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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說。"收到!"布萊茲用剛包扎上的手敬了一個軍禮。"行了。"薔薇拍了一把布萊茲的后背。幾個人繼續前行,雖然森林并不算是特別大,但是每個人都走的很慢,走了大概森林三分之一的路程,天就黑了。幾個人安營扎寨,將帳篷支好,布萊茲去收集了一些枯樹枝,天氣很冷,火不容易生起來。吃完了飯,零和阿修一個帳篷,薔薇自己一個帳篷,磬冬和布萊茲一個帳篷,玄京在站崗。"阿修?"零試探的輕聲叫著。"嗯?""阿修,你還沒睡,我有些睡不著。"零在黑暗中,看著黑漆漆的帳篷頂。"失眠了?還在想你家人的事嗎?"阿修問。"我也不知道,我感覺離jiejie被殺的那天已經過去很久了,可事實上呢,也只是剛剛過去一天而已,想起他們的事情,我似乎也沒有那么悲傷了,我……"零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這種感覺,他甚至覺得自己有些冷血。"你覺得自己很冷血,是個沒有感情的怪物?"阿修反問。"嗯。""沒有,你不是,你只是麻木了,你為自己開辟了一個新的精神世界,在那里,你是孤身一人,從來沒有親人,所以也就不會感到傷心,難過,我見過很多像你這樣的人,但是他們現在過的也很好,人不能一直活在過去,活在痛苦中,你這么做,也沒什么。"阿修翻了個身,面朝著零。零發現阿修的眼睛在黑暗中很亮,很好看。"阿修,你睡覺都不摘面具的嗎?"零之前以為阿修睡覺是會把面具摘下來,因為每次阿修都是背對著零的。"這是我父親臨死前給我的,他說,如果害怕,就把面具帶上,敵人看不清你的臉,也會害怕。后來當我已經不害怕的時候,卻已經習慣戴面具了。"阿修說話時,眼睛看著帳篷頂,仿佛回憶起了當年的事情。"抱歉。"零向阿修表示了歉意。"沒關系,已經過去很久了。""那天,謝謝你救了我,我還以為必死無疑了。"零道謝。"沒關系的,職責而已。""你當初參加血獵是為了父親報仇嗎?""我父親是血獵,我母親也是,他們在執行任務中犧牲了,就算不是為他們報仇,我也得參加血獵,我生在那里,長在那里,離開了血獵,我不知道要做些什么。"零剛想安慰安慰阿修,阿修就忽然坐起,一個翻身伏在了零的身上,零被阿修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你要……"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阿修捂上了嘴。"有情況,待在這里,別出去。"外面響起了槍聲,阿修一個翻滾就出了帳篷,同時出來的還有布萊茲。磬冬,薔薇,零被留在了帳篷里。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只憑聲音推斷,戰況很激烈,也許這一次碰上了棘手的敵人,應該不是最下等的吸血鬼,那難道是雜種的吸血鬼,有可能,畢竟這是一個位于中部的森林,不太可能會有純種的吸血鬼。"布萊茲!"阿修大叫著,撕心裂肺。薔薇聽到阿修喊著布萊茲的名字,知道是布萊茲遇到危險了,也顧不上那么多,沖出了帳篷,布萊茲倒在血泊中,身上的傷口還在往外留著汩汩鮮血。"布萊茲!"薔薇喊著布萊茲的名字,沖了過去。玄京和阿修的身上已經有了不少傷口,還在頑強的戰斗。這不是雜種吸血鬼,他們碰上了純種,吸血鬼貴族。玄京是先和吸血鬼交上手的,身上的傷口比阿修的多。磬冬和零也出來了。阿修沖他們大喊到。"快逃,快,天馬上就要亮了。"零看著倒在地上,已經沒有氣息了的布萊茲,和正準備為布萊茲報仇的薔薇。玄京和阿修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只要等到天亮,陽光對純種吸血鬼的影響是小之又小,但是純種的吸血鬼卻打心底里厭惡陽光。"嘖,本爵可沒有時間陪你們在這里過家家了,雖然陽光對本爵沒什么影響,不過本爵還是很討厭的,行了行了,不陪你們玩了,無聊。"伊迪絲·漢諾威做在華麗的椅子上,懸浮在半空中,銀色的長發瀑布般的散落著,一雙桃花眼滿是厭惡之情,高挺的鼻梁,玫瑰花瓣般的嘴唇微張,吐出幾個字來,嘴唇一張一合,隱約能看到他的獠牙。嘻嘻,有一點哥哥的樣子了。玄京和阿修兩個人對視一眼,這一次,恐怕不能活著回去,只能讓那三個人快點跑了。"零,帶著磬冬和薔薇趕緊逃!"阿修喊出這句之后,就和玄京一左一右的攻向伊迪絲·漢諾威,這是最后一擊了,就算不能成功,也要給他們逃跑爭取時間。伊迪絲·漢諾威眼角瞥了零一眼。"咦?"還沒看清楚,伊迪絲·漢諾威已經將阿修和玄京遠遠的甩出去了,離開椅子來到了零的身邊。"小家伙,跟我說,你身上為什么有吸血鬼的味道。"伊迪絲·漢諾威將頭埋在零的脖頸上嗅了嗅,眼神突然凌厲,一把掐住了零的脖子。"說,你身上怎么會有血族圣器之一——煉血戒的味道,煉血戒在哪?"零雙手扒著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他感覺自己要喘不上來氣了。伊迪絲·漢諾威把零扔在地上,一伸手,磬冬就從地上被扯過來,掐住了脖子。"快說,不然我就殺了他。"零趴在地上。"咳,咳。"空氣這才重新進入零的嘴里。"我不知道什么是煉血戒,不過,我爸爸十年前走的時候給了我一個戒指,在這里。"零從衣服里掏出用一根細繩串著掛在脖子上的戒指。"煉血戒!"伊迪絲·漢諾威將磬冬也摔在了地上,將掛在繩上的煉血戒一把扯下,"哈哈,這回我把煉血戒拿回去,哥哥一定會夸我的。"失去了煉血戒的零,頭痛欲裂,有什么東西闖進了他的腦海。"親愛的,親愛的,你看,是個男孩。"啟慎搖著襁褓中的男孩送到女人的面前。女人想要伸手摸摸孩子的臉,卻沒有力氣抬起手來。女人的臉色慘白,聲音很虛弱。"慎,這個孩子,本來,是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就叫他零吧。我是純種的吸血鬼,你是人類,我們的孩子既是吸血鬼,又是人類,這個世上,沒有地方容的下他,你知道的,我的時間不多了,這是,我們血族十大圣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