奈回頭:“你先別耍賴了,回頭怎么……唔,這是怎么了?”顏于歸覺得自己大概是膽戰心驚了,可不是嘛,好好跟著自己的人突然冒出了狐貍耳朵,身后那大白尾巴也藏不住。顏于歸看著他一臉懵,好心指了指,提醒道:“喏,狐貍尾巴露了……”將若眨了眨眼,雙手扯過那大白,頷首斂眉,“怎么這個時候跑出來了……”他一臉委屈,顏于歸上前,手賤地扯了把那看著都手感極好的狐貍耳朵,果然毛茸茸的順手,“靈氣不穩定,受陣法影響了?”“好像不是?!睂⑷舯凰挠行┌W,耳朵縮了縮,這個情況……應該是快要歷劫了。他修煉千年,終于是要到了下一階梯,可感覺卻不是很好,蓮止不在,也不知這次天劫得幾天才能下來,長佑谷的事情必須盡快解決!打定主意,將若一抬頭就看到顏于歸手指摩挲著下顎,一臉算計,這陰險狡詐的賊笑還是第一次看見,將若不知道他打了什么主意,總之很慫。而顏于歸如將若所想,自從狐貍尾巴露出后,他就在心里默默丈量著縛妖繩的長度,想著給將若身上捆綁幾個死結,然后狠狠蹂/躪。大白不安地抖了抖,顏于歸眸子一亮。☆、本色玩法(四)作者有話要說: 顏小受皮斷了腿也要浪顏于歸的想法如此單純直接。將若一甩頭,覺得還是暫時遠離他好些,哪知他剛一轉身,大白就被人扯住。顏于歸這次真真切切見識到了什么叫做‘炸毛’。“你干什么!”“將若,你氣息不穩?!?/br>他當然知道了,否則怎么會變成了這半人半妖的模樣。“我們先去個安全地方?!鳖佊跉w終于松開了他尾巴,握著那冰涼的手徑直往東側走。其實說安全吧,將若覺得整個如今長佑谷都找不到一個安全地方,但有了顏于歸的陣法,還勉強可以。貼了一圈黃符,顏于歸直起身子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后靠坐在了將若身側。“!”“?”“……”“?!?/br>默默無言地相看許久,將若終于忍無可忍地推了他一把,甩了臉色,“你走開?!?/br>顏于歸偏頭,“我以為這不痛不癢?!?/br>他剛一起身,被壓了片刻時間的大白立即一個華麗麗地橫掃,遠離了顏于歸,將若便是不想理會他。顏于歸沒想到動動尾巴都能看到將若一臉被侵犯了的樣子,他眼底盡是笑意,對那大白分外眼紅。將若余光瞥見他那一臉貪婪,目光發綠,哈喇子都能流出來的‘鄉巴佬樣兒’,輕嗤一聲,右手彈了彈,抖出旱煙袋,而后靠在了顏于歸肩膀處。這個姿勢靠得恰到好處,那一只毛茸茸的耳朵就蹭著顏于歸的臉,時而碰癢了,就迅速地抖一抖,然后接著蹭。顏于歸此刻是不敢亂動,他要真能動,就一口咬住那耳朵。鼻尖香煙淡淡,顏于歸繃了許久的神經松了松,心道怪不得將若總愛叼個煙桿,原來還有這層功效。“你這需要多久?”“不太確定,幾個時辰吧?!睂⑷袈晕⒁粋壬?,只見顏于歸頷首認真折著一張黃褐色符紙,“你這是做什么?”“通知常山幾人,想方設法拖延住聶良?!蹦欠堈酆?,在顏于歸指間跳動了片刻,隨后遠去。“我可不覺得他們三人合力能拖住聶良?!?/br>顏于歸一手托著下巴,也不理會將若言語中的譏諷,開玩笑,聶良如今急著解封,分身乏術,常山他們幾人要是這樣都不能偷襲個一兩下,那真的是枉為縹緲門弟子。將若看他嘴角噙著淡淡笑意,不假思索,一個俯身就吻上那涼薄的雙唇,煙草香清沁唇齒間,將若一邊溫柔捕捉著他的舌尖,一邊伸手探入他衣襟,指下柔潤,他輕舔顏于歸脖頸,一路勾火燎原……“這是做什么?”縛妖繩加身,末端打了個氣結,而另一端被顏于歸牽著,他本人笑得狡黠,“玩玩兒?!?/br>將若盤腿而坐,狐貍尾巴左擺一下,右揮一下,玩得恣意,“你約莫是忘了……縛妖繩的口訣是我教你的?!?/br>顏于歸手指蹭蹭鼻尖,尷尬一笑,“我也沒當真啊?!?/br>“呵呵?!?/br>這一聲‘呵呵’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顏于歸打了個響指,那縛妖繩‘嗖嗖’地跑了個沒影。開玩笑,留它在這里干嘛?等著將若和他玩捆綁嗎?那玩起來可是要命的。月色朦朧,兩人在結界中鬧得愉快,而此時,遠離結界的那張符紙于半空中燃燒,落得個灰飛煙滅。涼涼月色中毫無征兆地現出一人影,那人背月而立,一身慘白長袍,面帶白色面具,手里領著一條銀白拐杖,說是拐杖其實也不太像,那拐杖看起來都比男子高,而且還綴著一個鏤空銀質球,落著流蘇。男子嘴中發出‘桀桀’笑聲,隨后手指將面具掀開一般,那雙眼里竟只有白睛!他微微仰頭看著符紙落下的灰燼,嘴角勾著,仿佛染了胭脂。泥土破開,兩架骷髏攀著他衣角而上,似乎貪婪他的力量。男子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