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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越來越差。如今郁瑞聽了唐敬的話,就道:“兒子明白。爹爹放心就是,郁瑞定不會砸了唐家的牌匾?!?/br>唐敬知他聽懂了,突聽郁瑞笑道:“方才爹爹對那鄭老板說‘留著你的十二萬還是帶著當生意本兒’,兒子還道爹爹會說那十二萬是棺材本兒?!?/br>唐敬一聽,也不禁笑了一下,只道:“十二萬做棺材本兒,葬的也太體面了些?!?/br>兩人本說著嚴肅的問題,只不過話題瞬間帶的輕松了很多,郁瑞一向是乖巧的,唐敬和他說了一遍也放心,郁瑞絕不是叫人說第二遍才能記下的人。若是那樣,唐敬也不會想著培養他。之后唐敬拿了個賬簿教給郁瑞怎么看,畢竟在唐敬眼里,郁瑞沒習學過這些,只不過這些郁瑞在上輩子就懂得了,如今唐敬教他,就顯得郁瑞格外的聰慧,一點就明白,舉一反三不在話下。過了一個時辰,孟爺讓丫鬟來請唐敬和郁瑞,說是宴席擺好了,各位老板也到齊了,正等著唐四爺過去,就開席呢。唐敬讓丫頭先去回話,一會兒就到,這才讓時鉞推著郁瑞,和自己一起過去。宴席擺在廳里,看起來是下了大工夫的,雖然人不多,但是山珍海味齊全里的厲害,眾丫頭捧著酒壺倒酒。唐敬并著郁瑞進來的時候,本在說話的幾個人都沒了聲兒,起身來見唐敬,又見了郁瑞。恭維自然是少不了的,先說了正事兒,因為郁瑞也不知唐家具體的產業,聽得似懂非懂,只是那些數額都是郁瑞上輩子不敢想象的,以前只知道唐家有錢有權,如今聽來,比作國庫的不及呢。等正事兒說的差不離,大家就開始互相敬酒,孟爺笑道:“今日都不是外人,請小姐出來見見?!?/br>丫頭應了一聲出了廳堂去,有人笑道:“孟爺的千金閨秀,那可是出了名的天仙吶!如今叫咱們見,豈不是唐突了美人兒?”又有人笑道:“豈是讓你見,那是給咱們四爺和少爺見得,你這癩蛤蟆還想什么?”眾人哄笑一頓,因著大家都喝了酒,說話也不做一回事,打趣葷段子都有。那孟家小姐很快就來了,只聽丫頭們道:“小姐到了,小姐到了?!?/br>廳堂的門簾子被打起來,因為能聽見環佩的脆響聲兒,一個身著杏色羅裙的姑娘走了進來,那女子也就十六七歲年紀,一手還拿著湘妃竹扇,打眼偷偷望了一眼眾人,隨即拿起竹扇來抿嘴兒一笑。眾人一見都大呼妙哉,羞得那女子抹了一把鬢角,整了整衣襟,這才抬步進來。孟爺道:“快來見見眾位,快快,給唐四爺和唐少爺倒上酒?!?/br>孟家小姐輕輕應了一聲兒,于是從丫鬟手中接過酒壺,走到唐敬身邊,福了一福,才恭敬的給唐敬滿上酒,笑道:“唐四爺別嫌棄酒水淡?!?/br>這說完引得旁的人又笑,姑娘家羞紅了臉,給郁瑞滿上酒,又道:“這便是唐少爺了?人都說唐家少爺生的風流出塵,我自然不信,如今見著了,哪是出塵?這般人物,真真兒是神仙才對呢?!?/br>她說話聲音細細的輕輕的,一面說一面偷眼去瞧郁瑞,這讓旁的人都看出來了,想必是姑娘還沒出閣,見著郁瑞這般容貌俊俏的公子,自然傾慕不已。郁瑞笑道:“小姐嚴重了?!?/br>那孟家小姐再瞥了他一眼,轉身將酒壺遞還給丫鬟,這就準備回去了,畢竟還是待字閨中的大家閨秀,自然要講究些。那小姐走的時候,還裝作不經意的,用竹扇子碰了碰郁瑞的肩頭,郁瑞下意識的看過去,就見那小姐一面走,一面回身朝自己抿嘴兒笑。郁瑞也沒當回事就收回了目光,不過正好和唐敬撞在一起,唐敬還道是郁瑞看上了孟家的小姐,人家都走了,還望著背影兒出神。其實唐郁瑞的年紀并不小了,這個年歲就算不娶正妻,也該納妾了,而且是這種大門大戶,哪家的公子爺是好糊弄的人物,早早就有幾個貼心的丫鬟了。郁瑞這些一概沒有,派在郁兮園里的丫鬟們也沒這個膽子,畢竟郁瑞雖然是嫡子,但最近又聽說唐敬已經向陳家提親了,到底能不能一直坐住這個位置還是兩說,哪個丫頭肯拿自己身子押寶,萬一押錯了,趕明兒個贖出了唐家,也嫁不得好人家,豈不是把自己耽誤了。唐敬也想過給郁瑞找個出身好點兒的,畢竟他是唐家的嫡子,娶親也是要體面風光的,只不過唐敬越發的覺著自己奇怪,他一不想給郁瑞定親,二不想給郁瑞納妾,就連房里擱幾個丫頭也不行,而且方才看著那孟家小姐對著郁瑞笑,心里面似乎不怎么對勁兒。唐敬半輩子征戰沙場,又用了著許多年在生意場上混跡,獨獨沒為感情傷過神,唐敬有錢有權,不需要他傷神,別人家就會上趕著往他床上爬,再者唐敬向來不覺著一個七尺男兒該為了這些用心。但是現在,他竟有些想不通了。唐敬心里有事兒,旁人來敬酒,他一概沒有推辭,眾人見了以為唐敬今兒個高興,所以多喝了幾杯,趁著唐四爺高興,敬酒的人也就多了。也有人跟郁瑞敬酒,如今郁瑞就是嫡子,這些個商人們可不是吃白飯的,都知道多個道子比多面墻要強得多,沒道理不去巴結郁瑞。郁瑞推辭不得,這些人都跟了唐家那么多年,隨便拎出一個都比他年長,比他有閱歷,郁瑞為了自己以后,也要多應承著他們,往后有個事兒還好說些。唐敬見郁瑞雙眼微紅,臉頰上浸出淡淡的緹紅色,知他酒量不好,已經醉了,就幫郁瑞擋了幾杯酒,眾人眼見喝的夠了,孟爺就道:“小少爺怕是乏了,今兒就散了罷,若四爺高興,明日再喝?!?/br>這一場宴席從中午吃到天黑,眾人出了廳,天色已經昏黃下去,也不去備馬各回各家,就在孟宅里住了。郁瑞醉的差不離了,他從沒喝過這么多酒,喝著竟回憶起以前的事情來,上輩子他也是這么混在生意場上的,作為一個談生意的人,如何能不喝酒,起初他一喝就醉,后來就不同了,直把酒做白水喝,那都是練就出來的本事,只有郁瑞自己知道,往往喝的胃疼冒冷汗,還要在旁人面前強顏歡笑。郁瑞坐在輪椅上,也不需要他走路,就閉了眼睛,把頭仰起來靠著椅背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