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膚也被燙著,她疼的齜牙。 秀兒見狀忙過去攔,魏明也過來幫著自己的表姐揍薛離。 周邊的丫鬟下人一時手足無措,不知該上前拉誰。 他們回到府中時,四人皆是衣冠不整的,薛離的發簪被扯掉了一只,頭發也被拽掉了一縷,臉上還有幾道薛央的抓痕,好在她指甲不長,并沒抓傷,約莫明日就會消退了。 相比薛離,薛央卻也沒什么大礙,只是衣服被扯歪了一些。 甫一進去,薛央便紅著眼跑到大奶奶跟前告狀:“大奶奶,您可得給央兒作主啊,阿明只是說了一句玩笑話,薛離便生氣了,還要打阿明,我去攔,她便連著我一塊兒打?!?/br> 薛離冷笑:“在祖墳前作亂還撒謊,終歸是要遭報應的?!?/br> 薛央氣急,死命的瞪她。 大奶奶倒也將薛央的話全聽進去了,薛離一個次子生的庶女,倒還敢打未來的太子妃,當真是罪無可恕。 她將手中的拐棍往地上重重一磕:“看來平日里倒是我對你的管教太過于松懈了,竟讓你生的如此頑固?!彼D了片刻,許是在思考如何罰薛離,末了,她開口道:“聽聞你會做菜,明日的宴席便由你負責,若是出了一點兒差錯,我覺不輕饒?!?/br> 薛離心里壓著火,卻還是低頭應了一聲是。 她早就知道大奶奶會幫著薛央,所以連解釋也懶得解釋。 大奶奶遣退她以后,薛離便想著去攬月樓。 薛離的娘親紹氏體弱多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便有三百六十天躺在床上。 薛離這副身子也繼承了她這一身的病,原本在三年前的那個冬天她便因病離世了,還是薛離穿到了這副身子上,才得以繼續延續她的生命。 薛離突然想著東院那邊的野菜如今長的正好,便想著拔一些,待會讓秀兒去做一些野菜餅,也一并給紹氏端過去。 她甫一過去,便聽見薛央正同她的小表弟講著故事。她也無心去聽,只是在那片草地里挑揀著好一些的野菜。 薛央那妮子的嗓門大,薛離往往在攬月樓里都能聽見她在聽雨軒說話。 也不知她給那小表弟說了些什么,他嚇的窩在那里瑟瑟發抖。 “那攬月樓里住著的精怪只有滿月才出來嚇人,平日里她都躺在床上動彈不得,跟活死人一樣,還聽說啊,她之所以嫁進這薛府,是為了吸我二伯的精氣……” 她話還未說話,身上突然多出了一只螞蚱。她自幼便極為害怕著昆蟲,頓時嚇的上蹦下跳。 薛離心里壓著喜意,忙拿著剛挖好的野菜往一邊走,生怕讓薛央發現是她丟的螞蚱,又去大奶奶跟前告狀了。 ☆、生辰(大修) 薛離回攬月樓時,紹氏正由秀兒攙著,丫鬟碧珠則一口一口的喂著她喝雞湯。 見著薛離了,她那張因為鮮少見到太陽而蒼白的過分的臉終是露出了些許笑意:“又去哪玩了,怎弄的一身土?!?/br> 她笑了笑,走過去:“我想著娘喜歡吃秀兒做的野菜餅,就去東院那挖了些?!?/br> 紹氏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一側:“過來坐?!?/br> 薛離點點頭,便也坐過去了。 紹氏也沒繼續喝湯了,讓秀兒將碗放在一旁。薛離以為她又是哪里不舒服了,說罷便要攙著她躺下。 紹氏搖了搖頭,輕嘆了一口氣:“娘就是在擔心啊?!?/br> 薛離有些不解:“擔心什么?” 紹氏握住薛離的手,不住的撫摸著她的手背:“聽說薛央被許給了太子,你如今也已及笄,我與你爹沒用,在這薛家也說不上話,如今大奶奶一直不松口說為你尋個婆家,娘就是擔心,若是錯過了日子,好的就凈讓別人挑揀走了?!?/br> 薛離寬慰她道:“爹去金陵談生意,那邊富貴人家多的是,保不準他已經給離兒物色好了一個夫君呢?!?/br> 紹氏嘆了口氣:“但愿如此?!?/br> 薛離也不敢再留在這兒了,每每紹氏見著她了,總會自責許久。她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不像大伯母,雖說同樣出生小地方,但她爹好歹也是那兒的太守,大小也算個官。 所以在大奶奶跟前也沒有說話的資格,有關薛離的婚事,她更是提不得。 薛離同秀兒一道回了她的院子,并囑咐秀兒待會記得把那些野菜處理了。還讓她多備些食材,莫讓明天的宴席出了差錯,大奶奶怪罪下來,怕又是一頓罰了。 次日一大早,薛離便被秀兒叫醒了。廚房里的下人很多,薛離也只需要做那么兩道就行。 好在她以往就愛做飯,雖說來這兒以后便極少飯了,但那些菜譜她早已爛熟于胸。 薛離先做了些蒸春餅,讓秀兒端出去,好堵住魏明的嘴。 今日這一上午,他光是跑來廚房煩她就來了十幾道。 薛離被吵的頭都暈了。 因著薛離平日不得寵,這薛府的下人也沒有誰懼怕她。人一旦忙起來了,便愛講八卦分分心。 “大老爺的生辰居然在清明節后一天,也真是晦氣?!?/br> 秀兒聞言皺了皺眉頭,忙讓他們閉嘴,切莫讓三小姐聽到了,不然又得鬧了。 那幾個下人也不聽:“怕什么,凡事不都有四小姐給我們頂著嗎?” 薛離正低頭揉著面,本不打算理會他們的,這些下人平日里也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聽到他們調侃自己,薛離眉眼微抬:“這倒也是,凡事都有我為你們頂著?!?/br> 那幾個下人頓時起哄笑了起來,眼底里分明帶著不屑。 面好不容易揉好了,薛凝將面團遞給秀兒,清了清喉嚨,又道:“可若是我頂不住了,便挨個將你們今日說的話一一復述出來,你們也知道,我在這薛府也沒啥地位,指不定大奶奶兩句話便讓我扛不住了?!?/br> 那些下人臉色瞬變,薛離沉聲道:“還停著做什么,外人的客人可都還等著呢?!?/br> 聞言,他們才紛紛動了起來。 薛離做了一道豆腐圓子和茶香排骨,都是她以往愛吃的。做起來也省力的很。 她的廚藝是身為米其林餐廳主廚的父親教的,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做完以后她便取下了圍裙,讓秀兒同她一道回房,為她重新梳妝。 今日她爹從金陵回來,她得去迎。 行至一半,耳邊傳來腳步聲,身旁的秀兒拽了拽她的衣袖。薛離心下明了,頓時低著頭,也不發一語。 她低著頭,只瞧的見從她面前經過的那人穿著一件金絲挽邊,墨綠色打底的華服。 片刻后,秀兒才拉著她站直了身子, 薛離心中好奇,便問她:“方才那人是誰?” 秀兒蹙著眉:“小姐怎可如此稱呼太子?!?/br> 薛離頓時明了,原來他是太子,難怪陣仗如此大:“看來薛央那妮子當真是與太子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