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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兩件事卻讓她漸漸淡下了笑意,原來是半個月前南方大發洪水,水災隨之而來,沖破了堤壩房田人命,損失慘重,災區百姓哀嚎連連,為此女皇又砍了一批官員。隨后不知哪個大臣想到了陳心在科考卷上所寫的法子,向女皇提議。女皇允了,即刻這龐大的朝廷機器就開始緩緩運作了,錢財、人手、物資,馬不停蹄地運送到災區,水災之地改堵為疏,開鑿地表,分支引入河流。女皇親自過問此事,又加上砍了一批官員來震懾,那些地方官員自然是卯足了勁的加派人手協助朝廷特派官員來完成此事。很快,水災得到了明顯的控制緩和了下來,河水乖乖的順著河道向東流去,流進東海。女皇大悅,賞了治水功臣,卻唯獨缺了這方法的主人-陳心。就在兩天前,那些災區百姓紛紛提名上表,派了個代表上京呈上了銘文,說是‘偏偏最大的功臣沒有獎賞,何為論功行賞?!’ 陳心心中復雜,自嘲地笑笑,她從沒想到過有一天會有人替她討賞,還是向那個一個不爽就會大開殺戒的女皇討賞。隨即站在那里想了半晌,便有些莫名的哭笑不得,隨她們鬧去吧,法不責眾,女皇還不至于與百姓發怒。 而且她除了出法子,確實沒有到地方去出一份力。 但陳心卻忘了,沒有因,哪來的果? 陳心繼續往下看去,說的卻是“暗夜”組織。在很早之前,陳心就授意淵里暗查“暗夜”的背景,而如今已有了結果,是她所隱隱猜到的結果-是皇室暗中培養的組織!此組織的建立就是為了刺探龍淵下落的消息,副職便是執行女皇下達明文的暗殺官員任務,類似于錦衣衛的存在,卻又不盡想同。 然而為了尋找龍淵,甚至前幾個月還囂張地屠殺了村莊,可笑“屠窟”還做了一次替罪羊羔,想必她們也覺得,這次憑空飛來的罪名來得冤吧。 皇室,還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啊.... 手掌動了動,紙粉便隨風飄散散、杳無痕跡了去。陳心淡無表情,抬步往主房走去,現如今最令她擔心的就是林家村的安危。 ☆、第二百零三章 鵝毛雪花,紛紛灑灑,寂靜無聲。 書房內,玄色長袍女子凝眉望著桌前的茶煙繚繞、聞著絲絲縷縷的細淡氣味,陷入了思慮中。 陳心深思熟慮了幾天,最終還是決定將龍淵移到眼皮底下,這燙手山芋正在她的宅院中,不能放任不管。它既不能暴漏更不能落到哪位女皇手中,兩百年前它既然能將一個泱泱大國四分五裂,到時候也一樣能七分八裂將國不成國。若按“暗夜”這樣的尋找力度,到林家村也只是時間的長短罷了。若是落到了云清手中,陳心可以想象,她得到了又想得到更多。而得不到的人就拼命的想得到。到時,世間必定又是一場驚濤巨浪、血腥風雨。 雖然她不知龍淵有什么秘密,但兩百年前的諸侯事件卻是一個警醒! 而后陳心叫來清楊,隔著朦朧茶煙對她慎重的道:“清楊,今天你啟程回一趟...這里?!边呎f邊在紙上寫上詳細的地址,隱約見還能看到菜地、金黃等字眼,“取東西時一定要避人耳目,神不知鬼不覺,記得喬裝一番,不要走漏風聲?!?/br> “是。淵主?!鼻鍡钜婈愋娜绱藝烂C慎重,她也不敢怠慢?;氐阶约旱姆坷锖髥萄b打扮了一番,待月色落下,背著個包袱牽了一匹馬在后門處消失在了風雪中。 燭光下,陳心突然放下毛筆,微微闔眼。少頃,開口道:“叫吳管家過來?!?/br> “是?!遍T口處守著的一個侍衛應聲遠去了。 吳管家腳步匆匆而來,敲門后得到允許進去,低頭躬身到:“大人。有什么吩咐?” 陳心聞言緩緩掀開眼皮,“府上有多少私兵?” “回大人,有一百多個?!?/br> “平時都在忙何事?” “回大人,她們都閑著呢,如今下雪,除了輪流值守,也沒什么事需要她們?!?/br> “那好,府上也不養閑人。明天你去告訴他們。從今以后,每次天氣放晴,就到主干道上去鏟雪。當然,若是那些富貴之家喜歡加入,那么郡守府和圖牟城的百姓也不勝感激?!?/br> 吳管家腦子轉了幾圈,作揖微笑道:“是。大人英明。老奴知道怎么做?!闭f著,退離書房。 見天色不早了,陳心起身吹滅了蠟燭,披著件鑲毛大麾提著個燈籠回到了房間。 陳心一進房,穿過那木條編制垂簾拱門,就見方子魚在炭盆不遠處的搖椅上蓋著張羊毛毯子輕輕搖晃著,似乎是剛剛睡著。臉頰被烘得薄薄粉紅,別在耳后的青絲穿過扶手垂落到了地上,在芙蓉色毯子上還打了一個小圈。陳心微皺眉頭,解下大麾掛在衣帽架上就輕聲走到他身旁,俯身抱起他。誰知剛一起身方子魚就眉眼一動,接著慢慢的睜開了美眸,睡眼朦朧的看著陳心道:“心,你回來了?” “嗯?!?/br> 陳心跨步走到床前,將他整個人塞進暖被里,在他還有些迷糊的神色中無奈與責備道:“小魚兒怎么在躺椅上睡著了?為妻可是知道你的月事還有兩天才完呢?!?/br> 方子魚卻是憨盈笑道:“在等心回來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br> ☆、第二百零四章 陳心愣怔,隨即輕輕趴在他身上,看著他的美眸無奈柔聲笑道:“真是條小迷糊魚啊...” 離得近了,他身上那淡淡體香傳來,令陳心微醺的瞇起了眼,挑唇又道:“往后若是為妻哪天回來晚了,就回床上睡。再不然,躺在椅上可不許只蓋毯子。房里雖然不冷,但睡著了容易著涼。知道么?” 方子魚點頭揚起抹甜笑道:“知道了?!彼换貋?,他怎么睡得著。他情愿等著也不愿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冰冷的床上,他的身心早已習慣了她的溫度。方子魚垂眸,而且他有些喜歡了她方才抱他的感覺,像一個調皮的夫郎被妻主逮到,但眼里都是寵溺的包容,又像是在等妻主回來的夫郎,驟然間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港灣。 “心沐浴了么?”方子魚抬眸看著眼前這個好看得過分女子,心突然微微一跳。 而陳心始終掛著閑適的笑容,漆黑的眼瞳直直的映著愈發成熟、泛著甜香水光飽滿的水蜜桃似的方子魚,輕聲道:“還沒。為妻今晚才處理完這幾個月積下來的事務,林林總總的雖然都是些小事,卻也費去了不少時間。而且心中想著夫郎,便沒來得及去浴房?!庇H了口他的唇瓣又輕笑道:“不然為妻還能更早的回來替小魚兒暖被窩呢,軟香溫玉,美人在懷,恐怕為妻此時早做起了美夢?!?/br> “心這幾天都成大忙人了呢?!狈阶郁~心底甜甜的抿唇笑道 “呵”陳心起身輕笑出聲,為他整了整被角,挪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