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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絡見狀,抬手對著清水就是一巴掌。 清水躲閃不及,左臉狠狠的挨了那一下。他踢腳就要踹過去,被薛離眼疾手快的攔下了,蘇絡也沒將自己的腿收回來,竟直直調轉了個方向,對著薛離的肚子就是一腳。 薛離疼的跌坐在地上,眉頭皺的很深。 薛凝住在守仁宮西院,待她聽到動靜過來時,薛離已經跌坐在地了,她用手按著肚子,臉色煞白。 蘇絡對著薛離的臉又是一腳,薛凝沖過去想攔,卻沒攔住。 蘇絡見狀笑的得意:“不識好歹的東西,還敢拒絕本皇子,本皇子能看得上你那是瞧得起你?!?/br> 薛離被踹的臉頰彼時腫的像包子一樣,她卻也顧不得疼痛,挑眉冷笑道:“我拒絕你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蠻子,這不是于情于理的嗎?” 蘇絡氣急,沖過來就要揍薛離,被薛凝宮中的宦官兒給擋下了。 守仁宮亂做一團,早就驚動了宣德殿的文帝,他過來時,正好瞧見蘇絡被幾個宦官兒壓制住的場景,而一旁的薛離,也跌坐在地上狼狽不堪。 蘇絡揚著拳頭在那些宦官兒身上胡亂錘著:“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就敢攔我,我可是這衛國的大皇子,未來的天子,你們今天得罪我了,我明天就要了你們的腦袋?!?/br> 文帝登時大怒,提步踏進東院的門:“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要了他們的腦袋的!” 眾人聽到聲音,也紛紛停下了動作,伏身行著禮。 文帝的視線在薛離臉上掃過,略一抬手:“免了?!?/br> 薛離想起身,可肚子剛剛挨了蘇絡那一下,著實疼的緊。蘇絡自幼便在鄉野長大,體力活沒少干,力氣也比尋常人要打,他剛剛那一下也是下了大力氣的。 那邊蘇絡見著文帝了,臉色也嚇的煞白,好像一下就醒酒了。 文帝見他如此模樣,怒極反笑:“你這個未來的天子,還會怕朕嗎?” 他急忙跪地:“是……是兒臣口出狂言了?!?/br> 文帝移開視線不想看他:“知道自己口出狂言就自覺點去領板子吧?!?/br> 蘇絡身子還有些哆嗦,生怕文帝會說出更重的刑罰,幾乎是逃一般的離開了。 文帝喚來小德子,讓他去司刑司,同那些行刑的人說一聲,切莫不要因為他的身份而放水,五十個板子一個也不能少。 小德子點了點頭,就要過去,卻被文帝叫了回來:“還有,以后沒有我的吩咐不許他出清德宮一步,早朝也不用去了?!?/br> 小德子低著身子,道了一句是,便退了出去。 薛凝又再次給文帝行了一禮,還未開口眼淚便簌簌的往下掉,如碎玉珠一般:“離兒自小身子便不好,在薛家受盡欺負,我早年便離開家去了東宮,后又入了這皇宮,一年也回不去兩回,也沒法護離兒周全。原曾想讓她入了這守仁宮,我和她也有個照應,可今日……” 她越說越難過,眼淚更是止不住。 文帝見她哭的如此傷心,我見猶憐的可憐模樣,心里更是于心不忍,他走過來將薛凝攬入懷中:“絡兒自小便在鄉野長大,沒什么學問,就只有一身的野氣,著實需要好好教教,這事是他的錯,我定會罰他,給薛離一個交代的?!?/br> 薛凝這才在文帝的懷里止住了眼淚,文帝垂眸,以指腹拭去她臉頰的淚水。 薛離見著二人此時的模樣,也強忍著疼痛讓清水將她扶回了宮。 ☆、懷孕 薛離仰面躺在榻上,清水給她用熱水敷著肚子。春漏關上門走了過來:“郡主,皇上和德妃已經回去了,皇上今日在德妃那留宿?!?/br> 薛離點了點頭,卻也沒開口。蘇絡他性子魯莽倒是給了她機會。 今日他這一鬧,不光文帝對這守仁宮會有著虧欠之心,對蘇絡,日后怕是總有芥蒂。 雖說同為自己的孩兒,蘇檜的沉穩能干和蘇絡的魯莽無能,文帝是個聰明的皇上,這些區別,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薛離輕聲開口:“行了?!?/br> 清水這才停下動作。薛離側了身子,清水為她倒了一杯茶,是前幾日蘇檜托人送來的,花香四溢,光是聞了就覺得沁人心脾。 清水有些不服氣的說道:“依著清水來看,皇上就是偏心,他都將郡主打成那樣了,而且還出言不遜,說那皇位日后就是他的,這已是大罪了,皇上卻還有意偏袒著他?!?/br> 薛離輕抿了一口茶,聽到清水的話,眉眼略微抬了抬,她將茶杯擱在小幾上:“他能上朝已是皇后勸說了好久才讓文帝動搖的,如今被奪了去,倒是他自作自受。還有那五十大板,也足夠他在床上躺好些日子了,這些刑罰在你我看來可能輕的很,可對他,怕是比死還難受?!?/br> 清水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倒是清水見識淺短了?!?/br> 薛離也不再做聲了,望著面前那杯熱茶發起了呆。 …… 都說春雨貴如油,可今年的春雨倒下的有些急促了,衛國已經有好些個地方連著下了半月的雨,不少地方都被淹了,莊稼壞死,百姓流離失所。 上京這幾日的天氣也不怎么好,天氣悶熱的很。春漏為薛離打著扇,清水打開窗子,使得屋子里不再那么沉悶。她將窗子支好:“也不知今年是出了哪門子邪,天氣怪異的很?!?/br> 薛離單手支頜的翻看著面前的那本女戒,天氣直接影響的往往是人的心情。她看的煩了,索性站起身:“我出去逛逛?!?/br> 清水連忙去收拾,被薛離攔下了:“我只是出去走走,你們就不必跟著了?!?/br> 薛離來這里已經有好些日子了,卻仍舊不太適應這里的生活。以往她有了閑時總喜歡窩在家里,看電視來打發時間。 她也沒交過男朋友,就這么一個人過來了,沒人喜歡她,她也不喜歡別人。 發小總說她是滅絕師太轉世,她也不反駁。 薛離順著石板小路走到了盡頭,竟不知何時走到了琉璃湖邊了。 她望著清澈可見底的琉璃湖,心里一下泛起了癢癢,似有貓在撓一樣,撓的她想把鞋子脫了光腳踩在上面。 這宮里的規矩多,尤其是女子,各個規矩光是記下來就讓薛離夠嗆了。 琉璃湖在皇宮最北側,靠近掖庭,以往這里因著湖水清澈而出名,常有宮女妃子來這兒游玩。后來某個宮的才人在這不慎淹死,次日才被發現,尸體就這么浮在水面,可怕的很。 那以后又接連淹死了好幾個宮人,就極少有人再往這兒走了。 薛離覺著這些老祖宗都是些聽風就是雨的人,看見這湖里淹死了不少人就以為是鬼神作亂,卻不知人心更可怕。 因著這地方許久沒人來,就連打掃的宮人也不來了,雜草叢生。薛離往前走了兩步,今日的天氣著實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