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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一文和一臉挑釁好斗的莫危,問:“哦?那這件事一定要讓莫危去干了。因為,這個人就是……”豹子張拖長了聲音,他慢條斯理地掏出了一把森冷的黑色柏萊塔,黑漆漆的槍口慢慢的從最左邊滑倒最右邊,最終又回到中間——停在了左一文的身上。在場所有人都將心提在了嗓子眼,冷汗直流。只有槍口之下的左一文卻是一臉鎮靜,仿佛正對著自己胸口的柏萊塔只是一把玩具槍,又仿佛——在刻意掩飾著什么。莫危見狀雙眸睜大,急呼出聲:“不可能是一文哥,一文哥他……”“砰——”劇烈燃燒的火藥味在空氣中彌漫,被稱為黑色死神的柏萊塔冷酷的咆哮出冰冷的子彈。莫危半張著嘴,呆滯地望著豹子。那條橫貫了左右臉頰的刀疤此刻獰笑成一團,仿佛在嘲笑他的愚蠢。胸口是火辣辣的疼痛,汩汩的熱意從胸膛中央不停冒出,莫危垂了頭向下看去——殷紅的鮮血將黑色的緊身背心淋濕,胸口前那條十字架銀項鏈上早已沾上了斑駁刺目的血跡。喉嚨中泛起一陣腥甜的味道,莫危眼前一黑向后倒去,卻忽然落入一個有力的臂膀里。他迷蒙著眼抬頭一看,只見左一文滿眼震驚,用不敢相信的目光凝視著自己。“因為,這個人就是你!莫危!”豹子張粗暴的聲音在整個倉庫里來回傳響。左一文怔怔地看著懷里面色蒼白的莫危,鮮紅的血液不停地從他的嘴里流出,眼神卻清澈干凈,好像從未涉世過一般的單純。左一文忽然覺得腦子一懵,轉過頭對著豹子張大聲問道:“大哥!怎么可能是莫危,這根本……”突然意識到這是個大好機會,有人已經為自己洗清了嫌疑,成為了替罪羔羊。左一文忽然閉了嘴不再說話。豹子張冷哼一聲:“呵,就是莫危。我已經調查過了,他一開始就是特意接近你的,阿文?!?/br>莫危的視線愈加迷茫,他朦朧的目光無神地盯著左一文俊朗的面龐,神智逐漸渙散。鮮紅的血色染上了鮮紅的唇瓣,格外觸目驚心。左一文心中思緒萬端,過了許久他忽然輕嘆一聲,緩緩地將莫危瘦弱單薄的身子擁入懷抱,眼睛看向豹子張,說:“對不起大哥,是我的失誤,才讓臥底趁虛而入?!?/br>豹子張大笑幾聲,在場眾人紛紛議論。左一文勉強保持著面容上鎮定的神色,手下卻在微微發抖。透過單薄的衣物,他能感受到懷里這具脆弱不堪的身子正在快速流失著生命力,手掌下的脊梁骨異常突出,瘦得每一根后肋骨都凸起。他暗暗地擁緊了懷中跟了自己八年的銀發少年,眼前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初見的那一幕。年僅16歲的少年骨瘦如柴,叼著一根香煙,天不怕地不怕地與一挑十,被打得頭破血流卻也毫不害怕。那樣蓬勃生機的少年,如今只是自己懷里這一具瘦弱的身體。“一文哥……”耳邊忽然傳來微弱到幾不可聞的聲音,左一文先是一愣,忽然醒過神來。他保持著面上鎮定的神色,卻豎起了耳朵聽著那在自己耳邊響起的微弱聲音。“咳……一文哥……放心……”仿佛是用盡了生命,這聲音愈加微弱:“……你絕對不會出事的……咳……”左一文心頭一顫,再也維持不了淡漠從容的神情。他的眼眶逐漸溫熱,嗓子干啞說不出話來。他突然明白了……這個所謂的圈套,真正的下套人到底是誰。“咳……”耳邊又傳來一聲猛力的咳嗽,仿佛是將生命全部咳出一般。左一文忽然感覺到背上一陣濕熱,緊接著掌心下的背梁倏地一彎,整個身體的重量忽然全部壓倒在自己身上。很輕,輕如鴻毛。他心中一陣顫抖,再也止不住淚,慢慢地從眼眶中滑落。☆、第二十三章海邊的戲很快結束,林錫和王方蹭上了祝清的車回到了酒店。一路上車內安靜得異常,除去助理小張認真開著車、王小胖子在劇組里幫忙干活忙得要死要活早已累得睡著外,祝清與林錫一起坐在車后座,都沒有說話。車內不用開空調也覺得十分溫暖,林錫將厚實的圍巾解開放在和祝清之間的座位上,打開手機刷新頁面,開始掃視最新的熱門消息。重生近兩個月,他早已不是上輩子那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演好電影的齊天王了,所謂與時俱進,不跟上時代的腳步就會被時代所拋棄。在王方的簡單執導下,不只是發微博,就連好友他都互相關注了幾個。之前在劇組的時候,他就與李鶴、陳雅靜、程含菲等幾人加了互相關注。夏城他自然也是點了關注的,只是在那件事以后,夏城主動的取消了對自己的關注。這件事在本就白熱化的網絡戰局上又引起了一番喧嘩,但是夏城這樣不顧一切的堅定態度,倒是讓林錫對他產生了一絲莫名的好感。大丈夫敢作敢當,絕不做隨風亂吹的墻頭草。這樣的夏城,勉強也能入了林錫的眼了。但是林錫倒是很少自己主動發微博,一般都是由王方替自己發布信息。按照小胖子的話來說,讓粉絲們能夠天天看到最新動態、獲取第一手消息,這就是助理的職責和使命。于是小胖子這些天來總是偷偷摸摸地從各種角落旮旯偷拍林錫的照片,挑選一張最好的配上幾句文字發上微博,成功收獲評論、轉發數千。王方每次都沾沾自喜地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那成就感絕對是杠杠的。……小胖子是輕松了沒錯,但是面對天仙各種模糊不清、一點PS成分都沒有的照片,天仙配們只能苦水往肚子里吞——幸虧她們的天仙是天生麗質難自棄,這要是換個人在王方的鏡頭下,不照成妖魔鬼怪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熒熒的手機屏幕光在黑暗的車廂內閃爍,映照在林錫清俊漂亮的面孔上,更顯得輪廓深刻,鼻梁堅挺。“林小球?!币恢弊谝慌猿聊徽Z的祝清忽然開口。林錫聞言放下了手中的手機轉首向祝清看去,只見對方垂著眸子望著前面駕駛座的椅背,看不清掩藏在濃郁黑暗里的面容,卻莫名地覺得有一些落寞。“嗯?”祝清靜默了許久,忽然輕嘆一聲,說:“你今年多大了?”林錫一愣,險險地將幾乎快脫口而出的“三十三歲”給堵在了嗓子里,說:“今年二十了?!彼D了頓,又問:“怎么了,祝哥?”車窗外道路兩旁的行道樹飛速的向后倒退,只有明黃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