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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
我愛你。江夏元沒頭沒腦的冒出這一句。
齊暉趕緊轉過身去,靠著墻壁走出臥室。
江夏元跟了上去,低聲地叫道:齊暉,你愛我嗎。愛也罷,喜歡也罷,都跟我說一聲,不要讓我從頭到尾都不明不白,沒有回報的付出。
我不是圣人,我也想要被愛。
齊暉手捂著耳朵,竄進浴室,他一身汗,難受惡心,把上衣脫了扔在地上,江夏元進來,從身后環住他,咬他的耳垂。
靠,輕點,把我耳朵都撕下來了。
你愛我嗎。
跟我說你愛我。
是齊暉悶著聲。
你愛我?
cao,你麻痹煩死了齊暉用手肘往后撞,試圖把江夏元撞開,但對方很快就把自己的手箍住。
齊暉,你看,江夏元盯著眼前的鏡子,我們是不是很般配。
鏡子里的齊暉,裸露的上身滿是汗珠,他整張臉通紅,腰上是江夏元的手臂,正不安分地到處摸索。
齊暉簡直想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來。
我給你三秒,盡快放手,不然我不客氣。齊暉威脅。
這不是你常說的嗎,你究竟想怎么個不客氣法?
麻痹,你再抱著我以后都不跟你做!
江夏元訕訕的把手放開。
滾出去,我要洗澡。齊暉說著把江夏元推出去,把門倒鎖上了。
江夏元站在門口,輕笑他剛才說:是
56.其樂融融的三人?
齊士淵是個很欠打的小孩。
江夏元是這么想的。
他一直擠在江夏元跟齊暉兩人中間,睡著睡著就突然爬到齊暉身上,齊暉就拽著他的手把他拉到地上,半睡半醒地說:別鬧了。
豈料那小孩子就跟在夢游似的,一下子又爬了上去,趴在齊暉胸口上,睡得很香。
齊暉夢中覺得難受,哼了幾聲,低聲叫了幾句,夏元。
江夏元一下子就驚醒了,在黑暗里問:齊暉,怎么了?
對方沒有應他,繼續沉睡。
江夏元原本就差的睡眠質量,被這叔侄倆整得更差了。
他睡的一向很少,特別是幾年前,當他還要跟著老大到外面打天下的時候,夜里睡在汽車里,車廂外只要有一丁點風吹草動他就會醒過來,警惕地拿起槍支,以至于在很長一段時間以后,一點輕微的聲音就能把他從睡夢中驚醒。
這個癥狀直到來到齊暉這里才有些微改變。
以前江夏元的枕頭底下總是放著一把槍,現在,他把那東西藏得很好,他并不希望齊暉看見。
他現在想要做的是,跟齊暉平平淡淡的過日子,如果可以,他也考慮過向喬振彪請罪,脫離黑幫。
但是可能性極小,喬老大那個人看起來很面善,甚至對小孩子也萬分疼愛,卻由不得別人忤逆他。
江夏元曾親眼看見,組里一個兄弟,只是因為說了句喬振彪不愛聽的話,就被拔去了腳筋,兩只腳血粼粼,在地上痛苦地扭曲,全身顫抖得說不出話來。
當時江夏元只有十來歲,他一看見滿地的血,就想起自己曾經倒在血泊中,絕望的嘶嚎
江夏元翻來覆去睡不著覺,他起了身,給黑炎打了電話。
黑炎這個人仿佛都不用休息,全天候待命,手機才響了一聲他就接了。
頭兒?
金禾怎樣了?
少爺今日學習的很好,進步很快。
成樂呢?
他去了丁先生那里。
嗯?
能查到原因嗎。
黑炎?
報告頭兒,這是丁先生親口跟我說的,理由尚不明確,丁先生說成樂對你上次打傷他有所不滿,所以找丁先生幫他出氣
他倒是少爺脾氣。
丁先生說,他對頭兒和齊暉的事情非常感興趣,他很希望頭兒能帶齊先生和他喝杯茶。
哦
丁先生還說,頭兒你一定會拒絕,所以他打算自己有時間找齊先生聊聊。黑炎知道自己正在報告著足以讓江夏元發怒的信息,卻絲毫沒有一點恐懼,聲音還是一如往常的淡定。
江夏元冷笑了一聲,交代黑炎看著丁行雨,便掛斷了電話,他倒想知道,一個丁行雨,還能對他做什么。
隔天早上,江夏元系著圍裙在廚房做早飯,齊士淵醒來,迷茫地揉揉眼,叫了聲mama,接著慢悠悠地爬下床,險些被自己身上過分寬大的衣服絆倒。
他摸索著來到廚房,一眼就看見江夏元低著頭在那里切菜。
他好奇地瞪大眼睛,叫了句,江叔叔。
江夏元回頭,看見齊士淵,問道:怎么了?
你跟爺爺一樣,都會煮飯。
哦,不好嗎。
我以后也要學煮飯。
嗯。
煮給齊暉吃。
江夏元聽到這,停下手里的動作,狐疑地問了句,為什么是他。
因為齊暉太笨了,他一個人一定會餓死的。
齊士淵志得意滿地說,絲毫沒有想過江夏元現在是拿什么眼神在看他。
江夏元心想,這個小孩子實在是聰明的可怕,模樣很俊俏,在學校里一定很受小女生的歡迎,就是這么樣一個小孩,脾氣也一定很差,跟齊暉差不多的可能性很大,可他卻如此粘著齊暉。
江夏元當然不會往更深一處想,卻敏感地覺得,對笨蛋這個用來稱呼齊暉的詞有點不滿,他摘了圍裙,對齊士淵說:以后別叫他笨蛋,知道嗎。他不是詢問,而是直接用不允許的語氣。
齊士淵疑惑,他問:為什么?