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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若是開了口,怕不是又會讓絡兒為難了?!?/br> 文帝聽到蘇絡自己反省過來,臉色也緩和多了,略一沉吟:“你不妨打開看看是什么?!?/br> 薛離低頭說了一句是,便伸手拆開了盒子。 是一對玉墜子,倒也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兒,只是玉的本身色澤通透,看上去實屬難得。薛離伸手碰了一下,觸感涼涼的。 皇后笑道:“這是北海冷玉制成的墜子,這世間也就只有這一對,大皇子可搜羅了好久才找著的?!?/br> 薛離欠了欠身:“多謝大皇子的叨念,如此貴重的禮物,阿離也只有懷著感激收下了?!?/br> 蘇絡眼神頗為復雜的看了眼薛離,便轉身回了自己的席位。 宴會也不算熱鬧,都是些達官貴人,畢竟還是端著架子的。 薛離不時往紹氏的碗里夾菜,紹氏佯裝惱怒的笑道:“今日是你的生辰,你自己不吃怎么光顧著為我夾菜了?!?/br> 薛離笑了笑:“娘瘦的渾身都沒rou了,還不多吃點怎么行呢?!?/br> 他們正說著話,文帝喝了口酒,清了清喉嚨。 他一發聲,所有人都靜了下來。 薛凝的眼神一直望著薛離,帶著些許曖昧的笑意。 文帝:“今日在平柔郡主的生辰上,我還有個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br> 薛離一臉疑惑的等待著下文,在她的生辰上能宣布什么大事? 文帝沉默一會,末了,才開口道:“檜兒?!?/br> 蘇檜愣了一瞬,站起身離開座位,站在正中間,沖文帝行了禮:“父皇?!?/br> 文帝的視線又移向了坐在另一邊的薛離身上:“平柔郡主?!?/br> 薛離心里總有點不好的預感,莫不是她那日偷偷去見跪在南坪閣的蘇檜被文帝發現了,這會要當著眾人處罰她? 薛離心里害怕,卻還是哆嗦著雙腿走了出去。 蘇檜垂眸看了一眼她不住顫抖的雙手,嘴角不動聲色的向上揚了揚,這么小的膽子,平日里還總如此膽大妄為。 所有人也都屏住了呼吸,等待文帝的下文。 文帝喚來身邊的公公,讓他擬一道御旨:“太子已到了成家立業之時,朕今日將良妃胞妹,平柔郡主許給太子,為太子妃?!?/br> 周圍一陣寂靜,薛離像呆住了一般,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 蘇檜伸手輕輕握了她的手一下,繼而又松開。薛離這才反應過來,她抬眸望著蘇檜,總覺得這一切不太真實。 而一旁的薛央,若沒有大奶奶一直攔著,恐怕早就沖了過來。 ☆、大婚 宴席結束后,次日薛離便回了薛家,紹氏為她著手準備著十日后的婚禮。 日子是文帝定下的,他特意讓高公公去查了黃歷,十日后便是良辰吉日,易婚嫁。 喜婆又來了府上一次,教授她結婚時應注意的禮儀,先前和李耽的婚約她已經大致過了一遍流程。 只是這次講的更詳細一些,甚至連處子之夜的處子血該怎樣處理也說了個通透。 薛離雖說來自未來,思想也比他們開放,但畢竟來這里有些時日了,心性也大抵和他們更加接近了些。 她紅著一張臉默默的聽著。 末了,秀兒推開門,端著一碗蓮子羹進來了,她將碗盅擱在一旁的小幾上。 薛離聞著香味便餓了,秀兒沖她擠了擠眼,薛離同喜婆說了幾句好話便坐過去了。 薛離大口的吃著,秀兒不時囑咐她慢點。 這幾日她都在忙著為薛離的婚禮做準備,二夫人什么事都必須親力親為,秀兒便一直在一旁跟著。 她與薛離自小便是一塊兒長大的,即是主仆,又是朋友。薛離性子溫和,對自己這些下人也從不端著架子。 所以她總擔心,薛離去了東宮會受欺負。那皇宮是何許地方,豺狼窩,一群女人為了爭一個男人斗的頭破血流。 秀兒始終擔心薛離斗不過她們。 薛離也瞧見了她臉上的擔憂,開口寬慰她道:“秀兒,你放心好了,我命多硬啊,怎么可能會有事?!?/br> 秀兒也不希望自己的情緒影響到了薛離,她是新娘子,怎么能有不好的情緒呢。 秀兒沖她笑了笑,便站起身,推開窗子:“小姐你瞧,這窗花可是我剪的?!?/br> 薛離贊賞的點了點頭,這些窗花都極為繁瑣,想著秀兒也生了一雙巧手:“不錯,秀兒的手真真是巧的很啊?!?/br> 秀兒輕笑出聲:“小姐你且先坐著,我先出去忙活了,還有好些個帖子沒有發呢?!?/br> 薛離點了點頭,她便推門出去了。 眼見著出嫁之日越發的逼近了,薛離心里也莫名的一陣緊張,紹氏寬慰她:“只是出嫁罷了,這是女子一生都會經歷的,無需太過緊張?!?/br> 說罷,她那雙略顯混濁的眼睛變的濕潤:“一轉眼都這么大了,我還記得你剛出生之時,我虛弱的躺在床上問你爹你的模樣,你爹抱著你一直樂呵呵的,說你的眼睛好看,你的鼻子好看,你的嘴巴好看。才幾年啊,你就長成大姑娘了,要離開父母嫁做他□□了,爹娘無法一直跟在你身旁護著你了,但你要記得,但凡有了困難,一定要回家?!?/br> 薛離雙眼泛紅的點了點頭。 紹氏將自己手腕上的玉鐲取下,為薛離戴上:“這個手鐲是娘一直戴著的,能保平安,娘不求你榮華富貴,只盼你平安喜樂?!?/br> 薛離心里一痛,撲在她懷里大哭了起來:“娘,我舍不得你和爹爹?!?/br> 紹氏將她扶起,用帕子替她擦著淚,輕聲哄道:“別哭了,若是哭腫了眼睛,明天上妝就不好看了?!?/br> 薛離哽著喉嚨點了點頭。 第二日,薛離起的很早,秀兒帶著幾個婢女進來為薛離梳妝。 薛離一直望著銅鏡中的自己,許是著了這一身的紅,今日的她看上去少了清雅,卻多了嫵媚。 秀兒微微屈膝,也一并順著她的視線看著銅鏡中的人“果然新娘子是世界上最美的人?!?/br> 薛離嗔笑道:“休要亂說?!?/br> 薛離卻只覺自己的胸口一直在亂跳,緊張的很。 樓下傳來鑼鼓的聲音,秀兒急忙給薛離蓋上蓋頭,然后攙著她下了樓。 有著紅布做遮擋,薛離也看不清此時大堂內是何種熱鬧的模樣,只是聞聲便知人多的很。 秀兒攙著她走過去,末了,在她耳邊低聲道:“小姐,伸手?!?/br> 薛離一愣,繼而將手伸了出去,片刻后,便被一個溫暖的手給包裹住了。薛離將頭往下低了低,只覺幸好有這紅布做遮擋,不然她的窘態可就被別人瞧去了。 按理說姑爺應當對岳父行稽禮的,可因蘇檜的太子身份,只跪文帝和生母,便免去了。 薛越囑咐了薛離幾句,蘇檜便將她牽上了轎。臨上轎前,秀兒百般叮囑,讓她切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