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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大大小小的事皆是要經由陛下您的手的,若是因為飯食不合口味累倒了怎么辦?!?/br> 文帝擺了擺手:“朕也不是什么嬌貴的身子,沒那么容易病倒,倒是阿離提醒了我,近日傲兒一直不肯吃飯,想來也是覺著太過于清淡的?!?/br> 薛離聽后只笑了笑,蘇傲的性子,天性頑皮,他不吃飯,定是碰見了什么好玩的東西,令著他廢寢忘食了。 文帝走后,薛離回房小憩了一會。 末了,她被噩夢驚醒,便聽見門外清水同小卿和小染聚在一起討論著蘇檜就要回京的事。 近日水患連連,當地官員又一直克扣賑災銀,蘇檜便請命親自前去了。 原本半個月前就該去的,可他放心不下薛離,便讓許旸去打了頭陣,他又在京中待了些日子,然后才出發。 薛離醒了以后便給他寫過信,報平安。蘇檜除了剛收到信那日回信過,便再無音信了。 薛離后來陸陸續續又寄了幾封,也一直沒有回復。 以往她是覺得蘇檜不是性子陰晴不定,他只是不愿向人展現自己?;蛟S在他看來,只有與他親近之人才能看到他最真實的一面。 薛離想,她許是自作多情了。 薛離問清水:“可有說太子殿下的軍隊何時到京?” 清水替薛離倒了一杯清茶,遞到她面前,方才道:“聽那些將士們說,大抵明日午時便可到了?!?/br> 薛離面上鎮定,微抿了一口清茶便同清水說困了,讓她給自己備好洗澡水。 作者有話要說: 點擊收藏領取黃金狗糧 ☆、求婚 第二天一早,薛離便讓清水給她梳了個百合髻,金絲八寶攢珠釵松松垮垮的插著,細致中又透著隨意,看上去少了些許呆板,更多了些少女應有的俏皮。 內里一件素雪絹云形千水裙,外面著披著一件水青色的煙羅紗衣。更襯的那張素雅美麗的臉越發嬌嫩了幾分。 清水取來了流珠耳環為她戴上:“平日里可未曾見過郡主為誰如此上心過?!?/br> 薛離笑道:“你這丫頭,平日里慣你慣的壞,如今竟倒還打趣我起來了?!?/br> 清水故作害怕的低著頭:“奴婢有罪?!比缓蟊阃﹄x一起望著銅鏡笑了起來。 薛離在守仁宮一直等到天黑,都未曾聽到軍隊回京的消息。 薛離心有不安,問一旁站著的清水:“這都戌時了,他們還沒回來,莫不是出了何意外?!?/br> 清水安慰她道:“郡主放心好了,太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br> 她這么說,可薛離還是不放心。一直到清水去找薛凝,央她去勸勸郡主早些睡下。 薛離這才回房。 那一夜她也沒怎么睡,在床上翻來覆去,一顆心始終都吊著。 不知不覺天就亮了,薛離越發沒了睡意,索性披上外套下床,推開窗子望著窗外,天空剛有一抹魚肚白,還只是蒙蒙亮,宮內也只有此刻是靜的,除了幾個早起灑掃的宮人,便沒人走動了。 薛離想著她原本的工作,一名普通的小白領,雖說工資不算多,但她自己省吃儉用,卻也過的還湊活。 她一向就是個要求不高的人,也不愛與他人交流??蓙砹诉@里以后,她好似變了。 她站了很久,也想了很久。一直到清水將熱水端進來,發現她已經醒了,著實嚇了一跳。 她將銅盆擱在架子上:“郡主今日怎醒的如此早?” 薛離轉身,走過去:“睡不著,索性就起來了?!?/br> 清水將毛巾放在水里,好一會兒才拿出,擰干。這才遞給了薛離。 毛巾溫熱的溫度讓她的稍微清醒了一些:“清水,我好想念以前的生活?!?/br> 薛離說話間,胳膊不小心碰到了架子,銅盆險些歪了。清水連忙將它扶正:“郡主是想念在薛府的日子嘛?” 可是她怎么聽說,郡主在薛府時一直被欺負。 薛離搖了搖頭,她望著窗外正逐漸升起的太陽:“是更久更久以前的生活?!?/br> 她想回去,可她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到了白天,薛離方才有些睡意,索性回房休息了一會兒。一直到清水來敲門。 薛離出聲讓她進來,清水推開門,走到薛離床邊,神色有些復雜:“郡主,太子回來了?!?/br> 薛離心里一直壓著的石頭總算是落了下去,他平安就好。 可是看清水欲言又止的模樣,她便知曉一定是有什么:“別吞吞吐吐的了,有什么只管說吧?!?/br> 清水低著頭,道一句是,便開了口:“原本太子殿下的軍隊昨夜就會抵達上京的,只是他們在中途路過的一個小村莊里遇見了一個被毆打的小毛賊,太子殿下出手救了他,后來仔細一看,發現……發現他是失蹤多年的大皇子?!?/br> 薛離心里一驚,早前她便聽說過,皇后曾攜大皇子蘇絡回老家探親,結果中途遇到匪徒,大皇子被宮人帶去避難,然后便沒了音訊,這十多年了,人人都以為他已經死在賊手?;屎笠部迺炦^好幾回。 薛離微蹙著眉,早前她與皇后接觸過幾次,雖說不熟,但也知曉幾分對方的性子。 性子要強,凡是大事她都必須握在自己手里,以顯示自己尊貴的身份,這次大皇子回來,她絕不會甘心太子之位讓他人拽著的。 薛離一想到這些朝政之事就頭疼,索性讓清水搬來文房四寶,作畫來使自己靜下心來。 守仁宮對宮人很寬松,清水的嘴角一時也沒了個把門的:“大皇子這一回來,太子殿下東宮之首的位子怕是保不住了?!?/br> 薛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皇后身后有護國公的權勢頂著,安貴妃身后卻什么也沒有。只要他想要回太子之位,也沒什么難的。饒是文帝再喜歡蘇檜,也抵不住大臣的一再諫言。 清水低頭研著墨:“誰都知曉丞相嫡女對太子殿下的心思,若是他松口娶了她,怕又是一番光景了?!?/br> 薛離心下一動:“那太子為何不肯松口?” “誰知道呢,許是已有心上人了吧?!鼻逅皖^嘆息,話里滿是藏不住的羨慕,“也不知是哪位府上的小姐,竟在太子殿下的心中如此重要,都超過了皇位?!?/br> 聽到她的一番話,薛離心里五味陳雜,說不出是什么感覺。 清水以為是自己說錯話了,便閉上了嘴,專心研著墨。 薛離帶著心事,畫的也不知是些什么,索性揉亂扔了。 清水去換了香片,見她的模樣,問她可要出去走走,御花園的花都開了,好些個宮的小主都去賞花了。 薛離應了一聲,便去換了一身衣服,同清水一起出去。 行至中途,卻與蘇檜碰見了。 好些個日子不見,薛離甚至有一種他變了的錯覺,看上去好像滄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